一看到语言,我就想到了文学——语言的艺术。
文学用语言书写和记录这个世界,并且使现实的世界更加美丽。最早的文学创作“杭育杭育”的劝力之歌记录的就是祖先们劳动抬木之时发出的声音。古老的《诗经》自千百年前走来,“蒹葭苍苍”、“逃之夭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自然的场景,经文学之笔描述,意境优美,充满生活意趣。
同样都是一杯水,那么能不能有个美丽的说法呢?同样是一个月亮,能不能对月亮有更好的理解呢?文学就通过各样语言为我们带来了更美的感受。文学里谈到风,“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是风;还有花,“春花秋月何时了?”;雪,“未若柳絮因风起。”;月,“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通过语言和文字通过文,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
从这个意义上看,文学也带领我们进入一个我们尚未发现的世界,扩大世界作为意义的存在。顾城有诗言:“最端正的是杯子是橘子,它在树上跳舞,一滴水也洒不出来。”在文学的语言中,这个“橘子”不再是“吃的橘子”,有了形象,有了生机,有了生命,有了可爱的模样。通过语言,通过诗歌这一文学样式,世界的意义得以扩展,得以扩大,不断延伸。而这个世界一旦被发现,如果具有足够的吸引力,会成为一种审美取向和尺度,成为一种文化模式。一如人们对秋天落叶的忧伤,最早来自杜甫的“无边落木萧萧下”,自这句诗后,落叶的悲秋成为文化的模因,深刻于人们的心中。
通过语言,文学还创造着世界。常言道:“文学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一个个文字,一个个场景,一种文学体裁,创造了丰富多样的文学世界。科幻小说《流浪地球》为人们展示了人类面对未来危机时的携手共进;《老人与海》创造了一个勇敢拼搏、不懈奋斗的硬汉精神世界;古典小说《西游记》创造了一个神话魔幻世界。
文学被语言定义,一个文学作品,要通过语言这个载体传递出来;而语言也被文学定义,通过文学,语言获得了无穷的生命力。
我们生活的世界充满讲述,我们通过语言了解过去的事情;通过语言来和别人交流,了解他们的想法;通过语言来描述事物,描述外界构成自我的认知……这个世界大部分是通过语言被讲述出来的,而在这所有的讲述之中,非常庆幸的是,我们拥有文学这种语言的艺术,让我们可以一种浪漫的情绪和方式来看待和认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