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的苦涩

夜雪舞回风

有人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将这句话作为文段的开头,未免略显俗套。然时过多年的今天,当我再次翻开《文化苦旅》时,竟发现余秋雨老先生对新版《文化苦旅》做出了一些删补。作为作者的老先生有了新的感悟,作为读者的我也有了新的感悟。

流浪在外已有一些时日,然归期已至,终于,浪子回到了故土。只是不曾想到,刚回来,便开始浅尝苦涩。

就在前些天,一名外乡人略带粗口的跟我抱怨: 他的快件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不见了,石柱人的素质怎么这么差,在超市蹭掉东西也不捡起来,明明不买东西还吃个不停,有些人明明不穷,却见人就要钱……活该这么穷……

听到这里我愤怒了,是的,我就是个不折不扣、土生土长的石柱人,你在我面前道石柱人的是非,我的怒火就像吹满的气球被牙签狠狠的扎破一般,顾不了对错,立马怼了回去,然后怒气冲冲,扭头就走。

虽说上述事件却有发生,但石柱这座城池,有着自己的文化底蕴,她是孕育我的一方水土!不管是走南闯北,还是见惯市井繁华,但只要踏上这片土地,就有道不出的亲切,这是我深爱的故土啊!何况那寥寥几人的行径又怎能代表我们石柱人民的整体素质?这完全是以偏概全,舞回风定不会照单全收!

虽是怒气腾腾冲向街角,但石柱冬季的夜晚,却是沁出无边的冷意,持伞的手有些微凉,见雨也算不得什么大雨,索性将伞收了起来,让这外出归乡的浪子尽情的享受雨雾的洗礼,丝雨纷点洒落,渐渐洗净了我一身的污秽,也殒灭了我的狭隘与愤怒。原来我的故土,她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度。她降雨为沐,洗净我一身铅华,在朦胧的雨雾中我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气度,无论时代的轴轮如何滚滚向前,千百年来,她一直静听人间非议和风声鸟语,她始终默默无言,这让我不禁生出几丝酸楚。

雨季总是让人思绪良多。回到住的地方,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搽了搽湿漉漉的头发,见桌上刚好躺着一本昨日拆封的《文化苦旅》,便翻开来读。不知是心境不同,还是因为曾经年少,浅薄无知,那时的我只觉余老先生文风行云流水,大气磅礴,读后余音缭绕,还有几分热血沸腾,丝毫没有感觉出嚼味的苦涩。

是的,相较大千世界而言,我不过是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一粒沙尘,无数的未知包围着我,田间的蜗牛也有可能带我走向另一片新天地,多数时候,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从未一窥全貌。

但我们也不能否认,在城市文明的建设中,向来衡量的标准都不会是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更多的是取决于代表文明的这个木桶中最短的那一块。既已明了,那我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起点,努力来加固薄弱环节,然后一点一点的提升。相信今日浅尝的苦涩,在不久的将来定能回甘。

-end-


下雨天,绘画和散文更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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