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艰难的爬起来,发觉找到了军训的感觉,浑身酸痛。和平常一样十五分钟洗漱,洗漱的时候就把今天的事情归拢一遍,之后开赴自习室。
心里默认感觉今天还会和平常一样。
来了自习室把书放到桌子上,突然瞥见窗台一根绿芽,我心一惊。原本已经放弃了的种子竟然发芽了。我心里想,是不是该转运啦,是不是该一切都好起来了。心里突然很豁朗。
那我们就谈谈“萌芽”二字。
我们现在认为“萌芽”应该是一个支配式的词语,“萌”的是“芽”。可这俩字在《说文》中呀很有意思。首先他俩挨在一起,可以说这俩字合成一个词是命中注定。其次,《说文》中我们先读到的是“芽”(芽字居左),许同学认为是形声字,训为“萌芽也”。而“萌”居右也为形声字,许同学训为“艸芽也”。也就是说许同学认为“芽”是动词,“萌”是名词。
我对“萌芽”二字也有一番思考。我在此“姑妄言之姑听之”权当大家“爱听秋坟鬼唱诗”吧。
我先谈“萌”。形声字不假,从艸明声。但是我记得我一贯同意声符也兼表意这个观点。“朙”解释为“照也”,我选用了这个字形,更符合解释。左边那个囧是个窗户,右边是月光,也就是说月光射进窗为明。古人没有电灯,城市也不要求照明度,我想那洁白的月光会给人以静谧的安慰。“明”就赋予了“安慰,欣慰”这个心理层面的情感。农民看到萌发出来的草芽,他就知道一年的农耕正式开始了,好好干活,认真伺候这些草芽才有可能丰收,所以他看到草芽心里也是“明”的,也会倍感安慰的。我们看到小草发芽了,知晓春天到了,寒冷即将远离,温暖马上怀抱着我们,我们心里也明了。因而选用明作为声符,
再说说“芽”。形声字亦是,从艸牙声。你可能会想,牙齿的“牙”和小宝的芽有没关系吗?不就是借了个声音吗!我是这么来猜想这个字的。第一种猜想:牙,许同学解释说“牡牙也”,牡就是雄性,公的。也就是大公牛的牙,公牛关乎祭祀,遂有了“重要”这个意义,那这就通了,种子发芽关乎一年的收成,古人太重视这个了。春天耕地,我记得《白鹿原》中描写白嘉轩带着长工鹿三去种罂粟的时候,先耕一遍地,把土松开,再耕一遍,把板结的土块疏松开。土还是糙,那手揉开。然后用细沙土和着种子往土里种,最后用小扫把把土盖好,那这事得蹲着一点一点弄,多盼着他发芽呀。再比如祈雨,为何盼着下雨,不还是因为土湿了,把种子种上,吸收了水分才能发芽。用“牙”做声符,兼表重要的作用。第二种猜想我更喜欢。“牙”和拟声词“呀”是同音的,可能古人也跟我一样,无意中把种子埋到了土里,不料有一天发芽了,古人看到这个绿绿的,“呀”的惊讶一句,于是惊到他的这个绿玩意就被叫做“芽”了。有没有例证支持呢?当然有。芋头的个头比较大,古人挖出来,看到这么大一个玩意,不禁“吁”的一声,于是后来凡是带“于”这个部首的,都和大有关。“迂”饶了个大弯。“竽”形似笙但是比笙大的乐器。这也是一个道理造的的字。
萌芽确实给我们一种心动和惊讶的美,这个美不宏达,也不震撼,我们年年都能看到,但是每每见到都会内心深深受到触动。
黄志玮2016年4月14日于汇华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