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6日
因为要做雪花酥和牛轧糖,所以一大早起来,烤花生米。
挺喜欢自己烤的花生米,这个过程承载着童年的回忆。
童年真的很遥远,不知道是不是太遥远了,所以过滤掉了一切的艰难,都剩下美好的回忆。
我的童年总是和母亲手作的美味联系起来,也许,让我同样承袭了用食物传递关爱的习惯。
从前,每到过年前,家家户户都会做油角,目前也会提前准备好原材料,面粉是要到粮站排队而且凭粮票购买的,花生也是稀罕物,记得爸爸下乡的时候也会买一些回来。
买砂糖和红糖都是极难的,记得妈妈有一位朋友是采购员,外地的,总是住在招待所,逢年过节的,都会帮妈妈和总机房的同事们买一些紧俏的年货和日用品。
想想那时候,物资真的很匮乏,可是我是极其幸福的,并没有缺失乐趣,缺失爱。
七十年代,我并没有关于饥饿的记忆,而六十年代出生的大哥二哥,应该是有的,那时候经历过饥荒之年。
记得妈妈说过,大哥很小的时候,因为没有米饭吃,吃的是一些杂粮,有一次吃多了,又喝了水,肚子就发胀很撑,对外婆说:“唔瞓得,唔瞓得……。”
撑得难受,睡不着的意思。
爸爸则有一句话让我一辈子牢牢记住:“我的肚子能宽能紧。”
家里有吃的,爸爸都是我们先吃了,能够剩下多少他就吃多少,那时候的匮乏,还有很多需要接济的亲戚,父亲常常是吃不饱的,可是他总是笑呵呵的。
是年末了吗?一颗花生米都让人浮想联翩。
或许,是老了,回忆总是不经意的浮现眼前。
母亲炒花生米是一绝,大大的柴火灶也是可以炒得香喷喷又刚刚好,一点都不会老。
我用锅炒过几次,太累人了而且不均匀,火候也不好控制,就死了这份心了。
只好与时俱进,用烤箱烤吧。
总是觉得,和记忆中母亲的味道,差距不是一点点。
也许,母亲不在了,味道,就锁定在记忆的深处,被岁月发酵出再也无法比拟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