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业到地方
一直到八二年底,转业定下来了。我们把行李简单的装了箱,在zhan友的帮助下,很顺利地托运到衡阳。1983年元旦,我们全家启程到衡阳经委报到。
当时,火车正点到达衡阳车站,可一打电话联系,厂里还没准备好房子。幸亏二妹家住在先锋路,他们把自己房子腾出来给我们住。过了几天,才搬到厂招待所,后来又搬到培训楼,和学生在一块儿。
一到厂里,我们立即报到。我被分到机修车间当副主任。当时,工作热情很高。分配后,我立即投入工作。工友们对我们特别热情,问这问那,没有煮饭的炉子,就帮我们做了两个,一个煮饭一个取暖。
炉子是用钢板围成的,好结实。厂里给了一千斤煤,解决了生活之急。
在厂里,那时候正是冬季,天气好冷,但是工作热火朝天。我记得当时在修厂房,由于我们努力,工作进展顺利。
我是一月初到的工厂,budui把工资发到三月份,可是厂劳人科还是把我二、三月份工资又领了一次。我知道后没有要,我说budui已经发了,最后,工资去向就不清楚了。
在机修车间,车间书记、主任也都是budui出来的,作风也有budui那一套,干事风风火火,不断发动工人,努力完成任务。化工生产需要什么,我们就努力解决。遇到危险时,我们主动上去,给他们清除隐患,保证安全生产。
在工作过程中,我主要是配合一把手的工作,他安排我什么,我都积极组织大家去完成。工作中也经常碰到危险,有几,我深深记在脑子里,因为差一点造成严重事故。
一次是在油脂三楼吊装设备,因为太集中精力吊装,我一下掉进了天井。当时我反应快,立即张开两手扳住三楼水泥板,才避免一死。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又一次,吊二十来米长的设备。当时使用的是扒杆,四周拴上缆绳,通过操纵缆绳,把扒杆立起来,靠近设备这样一点一点地把设备吊起。当时使用的缆绳很多,为了稳固,其中有一根从设备顶上跨过马路到另外一个车间落下来。
在吊装中,由于统一指挥不当,使设备当时剧烈摇晃一下,这样一来,通过马路的缆绳就触及了380伏的高压线,当时烧断了一根,导致生活区停水停电。在电工帮助下,经过三个小时得以恢复,设备最终吊成了。
还有一次,吊六、七吨重的大电动机,当时设备差,使用电葫芦。起重班对设备检查不够,电葫芦的一个销子松动。在吊装中,离地差一寸多,挂钩散开了,电动机就掉下来了,断了一个脚,幸亏没压着起重人员的脚。后经过修复,没有影响生产。
还有一次,厂里实施改造。当时人手少,一个司机开着满载排管的车在马路上慢慢走着。我见此情况,为了避免车上的排管撞上电线杆,或路边东西,就主动替司机指挥车辆。车子是开过去了,可我在指挥倒车过程中,掉进了路边的一个缆索地锚坑里。
那个坑有两米深,司机不知道开走了。当时是黄昏,路上没有其他人,我一个人在坑里,怎么也爬不上来,最后经过努力,才有气无力地爬上来。
生产质量第一,安全也是第一,没有安全,那就什么也谈不上了。在机修干了三年以后,我又被调到行政科,和胡德甲在一起。他当书记,我当科长,都是负责人。我看他年轻、又有地方经验,我总是推他为主。
行政科主要任务是搞好工人生活,和家属区各种设施的维修和维护。当时分我干什么,我就主动完成,在工人中反映不错。
后来厂里精编,把我分到厂后门煤厂,负责煤场一个班的职工。煤进出量很大,每天都是几百吨的进出。那一班人也是三班倒,有时人手不够,我就主动代班。
后来,又把我调到能源科,负责煤、电。徐光源是科长,我是主办干事之一。在能源科期间,我出过几次差,到外地学习、参观。能源科告一段落后,又一次精编,我分到设备科,有崔中岳、刘厂长兼设备科长,两位科长对我都特别亲热。
在设备科,分给我的任务主要是管理回收仓库。那时,工厂大,材料多,少数职工主人翁思想薄弱,大量废钢、废铁堆积在仓库等待处理。仓库虽然有几个人负责,工作还是很忙。我们把不能用的废钢、废铁就卖了,能用的放在一边。
当时负责回收废旧有好多单位,有物资回收公司,金属回收公司,还有好些单干户前来购买。这样一来,里面就有好多油水。
比如说钢材卖多少钱一吨?有时候,他们提出来的价比厂里定的价要高一些,不但高,还许诺给我们回扣。我就按他们报的数加回扣来定价。这样他们不会赚很多钱,我们厂损失的也会少一点。
改革在不断进行中,我们不断发展内部潜力,为厂里节省财富。我们那儿被编为一车间,主要任务还是修阀门、修电动机,各车间维修班不爱修的都送到我们这儿来,任务逐渐加重。我是一车间副主任。
当时,有一位蒋干事,厂里认为他到一车间会有所作为,就调他来当一把手。
他调进来后,经过调查研究,决定开发新项目,比如:做服装、修鞋等,还把厂里劳保商店接过来了,供应工作服,给工人带来一些方便。随着成绩不断扩大,改ge不断深入,他又提出来搞复混肥生产。
蒋主任是有一些闯劲,敢想敢为。虽然他的一些手段,我有些看不惯,比如工作方法,我主张诚实,他有些吹嘘;对待职工,嘻嘻哈哈,开玩笑有些过度。但我想,只要生产发展,小事情就睁只眼、闭只眼。
经过几年,生产发展上一定规模。由于思想工作没跟上,职工对领导的意见不断扩大,一直闹到职工联合起来叫蒋退出。经厂部调解,没能解决,只好又换了一位一把手。
但他比蒋保守一点,改ge开放的思路也窄一些,只能维持现状。又经过两年,一把手又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