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一起舞蹈的洁姑娘旅美归来,几个姐妹借机重聚。
小酒窝是洁的标志符号,只是她的别具一格地生在面颊上纬度较高处,与大多数唇边镶嵌窝款式不同。面色凝重时,它们并不出场,一笑起来,酒窝便深深漾出,娇憨可爱。这点随我和弯小时候。只是我的长大以后命运不济地变成皱纹和眼袋,弯弯的随着面部地壳运动简称“面壳运动”逐渐变浅消失。唯有洁的固若泉源(本想说泰山,又机智地发现凹凸不对,便说时迟那时快地一举改正,有惊无险),深邃依旧。
因为毕业后就失散了,见面方知,她和当初苦苦追求的小Z师兄,终成眷属。二十年前便在美帝潜伏下来,早婚早育地诞下一双优秀儿女(9岁的女儿是小画家,18的儿子高大帅气,海拔185,我壮士断腕地舍弃了“膝下”这个优美词汇,不然他俩的腿得要多老长!)。我深知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可他们却用了可能是化学武器手段让洁姑娘依旧清丽窈窕,让师兄变本加厉地年轻英俊。我心头不由一紧,为糖衣炮弹后包藏的险恶用心而深深担忧……
柳丫头还是那样白嫩嫩的面庞,娇滴滴的声。当年那个模样俊俏爱吃零食睡不醒的小公主,如今早已长大成为干练的女神老板。可即便如此,我眼中的她,还是当初的那个撒撒娇就让人心甘情愿去照顾的川妹妹。哪怕是和11岁的女儿在一起,我也很难把她们当作母女,觉得真就是姐妹。她快乐地絮叨着和先生的故事,依依宝贝负责无情揭露,我们负责倾听傻笑。
柳:我老公是北京人,大男子主义,在家里我比他做得多多了!
依:其实妈妈干得一点不多,主要是爸爸干得更少!
柳:我们都忙,依依有一半时间是我妈照顾。
依:哪里啊!明明是大部分!
柳:女朋友跟我说“爱情必须是对方懂得嘘寒问暖,体恤呵护。你下车,对方要冲过来为你开启车门”。于是我当天就试了!到了地方老公让我下车,我不动。他嚷嚷半天说赶紧下车啊!我还不动。他抓狂说你下不下啊!我问:为什么不来为我开门?他说…你!你想干吗!
柳:我以前经常问他:你爱我吗?爱爱爱!问得多了,不耐烦了。于是我就换了个问法:你爱过我吗?爱过!那就是现在不爱了?……你!你想干吗!
脑补着憨厚的妹夫被刁蛮小公主欺负的场景,心中无限同情…
那是九一年吧,暑假。人大艺术团去青海部队慰问演出,我们三个是舞蹈演员。
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排练,一起演出,一起给战士们编排舞剧《血染的风采》,一起分享彼此的心情故事……
可惜当年娱记少,设备少,粉丝们也不自觉,没有留下几张舞台照。
唯一的一张三人全乎照,还是前年应邀参加九零级毕业二十年庆典,一开场时大屏幕上偶然看见的。
年纪大了,她们讲起的好多过往,我老都印象模糊了,这个账权且算在当年的高原反应上吧,反正它也不和我计较……只记得那时的我们,青春,明媚,闭蟹羞虾,灿若夏花……
感谢那些曾经的遇见,暖了经年,润了心田。无论相隔多久,那些美好,依然会在记忆里开出温柔的花瓣,如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