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仿佛好像命运在和我做游戏似的般捉摸着我。
拥有像花儿一般的岁月,妖艳的盛开着,从来不曾凋谢。
我和其他的少女一样,都曾对这模糊且又迷茫的未来充满着无限的幻想。
无数个梦境都看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骑着白马向我而来,真真假假让我一致陷入梦境,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我多羡慕田野间的蝴蝶自由自在的飞翔,累了就停息在美丽的花朵上休息片刻,哪怕被贪玩的孩子捉了去玩耍;
水中遨游的鱼儿,就算一不小心就会被抓了去养胃;
还有在那广阔的天空中翱翔的飞鸟,或许下一秒就没命了;
它们至少有自由的时候,而对于我而言我就像是被囚禁的鸟,飞不出去这像监狱的鸟笼。
无数个时刻有无数个自杀的想法在我脑海里飘过,活着比什么都好,可是当你绝望快满盆的时刻,你撑不下去超过一秒钟。
我的世界里面没有任何的色彩而言,充满了让我恐惧甚至死亡的黑色。
或许下一秒等待着我的是死亡还是生存,都已经对我特别无所谓了。
我被关在黑屋里面,透不进任何一点光源,偶尔依稀会听到嘶吼的声音在我耳旁想起,可我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忽然我好像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朝着我靠近,心跳的声音忽近忽远,死神距离我的位置就像只有一厘米那么遥远。
那个混蛋,竟然绑着我,浑身酸疼的厉害,想好好睡觉都觉得比登天还难。
哎。
“哈哈,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可还是第一次见呢!来,我给你松绑。”
猥琐男人快速地给我松绑了,我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急的给他一巴掌,顺便踩了他一脚,真是解气呀。
猥琐老男人,眉头锁紧,浓眉大眼的皮肤白皙,模样像极了一个女孩子,留了长发估计是个美人呢。唇红齿白都说是一副薄情之人之相貌。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是我媳妇,这里是我们的家的后山洞!”
“我可不认识你,还什么我们的家,你真的很莫名其妙!”
“告诉我你叫啥名字,你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小妮子。”
“不告诉你,我凭什么告诉你。”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叫什么?”我突然很好奇这个猥琐老男人的一切。
“言曦”
“这么女人的名字,可真有意思呀!”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连忙追上去“喂,你可以叫我芳草。”
“跟我走,这里滑。”
猥琐老男人拉着我的衣袖,生怕我受一点伤害。
好香的味道呀,好熟悉好熟悉,好像似曾相识又有点增加了几分陌生的味道夹杂其中。
“言曦,快来吃饭,今天做的全是你爱吃的。”
“坐。”
猥琐老男人给我端了凳子,就邻座他的身旁,那个妇女应该是他的妈妈吧。
“吃肉。”
刚刚那个猥琐又热情的老男人瞬间消失的不见眼底,真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呀,要是说是同一个人我也不信。
一个柔情似水一个热情似火,要说这女人海底针我觉得男人可能还比较适合的多了。
我只想逃离这个困住我的鸟笼,没有任何食欲,就算菜很香很诱人,可我的胃连同整个身躯没有一点饿的感觉。反而看见食物就反感的厉害,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想吐。
“我去刷碗筷。”
他动作敏捷,好像看得出我的心思一样,我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白纸,透明的清澈见底。
“姑娘你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理解你不是同情你,你我皆是同样的命运,真是造化弄人。”
“阿姨,我知道了。”
我呆了一下子赶忙点点头,生怕别人看出什么来,挤出很勉强的笑容,很假很假。
其实每个人都没有提及这个隐秘到会昏厥的事儿,他妈妈和我一样都是被卖过来的。
这个秘密从未被提起也从未被记起来,我的遭遇从来不奢望过任何人可以理解。
暖阳夏日通常是我最喜爱的时刻,虽然炎热不堪随便动一动就大汗淋漓,但我觉得至少还有汗水可以陪我,就已经足够了。
早晨,空气清新景色宜人,是散步的最好时节,往往这个时候猥琐老男人总会等待我醒来,再耐心的伺候着我洗漱,从来没有催促过我。
猥琐老男人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好像这个世界的一举一动都不曾于他有任何关系一样,是冷静还是冷漠呢?
我们每天都会从家出发到背后的山顶上,我总会盯着天空看有些时候一看就是一整天,他生怕我饿着就把饭给我端来。
今天一早上起来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阳光就憋得慌,心里一堵难免就乱发脾气。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不顺心,把桌上的东西给全部扔地上了。
猥琐老男人没有骂我,只是变态的对我笑了笑,露出了他那又白又整齐的大白牙。
我便故意撞他而过就飞快的跑去山顶了,像是心里有团血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就那样哽咽着,随着时间的推动而推动,越来越变得沉重不堪。
渐渐地天空飞起了毛毛雨,轻轻地打落在我头发上,脸庞上,随着眼泪一起滑落而至地面。
这是我第一次哭,从来的那一天起一直勇敢的不敢面对。
是不是只有在绝望中才能学会怎么去生存。
可是如果当绝望满盆的时候,那是不是就证明是结束的时刻到了呢!
现实却是那么的出乎意外给我当头一棒,从梦境中快速地醒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我面前晃动,脑子里瞬间就炸了。
好像不用说什么就全部一清二楚,猥琐老男人找到我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我被强奸了。
后来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很久很久,久的让我记不清楚,说我故意也好刻意也罢。
不吃不喝呆呆地一坐就是一整天,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我被那个男人抛弃了呢。
就这样,我堕落的度过了半个夏天,后来的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
那一天阳光明媚,照射进来的阳光就像要把我吞噬一样,刺瞎眼的感觉很难受很难受。
猥琐老男人和他妈妈知道了我怀孕的事实,没有打骂我或者是虐待,反而对我就像伺候着公主一样,怎么高兴怎么来,一切随我就好。
几乎是每半个月吃一次肉食,从怀孕以来每天都有,生怕对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不敢有任何怠慢。
这一天是怀孕的第三个月,肚子还看不出来,我起来洗漱好拿着外套就出了房门,不巧。这个猥琐男人和他妈妈在窃窃私语,我悄悄地躲在房门后听。
其实有些事儿不知道确实挺好的,装傻装的好也是一种技术。
我强忍着眼泪夺眶而出,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像大树一样就算妖风阵阵也不眨一下眼。
可能是我有点情不自禁声音有点过大,引起了猥琐老男人的发现,他忽然朝着我走过来拉起我走进房里面,想说些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怎么去说。
真想不到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蹭,一点也不利索。
我抬起头缓缓地将眼神注视在他身上,他好像不耐烦地看着我,张口就来“芳草,你好好养胎,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谢谢。”脱口而出,轻而易举的一声谢谢,然而在此时此刻却是上千斤般厚实。
他伸手将我额头的刘海拨了拨,呆呆地看着我,跟一根木头一样,笨笨的。
那一天夕阳西下,我仿佛是欢快的蝴蝶在花朵中飞舞。
没过多久快临盆了,他怕我有什么异样就请了一个老大夫给我瞧一瞧,有一个特别不好的消息。
大夫待了一会儿,便神色慌张的走出房门,悄悄地凑近他耳旁诉说,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眉头一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七月十九那一天我的女儿来到了这个世界,那时的我才刚满十八岁,对于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并没有那么迫不及待,衡量一个母亲的标准我是无知的。
女孩取名为言芳,生下她后我只剩下半条命了,我含泪而愤自认为这样对他们不公平,想一死了之可又想到我的父母,又狠不下心。
原来我被下毒了,我生下女儿后我终生不能生育,他们并没有因为我能为他们家续传香火而怪我怨我,把女儿当做亲生的对待。
天空的云从笑脸变成了愤怒,山里间细小的水流从小变成大,路旁的树木从枯变成枝繁叶茂,野花从凋落变成花红柳绿。
转眼间我已经在这深山度过了好几年了,孩子转眼不再是孩子,我转眼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时光就像河水一直在流淌不息,看得到触碰不到。
言曦总说我和当初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的漂亮迷人,不过还到是多了几分做母亲的样子。
他母亲去世那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雨,一直不停,好像是在悲伤是在哭泣。
后来言曦跟我说他妈妈也是被卖来的,他妈妈当初闹腾的很,不像我那么安静。
他妈妈本是要考重点大学的女学生,很不幸一次轻信他人的话就被骗到了这深山,说难听一点就是鸟不拉屎的地儿。
他妈妈没少挨打挨饿,怀上孩子还好一点,生下孩子后他父亲去集市上买点补品回来的路上就一路不复返,那一天他妈妈等了很久很久,眼泪都流汗了还是没有见人。
就这样,言曦就是被他妈妈一个人拉扯长大,过程艰辛又喜悦。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所以言曦话很少,几乎把所有话吞进了肚子里面去,母亲即是亲人也是朋友。
母亲去世的一个星期里面言曦从来没有笑过,做的事儿还是像往常一样,深夜里我睡不着,发现言曦没有在房间,便出去寻他。
看着他的背影,好像一个孤单的小孩,等我走近他的时候他竟然在默默哭泣,看着那又大又圆的月亮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得。那一晚上是我们最难忘的夜晚,他一夜哭到亮,我陪着他,一句话不说。
有些时候不是说多么动听的话语,或许默默陪着会胜于言语间的一切。
山还是那座山,树还是那些树,人还是那些人,事儿还是那些事儿。
某一天突然家里面来了很多客人,嘈杂混乱大呼小叫的激烈如战场,我便起身快速洗漱去看。
谁知竟是我的母亲找上我来了,高兴的热泪盈眶,和我的妈妈相拥了好久好久。
后来言曦入狱了,我自由了,孩子也自由了。
当初贩卖我的那些人也进监狱了,事儿总算有个着落。
花儿还是像当初一样红,言曦出狱那一天我带他吃了一顿饭,他对我说亏欠我的来世做牛做马还给我。一直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哪里满脸愧疚,弄的我尬场很久才缓过来回应他。
我给言曦找了份工作,他踏实沉稳,模样也不差,所以走到哪儿都跟人民币一样让人又爱又恨。
那时那月的我刚刚二十二岁,正是岁月年华,如梦初醒。
花开花落又是新的一年,岁月静好时光荏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