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一篇文章,这个打算由来已久,但是到目前为止我的生活一直以来真是是波澜不惊,一潭死水,实在没有具体的内容可写。
• 最近冷不丁收到我哥寄来的一封信,尽管他写很多,但能很好的掩盖住主题,虽然全篇读下来不知所云,可我还是觉得很亲切,毕竟文字可以温情温伤嘛。而且一个人愿意用古老的方式告诉你,远方有个人在牵挂你,这算是一件幸福的事了。
• 我的童年有一半的时光是在我哥欺负的过程中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走过来的。我童年里他整天要做的事就是欺负我,一半是因为我的出生他失去了家里一半的好吃的,另一半是他只能欺负我,因为只有我打不过他。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他欺负我就跟做家庭作业一样,成了必不可少的事。而我的每次反抗又不会产生两败俱伤或者各占山头自为王的情节。只能像赑屃一样忍辱负重偶尔可以到处爬爬看看是否有新一波打击。
• 举几个小例吧。在我还未入学的时候,我妈看我没有同龄人一起玩,每天只能老缠着邻居家的那头叫‘大头’的狗,老往邻居家跑,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邻居家的孩子呢。所以我妈为了控制我家的人口流动就买了俩小鸭子陪我。不管怎样反正有东西可以陪我了,我就很开心。我哥放学回家发现俩小鸭子后也很高兴,毕竟鸭子小的时候是毛茸茸的比较萌,至于后来长惨了,可能属于变态发育了。我哥就怂恿我跟他一起喂小鸭子,食物经过我俩推敲,觉得蚯蚓最靠谱。
• 于是我哥带着我,我带着小鸭子,我再扛着镢头,我再拿着小碗,去刨蚯蚓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能刨到我的手,还是睁着眼的情况下。
• 当时血默默的留了下来,我吓的瞬时哇哇的喊,不是因为疼,已经麻了,疼也感受不到了。而是我除了见邻居杀猪的时候,猪流过这么多血,再见过的就是我自己的了。我以为我的结局已经注定了,大概就是抛头颅,撒热血这样
• 他习惯似的来句:‘好像流血了啊’ 然后来句‘你别哭了,反正都这样了,疼一会就不疼了’
• 我还哭
‘再哭我就打你啊’
我眼角闪烁的泪花就瞬间收了回去,没敢接着哭,因为怕他还让我跟着他刨蚯蚓。
• 还有一次他看香港警匪片,完了就上瘾,非要我俩玩警察抓小偷,其中我扮演小偷,他对我的右臂使用一个盗版的擒拿手之后,嘎嘣脆的声音瞬间穿过脑海,紧接着就感觉右臂轻飘飘的。
• 这次是真的疼到没力气哭出来,我半弯着腰,左手搂着右臂。
然后将信将疑的问我‘疼吧?’
我好不容易挤出个字‘疼’
‘那你躺床上休息会’
我就真的没心没肺的去躺床上,然后挺到我妈带我去医院。
医生十分怀疑的问‘是你自己弄的吗?’
我点点头‘嗯’
• 医生接着说了句我终身难忘的一句话‘不简单呐,自己把自己拧骨折,挺狠啊’
• 受伤这段时间,是唯一我可以欺负他的时光,说起来真是怀念啊。
• 后来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一个人的韧性可能和受到的疼痛有关。嗯,一定是这样的,不然我现在不会这么让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