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班主任吴老师有一种至高无上的的美,每每和同学畅谈理想的时候,总是暗自想长大后一定做如吴老师一样美的女子。
她是我们学校一颗闪耀的明星,做她的学生,似乎地位也比其他班的学生高那么一块篾片。
吴老师的美来自于她每天必换不同的衣服,她的衣服无论颜色还是款式,总是引领着全校女生的时尚潮流。
对于外衣,充其量是惊叹和羡慕,真正让我们感兴趣,并且坐在女生厕所窗台上大加谈论的,则是老师的内衣。能看到老师内衣的季节,只有夏天。
夏天终于在我们期盼中姗姗而来。
当老师穿上无袖连衣裙跃上讲台时,教室里发出一阵低嘘声。不知道多少同学在惊叹连衣裙,又有多少同学在惊叹内衣,我当然属于后者。
那节课必然是听不进老师所讲内容,思绪早就飞到老师跟前:那两个扣着的钢碗不知道是软还是硬?老师带着会不会不舒服?碗内又是什么样子?
作为老师小帮手,很幸运经常被老师唤去办公室帮忙批改作业。
这是历史传统,帮老师改作业是件无比荣耀的事情,这象征着此同学学习好,外加得宠。
那时的学生,无法拥有红色钢笔,改作业是唯一能接触红色钢笔的机会。于是,总是想法弄些红墨水在拇指头、食指头和中指中节的侧面。回家洗手也万分小心,避开染色手指,这样可以让红墨水留在指头上数天,在同学前有意无意彰显“军功章”,多么让人欢愉。
夏天被点中改作业,除了上述荣誉,还有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看钢碗。
吴老师个头不高,以我身高,走在老师侧面,眼睛恰好与其腋下齐平,穿着高跟鞋无袖连衣裙的老师,走路自然摆动双手,就在手甩向后方的刹那间,钢碗一览无余,还能清楚看见碗口的金色钢圈。就这样羞愧惊喜交加一路跟到办公室。
尽管这样偷窥过数次,却无缘看见碗中之物,甚是遗憾。
小学生活随着如此昏昏然中荏苒流淌,我启蒙早,班上同学大多年长三两岁。不知道是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某个夏天,同桌张小燕穿着一件粉蓝色衬衣,她学着大人,敞开最上面一颗纽扣,当她俯身趴在课桌上的瞬间,我从领口一眼望去,脸唰地通红,原来胸是这样的,是一颗蚕豆般大小坚如卵石的突出物。好想伸手摸一把,不知手感如何。她竟然没像老师那样带个钢碗,也许老师和她的不一样,好奇心日渐膨胀。
转眼到了11岁,上初一,成为哥哥校友,哥哥大7岁,上高三。外表英俊成绩优秀的学生总是大家的焦点,哥哥便是这样。
初中一年级的某天下午,我被一个卷发大辫子姐姐拉着手,牵到校外墨溪河边。大辫子姐姐以一张翁美玲小姐写真油画作为交换,让我引她回家,家里向来缺美人,就算没有翁美玲油画,我也万分情愿。
当下,大手牵小手,高高低低走了一小时乡村小道,在村里人奇怪的目光中,我昂首挺胸把大辫子姐姐带回家。
养父烧锅做饭,忙的不亦乐乎,唯有哥哥蹙眉瞪眼,却又不敢当着女同学面发怒。饭后,女同学自然与我同睡。
老天爷啊,玉女橫陈与前,岂能放过绝好机会,爬上床大脑里就在设想各种场景。
小孩子自然应该睡里面,大辫子姐姐睡外面,姐姐穿着一件紧身秋衣仰躺着,两座巨峰顷刻间呈现在眼前。让人全身热血沸腾,热血涌上头部,一下子就把脸给烫红了。
再怎么着,作为人家同学的妹妹,也不能直愣愣的行事。此刻大脑飞快的运算,只有从她身上翻过去才有机会。
我红着脸轻声道:“姐姐,我去上厕所。”话音未完大辫子姐姐翻身坐起来:“我让你。”哎,只得从床尾爬过去,连脚趾头都没碰到。
上完厕所回来,又在床上迤逦多时,回答着大辫子姐姐关于哥哥的种种问题,不觉已到半夜,我打个哈欠,出其不意,猛扑过去,一下子压到大辫子姐姐身上,左手去拉灭电灯,几乎同时,右手颤抖着“不小心”搁在姐姐胸上,半秒钟不到便弹回来,根本没感觉到什么滋味,便长长舒了口气,终于完成了那件大事。
今天,同样被一个六七岁小屁孩处心积虑的摸胸,正如自己当年处心积虑摸杜逢英姐姐那样,不禁哑然失笑,果真万事皆有因果,我也遭到果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