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秒(贰)

屋外有一群人在玩耍。老人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皱纹画出了一道道弧线,看不到表情,只觉得一切安详。小孩们在地上趴着,寻找他们的“猎物”。偶尔的呵斥,伴随着间断的咳嗽声。

一群脚步忽然闯了进来。

小孩抬起头。老人跳下椅子,把小孩快速的提起来。

隐隐约约,还有孩铃的嬉闹声,绵延不绝。

我站在你身旁,看着你,脸上有些生份。好像下课了,老师本应走出教室,却向你的方向走过来。然后,又忽然在你面前停住了。

那群人,走进了你家。

老人在你身后交头接耳。有大人从家里走出来,给小孩喂食。站在你旁边的小孩,在东张西望,似乎要寻找什么。

你的目光最后低了下来,困在交搓的双手上,嘴角抿的那条笑纹,让你看起来,依然像个正在简单快乐着的孩子。

好一会,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越来越近。

你终于看清楚了他,却不敢叫他。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不停的推着他向前走。走到你面前时,他笑得很开心。

没事,没事,我很快回来。我只是出去办点事。

他一边说,一边笑。

你胆怯的笑着,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都在笑。

快走。有个人忽然提起他西裤上的皮带,拉着他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对你笑。

你身子一转,就跟其他小孩玩起来了。

谁也不曾想到,那个提裤的小动作,成了一生都忘不掉的一幕。而你当时的笑,成了一生无法原谅自己的理由。

从那以后,那20秒,开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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