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阴谋(十) 回到平静又起波澜

雨儿满面倦容到家也已晚上十点了,下了火车飞奔一样赶车回去,到家门一打开女儿就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想死你了亲爱的妈妈!""想死你了我的宝贝!"二人紧紧相拥。"你回去看你奶奶都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我不是你的宝贝!"女儿责怪她。"不是呀,你才是我最爱的宝贝,所以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啊,但是我奶奶年纪大了她也需要我呀对不对,就像我老了,你到时候有自己的宝贝了,也不能不管我呀对不对~"雨儿语气柔和而可爱的声音和女儿对话着,女儿"嗯嗯"的很快消除了不满。"妈妈,周末我和同学约好了去游玩!"女儿兴奋的脱离怀抱站在雨儿的对面一本正经的大声说。"嗯,和谁啊,去哪里啊""和我同桌还有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去山里,我同桌的妈妈开车带我们过去,你帮我准备好两餐干粮即可!"女儿兴致勃勃。"好的!明天我和你同桌妈妈通个电话。今天太晚了先睡吧"于是二人洗洗过后相拥而眠。

对于单亲妈妈来说,孩子就是全世界。次日早上,雨儿早早起床,给女儿准备她爱吃的早餐,看着她欢喜而又艰难的吃完后去上学,她便开始里里外外一阵打扫。略打扫干净便出门菜市场买了菜提着便去了男朋友家。一进门,一切井然有序干干净净,这是自律的他空时自己整理,他喜欢干净。雨儿舒心一笑便迅速到厨房把饭煮上。他工作很忙一般中午在食堂吃,不过小别几日已经约好中午回来碰面。

雨儿很快烧了一个鱼一盘青菜一个西红柿蛋汤,十二点,门锁转动,他神采奕奕站在门口,雨儿奔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和深吻,他幸福的紧拥着雨儿走进来坐到沙发他问了问奶奶妈妈的身体情况,二人共进午餐边吃边聊。

吃完,他去午睡,雨儿迅速收拾碗筷,不多时就一切搞定。他鼾声四起,雨儿在他身边依偎着躺下,抱住他的手臂。他觉察到雨儿的到来,侧身抱住她,而后又进入小睡的酣畅。

雨儿此刻没睡着,但觉愉快而幸福。自从和他在一起,就有一种稳稳当当的安全感,他事业有成成熟稳重,有条有理又不骄不躁。正是雨儿期待的人,雨儿很喜欢。同时也帮着雨儿一起打理孩子的教育计划。使失去爸爸的女儿重新有了父爱关怀。遇到他是雨儿之幸。

雨儿醒来已是两点多,他已经去单位上班,雨儿迅速爬起来到书房摊开纸墨开始画画。很快沉了进入。直到闹钟响起,雨儿匆匆赶回去,准备晚餐。

晚餐备好,女儿回来不久,他也就过来了,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聊聊女儿学习。吃完洗好,安排女儿作业,睡觉后,二人休息。

雨儿是个以家庭为主的人,她的世界就这样围着女儿和他展开,忙碌着。偶尔给奶奶妈妈电话问候一下情况。直到……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雨儿正在画画,电话响起,是奶奶。她接起电话,奶奶那头大声说着"是雨吗?""嗯嗯我是,咋了奶奶""我跟你说啊"那头奶奶喘着粗气,"我和你妈吵架了,也不算吵,我就说了你妈一句,她就把我推倒地上,我直接摔倒在地,我摔倒了起不来,她直接出门走了,并且把门反锁在家,我自己努力好久起不来,叫人也开不开门……我现在腿有些不能走路,走路疼。"奶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啊……"雨儿一听马上热泪涌出满脸,呼吸困难,哽咽而急躁的问"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去了,后来你妈带我去了,说骨头有一点断了,这么大年纪不能动手术,慢慢躺着说不定能长住……" "那你现在在医院吗?""没有,我在家,拿了药吃了,没事,也能慢慢走,除了有点疼……""我妈呢?""她出去锻炼身体了……"

"那怎么行,我看看,等下我和茉莉商量一下"雨儿抽噎着先挂了电话马上拨通了茉莉的号码。"喂,在忙吗?有件事情跟你说""嗯好的,你说吧"茉莉此刻刚到客户单位,接到雨儿电话就闪到一边倾听"咱奶和妈发生矛盾,妈推倒奶奶跌坐地上,奶奶好像骨头有些问题,已经拿药吃了,在家躺着……""哦??"那头茉莉也紧张了起来"这个年纪最怕骨折,到底什么情况医院怎么说?""不知道,还没和咱妈联系。只有问问她。要不你问问她,我很激动我怕我不行"雨儿语速很快的说完。"我告诉你啊,你知道我更激动,我更不行,我好生气,这咱奶奶要是骨折了怎么办,你这样,你问她去医院看的怎么说,问问她然后告诉我我们再分析"雨儿听到茉莉显然已经是在流着泪哭泣着说着,是的,妹妹那个暴脾气更容易激动,还是她去问吧,姐妹俩就这样哭着商议着。

挂了电话,雨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擦干眼泪,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在忙吗?好久没有给你电话,最近怎么样?"她耐着性子寒暄。"没事,挺好,知道你们都忙"妈妈那边平静的说着。"照顾我奶奶你辛苦了,奶奶最近怎么样?"她小心翼翼试探。"挺好,没啥事,不用挂念!"妈妈没提及此事,看来雨儿得自己捅破。"嗯嗯好的,我刚刚给奶奶电话,她说摔了一跤,现在躺着,腿有些痛""是的,我带她医院看过了,没事的,已经吃药了。"妈妈冷冷的说。"你可知道她为何摔倒?"妈妈紧接着开始激动的说"她骂我,我不想听了,她过来打我……"雨儿听不下去了,她忍着恼怒打断妈妈"医生怎么说,骨头有问题吗?"见雨儿并不关心她说的话不关心她的感受而是关心自己婆婆,母亲更激动了"你听我说,我帮你们照顾你奶奶,你奶奶欺负我……"说着母亲也开始喘着粗气。雨儿无奈又愤恨。只好等她发泄一阵时间,再说"嗯,我知道了,那医生片子怎么样?""没事!年纪大了骨折都不好恢复,这么大年纪了不能手术,只能躺着慢慢恢复!"

"骨折?!"刚刚母亲一直说没事,这会儿居然说出这两个字,雨儿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紧张的心脏似乎到了嗓子眼。"那……那……要治疗呀"雨儿再也忍不住哭着喊。"看过了,医生拿过药了!"母亲又冷冷的回复。雨儿忍无可忍直接挂了电话。马上拨通茉莉,告诉她情况。那头,茉莉也是泣不成声。她能断定奶奶对病情不知情,妈妈有隐瞒,所以激动的说,"骨折肯定要手术上骨钉或者钢板固定才能长住啊,这样,让妈妈明天带奶奶去人民医院,然后我让我同学带着奶奶去看医生,这样能知道最真实的信息。"待二人仔仔细细商量好了,雨儿负责跟妈妈联系说明此事,茉莉负责联络同学安排帮助就医。

雨儿无奈,又硬着头皮拨通妈妈的电话。"……茉莉说,老年人骨折得看也得治,她联系了她医院同学,让你明天带奶奶过去,她带你们去科主任那里看……"雨儿说到这里,听到电话那头妈妈没好气的声音"这不,你大孙女二孙女说带你去人民医院看,你去不去!""啊?…谁?…雨儿吗?…我不去,我不去……"雨儿听到那头奶奶拖着长音的不去。"那,你听见了吗?是你奶奶不愿意去!"妈妈冷冷的声音。雨儿急了"把电话给我奶奶"。"喂,喂,雨儿吗?"听到奶奶的声音,雨儿赶紧劝慰她去医院的事,不管她怎么说,只听见奶奶唉声叹气的说"不去…,不去!应该不会是骨折,没事…,没事。我不去。"雨儿苦口婆心说了半天没效果,只好挂了电话转而联络茉莉,把事情一五一十转告茉莉。"那不治疗绝对不行!你还记得咱们姥姥吗?那是一模一样的骨折,我们都知道老人股骨颈骨折不治疗慢慢半年就死掉了。所以我们一起把姥姥接回来治疗。而这,是咱奶奶呀,我们能那样对姥姥又怎么会看着自己奶奶……"茉莉哽不成声,"我等下给她打电话!"茉莉说。

茉莉已经顾不上去客户那里了,正好不是提前预约,便坐上回家的车。自接到姐姐电话她就一轮又一轮的热泪盈眶。是的,她们对见面很少的姥姥都积极负责,对待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奶奶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她想了想奶奶应该有的顾虑和失望,决定从几个点上劝慰。

"奶!我是茉莉""嗯,茉莉你也知道了?…劝我去医院吧?我不去!"奶奶一句话堵住茉莉。"嗯,我知道""你知道你妈推我倒下摔的吗?我没办法说呀……你可相信我?……"奶奶突然哭了起来。"是的,我姐姐跟我说了,我相信你,奶奶,我知道你自己很小心的一个人,你不会自己摔倒…我都知道,所以,咱们得治好…""我不能和你妈一起住了,我得去敬老院"奶奶弱弱的说。"是的,不能了,绝对不能了!"茉莉想了想又接着说"你放心,这个事我会和我姐姐一起商量好,以后你的事我们俩负责,不再指望任何人了,谁也不期望了!我们俩会安排好你!你放心!""嗯……唉~我本来想,不看了,就这样吧,死了也不拖累你们大家了…"奶奶无力的说"尤其给你妈,添麻烦…""不要这样想了,我也想通了,以后我们自己进养老院一样可以过得好好的,放心,不会了!"……

刚挂了电话,茉莉雨儿都分别接到妹妹和弟弟电话,他们的主题是不能因为奶奶而责备母亲,母亲以前受了太多委屈,儿女应该知恩图报,奶奶年轻时候欺负母亲现在也是咎由自取…为了不和妹妹发生冲突,茉莉不语。弟弟严厉的语气像极了一家之主"你要记得,妈妈也已经是六十多岁老人,绝对不要让她受委屈…"是的,弟弟妹妹小时候被父母照料长大,对待母亲和奶奶矛盾上一直立场鲜明,就是坚决保护母亲。而雨儿和茉莉则不得已顶着批斗保护奶奶。因为此时,奶奶已经是八十多岁佝偻老人,是虚弱而无力。

就这样茉莉糊弄着弟弟妹妹让他们放心不会责备母亲,同时安排好了明天的事,末了又和同学通话再次确认并感谢她帮忙,并稍稍透露母亲奶奶有些许婆媳不和,希望她得到病情和治疗方案后能直接与她通话。说到这里,同学说"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给我通完电话我问了一下骨科,那天你妈妈带奶奶来那个医生正好我认识,我问了他,他的建议是手术,可是你妈妈不同意,她说了很多很多理由让医生哑口无言,所以这个医生对你妈妈印象很深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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