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田野

未收割的田野

我想说,亲爱的田野。

家乡在粤东,那里是丘陵地区,山多,树多。田野不像平原地区,整片整片看不到边。

那里的田野都是在山脚下,或是山涧中,或者在村口,或者在村旁。可能不是很大,却也滋养了一方人家。

其实,我更喜欢的是秋天里的田野。割完水稻,田野也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变得干爽。

小时候,没有更多的玩具,没有电脑网络,没有游戏机,就只是跟小伙伴们,在田野上嬉笑玩耍。割过的水稻,会留下浅浅的茬,不一小心,脚踩在山面,总有隐隐的疼。可是这样的疼,却不能掩盖那些没有世事纷扰的快乐。追逐着,玩闹着,仿佛那些蓝色的天空,永远在头顶上,静默地守护着我们。

那时候,我们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昨天今天明天,不知道一小时有六十分,一分钟有六十秒。我们只会在田野上疯狂地跑着,拼命地追逐别人,或者被别人追逐,只需要那些孩子气中,单纯的快乐。

那时侯,我们也会在田野的小水沟边捞鱼。用小小的鱼网,在清澈的小水沟边,轻快地打捞着,总有很多可爱的小鱼,会不小心落到网里来。其中有一种叫做“膨皮”(学名中国斗鱼)的小鱼,颜色鲜艳,机灵好动。捞上来后,放到小桶里面带回家。再用一些敞口的玻璃瓶(往往是父辈们喝过酒的瓶子)来养它们。那时候,没有专门的鱼粮,甚至用饭粒去喂它们,它们也吃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我们在田野上,听过风和虫鸣,玩过野草,踩过田里一些未曾干透的淤泥,却总是很快乐很快乐。

原来,那时的快乐,无关于成人世界的比较和得失,只要风轻心里通透就好;原来,那时的快乐,无关于别人的言说和评价,只要自己向着想要去的地方,拼命狂奔,放肆地喊叫就好。

故乡的田野,那个快乐如荒草肆意生长的摇篮,依然静静地在粤东小小的山村旁,等着游子不轻意的回归。


种菜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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