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祭先人
今天是清明节,上午我和利、洪二弟一起去祭祀了祖上先人。
今个天气晴朗,格外照顾这些上坟的人们。蓝天万里,阳光灿烂,微风轻拂,凉意稍许。与往年“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景象截然不同,这应该是举国战胜疫情后最靓丽的一天!
8:15,我们步行先到村西北的薰衣草庄园停车场门前,给长眠在这里的老爷、老奶与爷爷、奶奶烧纸焚香跪拜。我们发现坟边新立了大小三块奇石,这是要让故人们时刻都能欣赏到别样的风景啊,真的十分感谢绿化园艺师们的精心设计。
尔后,归来,由利弟驾车、母亲坐在副驾、我与洪弟坐在后排,西出村口——北拐东上科技道——三过高速桥下——折向西南——过韩村直上玄奘路——东至梁村口——南去慢上坡刘沟村东——沿街西行到舅家。
停车,利弟先下,探知正好在老四家。于是我们遂下车进入,由表哥指引,来到临街房舅舅卧榻,四表弟妻亦在,见舅正在输液,呼之不声,却眨眼回应,看来其心里明白,只是无力说话而已。
舅舅一生勤劳,育有四儿一女,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毕生精力,终于积劳成疾而一病不起。春节因疫情流行封村封镇而一直未能成行,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特意瞧一瞧久违的老人家。
我记得去年八月十五时的舅舅,身体还算硬朗,开口说话声音宏亮,一顿还能吃两馍喝一碗汤的。现在听表哥介绍说,本来有点脑梗,主要诱因是年里头的一次不慎煤气中毒!是啊,上年纪了,一切都有可能导致不良的后果呀。
留下母亲陪伴舅舅闲聊,我们弟仨又驱车逶迤南行,到下徐村东给家父上坟。坟墓西边满是干枯的白草,微微西风中,纤草在瑟瑟抖动。墓碑独立,上面刻字处,红漆已然脱落。南望曲径,人来人往,凭吊者颇多,据说是地滩西棘公墓,时闻鞭炮声声,不绝于耳。
利弟用双手在薅除近旁的丛草,我和洪弟轮番用圆锨和三齿耙子,在坟墓周边刨挖出四个一尺见圆的树坑。这天气歇着不觉得,稍微干点活就出满头汗,洪弟竟脱下了外衣。剜成后我们栽下柏树,又浇上水,待洇下后,再用土覆盖好。
接着在墓碑前摆上供品,这时候才发觉忘记带香了,利弟灵机一动,掏出三支香烟,边点边说父亲生前好吸烟就用这个代替吧,随之插在土里面。甭说还真象那么回事,细烟缭绕升腾起来,仿佛父亲正在安然享用。从心灵上来说,也算是给自己一丝慰藉——没有白来一趟。
母亲亲手叠的金箔被点燃了,这是送给父亲的盘缠,据说在那边也有许多开销。利弟将长鞭在地上一展,清脆震天价响,激起一溜硝烟。一方疙瘩连环雷,呼啸冲天而起,在半空咚啪炸开,随即散花落下。跪下伏地,磕头作辑,口中祁愿。
掉转车头上路,止步于舅舅家门前。拐进与他老道别,此时表哥及二三四弟妻俱在。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大概有五分钟的光景,我们也确实回来有急事,就接上母亲,沿南边老路而返。
我们衷心祝愿舅舅早日康复,也祝福天底下所有患者快点脱离病痛。
逝者安息,生者珍惜!愿祖国昌盛,愿好人平安!
抵家瞅表,十一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