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爱很痛吧?”
“是,很痛。尤其是你看着我的时候。”
“但昨天你说爱是欢乐。”
“它是欢乐,也是伤痛。”
——《骗婚记》
居高的污染指数糟蹋了我的周末,雾蒙蒙的天气下,除了窝窗台,似乎再没合适的去处。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天。
像我这样的人,从来都是后知后觉的,恋爱是,生活也是,后知后觉的拖到一个节点,要么遗忘要么爆发。这些跌宕起伏都是自找的,正如最近的CT报告,血肿外加静脉曲张,老套子的悲伤桥段。
叮咚在看完一堆报告后问我,你多大了?我盘算了一下,也算32了吧。叮咚说,都老太婆了,还把自己当小孩儿。
他今天打了预防针,前一秒还底气十足的夸自己是个男子汉,下一秒整张嘴都瘪成了S,可他到底是没哭。
怀他是个意外。当时并没做好要孩子的打算。怀孕第6个月,我甚至动了引产的念头,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转呀转的,好几次都到了医院门口,就是那么一瞥,急诊室的老位子上总归孤孤单单的坐着病号,恍惚间,总会想起一个人。
曾经,我一心一意的想嫁给自己想嫁的人。回他的海边,白天看他打鱼晒网,晚上陪他看电影写影评,我们曾幻想有一个孩子,他在夜里教他看电影学音乐,长成我喜欢的样子。
然而,这些最终都成为了假象。我没有逃过烟火俗世,他也不相信家境富裕的女孩儿愿意陪他风轻云淡。都是微细的揣度迷了心智,以至奔波流离,渐行渐远。
那些得不到的小心愿笃定了我要叮咚的念头,怀孕7个月,难产,医生推我进产房前问我,要孩子吗?我说,要。
叮咚出生时4斤9两。
2、
那年高考失利。
打小在赞誉中长大,就连走路都抬着下巴。一下子没了崇拜和仰望,整个人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混迹学校论坛。
被他吸引。才华横溢、风趣幽默、浪漫柔情,似乎能把这一世的风景都看透。
无所畏忌的深陷其中,那绝对是我这辈子最勇敢的一次飞蛾扑火。
他把我的自卑收拾的妥妥当当,教我看书写字听音乐看电影。我们一起窝阳台晒太阳,暖暖的风吹着桂花香,他眯着眼睛弹吉他,我装腔作势的研究五线谱,特别美好。那段日子,盛装的看不出一丝漏洞。
就是那样一个人。我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他知晓我的一切情绪,让我满心欢喜。
当年的我,没心没肺的做错了许多事,贪恋他的温暖,却未曾懂得夜夜安睡时他的痴狂和阴郁。
我曾以为自己明了物质对婚姻的控制力,却不料婚姻不只关乎吃饭穿衣。只是对女子而言,承担比享福更能打动自己。
扎扎实实的洗了胃。
3、
过去的总归过去,留不住的始终留不住。还好时光里还有叮咚。只是请你不要错过了你要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