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记忆总会被丢弃在人生长河里,沦落到以砂砾为伴,并且,被这些砂砾消磨,且日益圆滑起来,像是给我这个不太会圆滑的主人一记不太响亮的耳光。
那么,就让这些也关风月的记忆从一场梦开始吧。
【痴心妄想梦一场】
我死了,躺在金丝楠木的高大棺木里,身穿素雅的旗袍,而这素雅的正面右上方夸张地绣着大朵的牡丹,给这份雅致平添了几分7雍容和俗气。
周围放满了各种型号的莱卡定制版相机和各种形状的顾景舟紫砂壶。(画外音:我的孝子贤孙们该是如何富有才能如此厚葬于我?)
忽然,外面的世界传来一阵一阵的吵杂声,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待老身去棺外查看个究竟吧。
一大群的各种皮肤的律师在和一大群的人签什么协议,据说这些都是我的孝子贤孙,说的什么听不懂,应该是末世纪的语言,立着老了会热闹,没看出个究竟,也没人给老人家让个座……这世道,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忽然天降紫云,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般绽放在天空,一大群人举着相机追随着奔跑着拍摄:有冯伟光,刘建华,焦老师,那个穿着旗袍,扔掉高跟鞋跑着拍的不是马主席吗?我滴个亲娘,她还是那样,敬业美貌一点没变。她身后那个拿着自拍神器疯狂拍摄的不是那个张自拍吗?还有刘一手,李爱美,我滴个神,这一群人还真是越活越精彩!
金蝴蝶飞舞着的银杏树下有群人在吟诗唱和,邵超在朗诵他的微型诗,充满哲理的诗句曾经使我脑洞大开,柔荑、居然、两粒细沙等在专心致志地听,没有人看见我飘散路过,正如李少咏的没有人看见草生长那样,悄无声息,我走过!
潺潺溪流旁边顺势坐着一群穿着素雅衣裙的人,和当年的曲苑流觞图极像,那个取溪水煮茶的是位眉目清秀的女子,我记得她叫娇娇,挨着着的韩艳、雨濛、娟……对面的是几位男士,颇有文雅气质,天哪,我竟然一个也想不起他们的名字了,真真是老年痴呆,还是躺我的金丝楠木棺材里去……
2016、10、12号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