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一刻,血染一片。
一把血淋淋的刀,在校园肆无忌惮的晃荡。他们神情麻木,两眼放着狠光。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的寻找自己的目标。
校园红砖绿树,花团锦簇。孩子们该上课的上课,该玩耍的玩耍,嘈杂声,喊叫声,打闹声,依然如故。
“小强,你给我出来。”他们终于找到他了。小强心头一惊,想不到该来的还会来。“我们无缘无仇,何必呢?”“上次你撞了我,连个对不起都没说,你都记不得了。”
小强才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水房打水。都是放学时间,打水的人特别的多。小强打完水, 往起提壶时不小心把后面的人撞了。他也没多想就走了,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让他等着。小强没在意,想不到今天他今天真的找上来啦。
“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小强连忙说。“什么呀,连说对不起都这么不诚恳。”旁边的孩子说。“说吧,撞了我们怎么办?”另一个孩子横横地说。“对不起”,小强诚恳地说。“没听见”那个孩子不屑地说着。小强怒了,心中的怒火涌上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
另一个孩子上来一推,小强顺手一挡。那个孩子一个踉跄,顿时火药味弥漫起来。“打架了,打架了!”周围立马围上一圈同学。那几个人想不到会颜面尽失,不禁恼羞成怒。
“一起上!”一个人喊到。小强一看架势不对,心里想着跑吧,可看着围着层层叠叠的人群。只见黑乎乎的人向前冲,向右突出,又折回来。
突然,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追上来。近了,近了。小强感受到刀插入身体的感觉,凉凉的,感觉有股热热的东西涌出来,随即倒在地上。
那群黑压压的人,突然停止了。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愕,惶恐,刺激。不知谁喊了一声,流血了,快跑。顿时,人群消散了。他从没发现天这么蓝过,世界这么安静过。
二
“波若菠萝蜜——”
当利用月光宝盒,至尊宝回到500年前,才发现二郎神带着天兵天将还在找他。二郎神想不到竟然和回到500年前的至尊宝不期而遇。二郎神天眼一开,发现孙悟空在找定海神针,想不到你这弼马温还是逃不过我的手心。
“哮天犬,你上去撞他。”二郎神指挥着。
哮天犬流里流气地走到至尊宝跟前,故意把他撞了一下。至尊宝没有理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哮天犬,你再上去撞他。”二郎神依然指挥他。哮天犬于是上去,又把他撞了一下。“你怎么撞上连反应都没有。”哮天犬故意刺激至尊宝。“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现身吧!”至尊宝说。
“至尊宝,你打坏了我舅舅的灯台,知罪吗?”二郎神问到。
“那个灯太本来就是坏的,只不过是借我的手打坏了而已。”至尊宝说到。
“一派胡言,今天就是收拾你的时候,没有定海神针,我看你怎么办。”二郎神说着,便操起方天戟杀过来。哮天犬也露出了青面獠牙。
三
小强躺在血泊中,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老师们看到那黑压压的人群时依然在办公室里谈笑风生。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在窗户边的老师问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孩子们打打架。”“现在的孩子们打架,还不是正常的事。”其他老师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其实,追赶的孩子路过教师办公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复杂。他们的眼神里既有害怕又有期盼。他们害怕老师们出来一声呵斥,有期盼老师们出来管一管这件事。
“是不是应该告诉校长,至少是政教处主任?”新来的老师忐忑地问道。“告什么告,告了他们也不管。”年长的老师不屑地说着,转身又把头埋在手机里。
经过一番心里挣扎,新来的老师还是拨通了政教主任的电话。“什么,听不见!”在喧杂的吵闹声中政教主任喊到,“打架了,班主任哪里去了?严重不,我现在就过去。”政教主任的话语中略带点担忧。
感觉政教主任有些靠不住,新来的老师又拨通了校长的电话。“什么,家里吵架了,多安慰安慰,我一会回去处理。”说完就挂了,正在陪领导吃饭的校长云淡风轻地说。一通话说得年轻教师找不到北,只能看着学生乱跑。
或许他们没有意识到,孩子们打架是宣泄自己内心的不满。他们只能做一个云淡风轻的旁观者。这些孩子与他们没有关系,这个校园与他们没有关系,这个社会与他们没有关系。
他们追过教师办公室时,老师们没有管,顿时松了一口气。加足马力奋力追赶,因为他们的行为无形中得到了老师们的默许。
四
随着二郎神一声令下,天兵天将将至尊宝团团围住。“我们是奉玉帝的命令来捉拿你的,你就乖乖就就擒吧!”天兵天将齐声喊到。
至尊宝喊到:“什么玉帝的命令,我不过是在天宫时看到玉帝和嫦娥幽会!”这番话正好被天庭里的群臣听见,顿时在朝廷里议论纷纷。玉皇大帝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泼猴!还不赶快塞住他的嘴!”王母娘娘绿了眼睛在帘后瞪着玉帝。
二郎神也气急败坏地说:“一派胡言,给我拿下他!”
没有定海神针的至尊宝威力大减,只能和天兵天将打个平手。只见二郎神天眼一开,手拿法宝,在天空中喊到:“着!”至尊宝像一只小虫子一样被吸到宝物中。
只听玉帝问群臣们道:“这不死泼猴,该如何处置?”
五
小强躺在血泊中,朦朦胧胧中看到菲菲在看着他伤心流泪。
那是阳光灿烂的早晨,小强骑着自行车着急地赶路。突然一辆自行车横冲过来。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孩也着急赶路撞到了小强的车子上,这样两个人都摔到地上。“对不起!对不起!”那女孩连忙说着。小强恼怒的脸色顿时缓解了。
再到后来,两个人在操场上经常见面。虽然不提上次相撞的事,但还是偶尔会说上一句的话。
他知道她叫菲菲,她知道他叫小强。偶尔还会在上学的路上上想跟着。
年轻人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微笑,一句问候,都会在年轻的心里产生阵阵涟漪。
当他倒在血泊里时,她挤到人群前,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
六
考虑到至尊宝不死之躯和菩提祖师的威望,天庭里对孙悟空的处罚展开了激烈的大讨论。打伤的太上老君和被发现隐情的玉皇大帝坚持严惩,虽不止死,也要打回原形。而其他的群仙考虑到至尊宝的出身,建议再去让他当弼马温。
“这只猢狲,不守天规,四处乱串,杀一儆百,否则,带坏群臣!”玉皇大帝狠狠地说。
“这也太苛刻”“以后我们也不能乱串了”“只许皇帝游玩,不让群臣娱乐!”大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
王母娘娘最后说:“叫西天如来去,把那泼猴压到五指山下,省得它在天宫里看见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至尊宝向王母娘娘道谢说:“谢王母娘娘不杀之恩。我到太上老君那里借丹药时,您不也……”话还未说完,只见西天如来手一翻,就把它压到五指山下了。
一堆大臣还在那里议论纷纷。
七
小强躺在血泊里,想起了《西游记》里孙悟空被压到五指山的情节,意识到和自己躺在血泊里有着同病相怜。
自己无缘无故被人捅了,就像孙悟空被“大闹天宫”的名义压到五指山下,被谁捅的都说不清楚。可事实是自己已经倒在血泊里。
耳畔突然想起老师们的一句话:“校园里那么多同学,为什么偏偏捅的是你呢?”是的,我有罪,我就该捅。因为我有整天吵架的父母,还有在所谓的恋爱的行为,还有性格孤僻不爱学习等问题,这都是我该捅的理由。
他想到自己理解的《西游记》情节,他露出了让别人匪夷所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