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的三人全都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连澡都没心情去洗,心怕滕晓磊就这样被开除了。最担心的要数赵大宽了,因为始作俑者是他,而滕晓磊只是给他背了黑锅。
“要是滕晓磊走了,就没人跟我吵嘴了,那这生活多没意思啊!”平时两人虽然总是不和气,但想到滕晓磊可能要离开学校,赵大宽心里却还有些不舍。
“谁说我要走啊?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学校呢!”滕晓磊像一个出征凯旋的将军对着牵挂他的家人说:“谁说我死了啊?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你们呢!”
见他笑着回来了,三人转哀为喜,赵大宽飞快地走过来问道:“不可能啊!你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吗?”
“只是扫一个星期厕所而已!”滕晓磊不以为意地回答。
“不愧是雷人,竟然让小生如此佩服!”说着赵大宽抱着拳说道。
“起开,你们不洗澡吗?那我去了!”被邵班吓出了一身大汗,滕晓磊只想尽早去清洗掉。
“你快点,马上就要熄灯啦!”邱瑾流悠悠地喊道。
由于前面耽搁了一些时间,后面的赵大宽和穆杉年只能冒着黑夜去洗刷刷了。
到了十点多钟,大家才都得以休息。这一夜,大家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连平时话最多的滕晓磊也静静地躺着。
在这无比宁静的黑夜里,赵大宽突然俯下身子拿着手电照了照滕晓磊说道:“滕晓磊,你不是说扫厕所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吗!怎么闷闷不乐啊!要不要我帮你扫?”
“我才没想这件事呢!你说那个乔梦柔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我跟你说,虽然今天你代我受罚我很感激你,大不了你的任务我包了,可那乔梦柔你别想了啊!”
“这是我的权利,要你管!”
“你想想也罢!反正她也不会喜欢你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
“什么五大三粗,你给我说清楚!”
“没文化,真可怕!五大就是:脑袋大,屁股大,脾气大,忘性大,还有饭量大;三粗就是:脖子粗,腰腹粗,言语粗。”
“胡扯,你别瞎解释我们的中国成语好吗?”滕晓磊对他的无稽之谈表示很不屑。
邱瑾流突然笑着说:“赵大宽,你说的是不是大饼哥啊?”
“你别说,滕晓磊和大饼哥还真挺像的!”赵大宽也笑了起来。
“班主任是个好老师,你们别说他坏话!”穆杉年突然也插了一句。
“开开玩笑而已!”说完邱瑾流又玩起了下午从邵班那取回来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邱瑾流收起了手机,喃喃自语道:“这辈子居然能碰到如此秀外慧中的女生,我真是荣幸至极啊!”
“你是不是在说我们家的Rose啊?”赵大宽翻过身对着邱瑾流问道。
“我在说我们班的一枝花!”
“是郁金花吧?”
“都一样,我就喜欢叫她一枝花,我告诉你们,这个外号只能我这么叫!”
“随便你,只要你不打我们家Rose的主意。”
“赵大宽,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死你啊?”滕晓磊听着赵大宽左一句我家的又一句我家的最后忍无可忍。
“你上来啊!”
“有种你下来!”
“谁还在大喊大叫?”邵班站在楼下面又要动怒了。
“快点安静,大饼哥来了!”邱瑾流小声地对着赵大宽和滕晓磊说道。
等到邵班走上来后,第一个就看了看班上唯一的四人寝,发现寝室们终于锁好了,就隔着窗户看里面的情况,见没有任何动静就向其它宿舍走去。
此时的穆杉年整个脑海里都浮现着蕙兰子落的模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一张让他只看一眼也许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脸,难道这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场遇见?
到了凌晨一点,四人还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室外一只蛐蛐叫得很有节奏,仿佛是在嘲笑着他们的寂寞恋歌。
第二天是星期三只有六节课,最后一节是思想品德课,可等了半天,老师都没出现,大家本来以为可以提前放学回家了,于是教室里一片沸腾。可他们久盼才至的邵班走进教室却说:“以前当过班干部的同学站出来,其余的自习。”顿时,抱怨声一大片。
虽然每周都有双休,周三和周五也没有晚自习,可大家仍然是归家心切,感觉在校度日如年。能回家的也只是通校生和住在城里稍远一点的住校生,对于穆杉年这种从偏远地区而来的求学者,也许只能放五一十一长假或者学期结束才能回家一趟。
过了十多分钟,邵班走了进来向大家公布班干部名单:“经过我对大家这几天的观察以及各位同学以前的班级职位,现在我们班的班干部已经选出来了,班长—郁芩花,副部长—穆杉年,学习委员—赵大宽,文艺委员—乔梦柔,生活委员—李琴,体育委员—滕晓磊,卫生委员—刘广勇,男生宿舍长—穆杉年,女生宿舍长—郁芩花。请各位班干部在以后的学习生活当中,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己,尤其是滕晓磊,如果以后你的表现不好,我会立即撤掉你的职务。好了,大家自己看书吧!”邵班一说完,那些爱学习的人就做起了习题,不爱学习的就搞起了小动作。
每个放假日的最后一节课对于那些一心想着回家的人来说总是很漫长,他们时不时看看手表,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回家。等到铃声一响,早已准备好以第一时间冲出教室的同学还没跑到门口就被邵班叫回座位了。
邵班板着脸对着大家说:“那些有带着手机来的同学趁今天放假赶紧拿回去,这里是你们学习的场所,不是你们娱乐的地方。就说这么多,今天搞卫生的留下来,其余的放学!”
“噢耶!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滕晓磊说着伸了个懒腰。
“你不是一直都在睡吗?”赵大宽嘲讽道。
“教室太吵,睡不着!”滕晓磊忙为自己解释。
“切~”众人看着他课桌上的睡眠生产物表示深深地鄙视。
“我的时间紧迫,不跟你们说了!”滕晓磊偷偷用手擦了擦嘴角正准备离去。
“记得扫厕所啊?”赵大宽看他急着回宿舍的样子,赶紧提醒道。
“哦,对啊!大款,今天你帮我扫一下,行吗?”
“雷人,你不要这么损好不好?”
“你不是说愿意帮我的吗?再说事情是你弄出来的!”
“你居然赖我头上,要不是你把那个外号名单抢去看,还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会被罗王发现吗?”
“早知道我就不该站出来,好心没好报!”
“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
“是,我多管闲事,以后就算你被人打死了,我都不会看一眼!”
郁芩花听到吵闹声,走过来对着他们嚷道:“好啦,别吵了!地球转了46亿年,人类繁衍了至少5万个世纪,而我们人类的平均寿命只有七八十岁,我们能在这个世纪、这个国家、这所学校成为同班同学,那是多么大的缘分啊!你们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穆杉年和邱瑾流原本以为他们只是逗逗嘴皮子,看到他们捂着拳头要动真格了,就连忙各拉开一个,阻止战争的爆发。
而后,穆杉年对着边上几个评手论足的人说:“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赵大宽挤过人群第一个走出了教室,其余的也该干嘛干嘛了。
当滕晓磊来到厕所旁拿起墙角的竹扫帚走到门口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一个人正低着头在扫着地上的垃圾。滕晓磊走了过去,发现是赵大宽,心里万分愧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款,我能收回刚刚说的话吗?”
“什么话呀?我都不记得了!”
“那是原谅我了吗?”
“快点扫吧!刚刚在路上和三班的一哥们约好了等下一起打球呢!你去不去啊?”
“必须去啊!我不去,你打得过吗?”
“班门弄斧,你少吹牛啦!”
“等下叫上流仔和年糕吧?”
“年糕不知道会不会去,流仔肯定去不了,他还得回家交手机呢!”
“你觉得他会听大饼哥的吗?”
“也是,唉,不管啦,等下问问就知道了,加快速度!”
说完他们两很卖力地扫起来,不一会儿就完成了任务。
到了宿舍,果然不出大款所料,邱瑾流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滕晓磊走到邱瑾流的床下,爬上去露出个头对着他:“流仔,去打球吗?”
流仔看到个脑袋突然冒了出来吓了一跳,接着缓过神来问道:“有哪些人啊?”
“三班几个,还有大款。”
邱瑾流下了床对着穆杉年说:“年糕,一起去吗?”
“你们去吧!我不会。”
“没什么难的,玩玩就会了!你一天拿着本书不感觉累吗?”
“是啊,一起去吧!”赵大宽说着夺过了穆杉年的书放到了他的书袋里。
“那走吧,不过我五点半就不打了!”
“可以,那时我和他们两正好回家吃晚饭!”
“我才不回家,没意思!”邱瑾流眼里带着一丝愤恨说道。
“随你便,咱们走吧!”赵大宽叫大家走出宿舍门后上了锁就朝球场迫不及待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