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把孤独供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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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20日星期日 晴转多云,有阵雨

把孤独供奉起来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千万不要同情自己!”暗夜里,疲惫袭来,仍无睡意,耳边似乎还响着永泽对渡边的忠告,在一刹那的惊诧中,孤独又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由头顶望不见的高处,慢慢压下来,然后,弥散了周围整个世界……

这世上,能把孤独供奉起来的,恐怕只有村上春树了,而且还供奉得那么坦然和彻底!那么自豪和神圣!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够孤独了,但读完,还是有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存留其中;渡边淳一的《失乐园》也很孤独,但孤独得很无奈、很挣扎、很胶着;而《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也好、木月也好、渡边也好、玲子也好、初美也好,他们的灵魂都是孤独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诠释和演绎着共同的深到骨髓又无以名状的孤独……

在人群中,他们似乎都是正常的,是真真切切地活着的,然而,当他们必须面对真实的自己的时候,却又手足无措了。于是,木月毫无征兆地在自家停车场自杀了;直子在精神疗养院中清醒地休养了一段时间,也选择了自己终结自己;初美也一样,她了解永泽其人,她清楚她的爱情现实,但她觉得,既然二十岁就把自己人生中该完成的事都完成了,往后活着做些什么呢?日复一日地重复先前的生活内容,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继续往前走,她也不认为就会比眼前的状态更好、更让人心之向往,所以,她很平静地走向永久的孤独……

玲子在孤独了一段时间之后,她试图走出孤独的自己,但当她真正面对陌生的人流和陌生的环境时,内心却充满了恐惧。于是,她选择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希望在那里能够重新开始,但谁又能保证那不是另一个孤独的开始呢?

绿子问渡边君:你在哪里?渡边君向周围看去,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广场上的一个电话亭里,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些不知往哪里来去的男男女女,渡边一时恍惚:是啊?我这是在哪里?

“谁伴明窗独坐?我和影儿两个,灯尽未眠时,也把人抛躲。无那、无那,好个凄惶的我!”

“情到深处人孤独”,最深切的孤独,当来自于人群里,那喧嚣又热闹的孤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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