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本象深谷大壑、泉眼汨汨,借义种子生发、“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欠”,本象就是张大嘴巴,任由负压的体腔从环境中虹吸空气;
“欲”从字形看本来是源源不断往外冒的一种亏欠感。
天道满则溢、亏则填,人心则是这样一种逆天的尴尬逻辑结构,既已外溢,然溢出的却不是块然实在,而是一种心念,而且这种心念是一种内吞的接口,就像那些以“红包”为表象的诈骗链接。
“欲”的目标是“望”,那种稍纵即逝的圆满假象;望只一见,却在“欲”的人心里成为月亮永恒的印象。
不信你听听英语moon,两头闭口、中间元音夸张的拉长,是不是一个圆。
中文呢,不论语音与字形上都似乎是承认了月亮扁扁的现实,但你品品这命名本身,岂不是一种责难? 称你为月,就是说你不该这样子嘛,本来应该是圆满现实才称为缺嘛,阙不就逆+欠嘛;如果你要懂点古汉语的语音知识,你知道什么叫平上去入,这“月”就是个入声字,发起音来像一口吞去半截,比平常一个字音的时值要短至少一半,还是缺。
反而是月苏之日,被国人命名为“朔”,一点点积累的实在行为,表面上甚至还看不到一丝亮光、与渊深似海的“晦”无异。
这种颠倒像极了我们人生本身。你看胎儿先天都是头大在下而有须髮如草木之根、四肢向上若草木枝桠,落地却被调教足立首昂。有趣的是“屰”字本象就是人倒立之形,看来国人对自身的逆天行径也是心知肚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