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公元前0012年 信召当政,国号大平,信召野蛮暴虐,荒淫无度,弄的举国上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一日得梦,欲上泰山祭祀天地,放可稳坐万年帝业!这不就此一梦便大动干戈,浩浩荡荡三千余人,一路直奔泰山,凡沿途所经之处,每到一处州县府衙都要管这三千多号人马,吃,喝,拉撒,住!这么一大笔开销更是盘剥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咣~咣~咣….""皇帝泰山祭祀大典,不日将路过本地,请各位乡邻黄土垫道,净街泼水!...”衙门的差役又在一边敲锣一边大喊着巡街!今天已是第三天了!
此地为卢州~离泰山还有九万八千里
这里有个不起眼的小县~于县,于县南面偏僻处有两间破旧的茅草屋,一个不大的小院里,传出霍霍的磨刀声,一个二十几岁的瘦弱青衫少年正在屋檐下聚精会神的磨刀,额头上已有汗珠,时不时的用手试一下刀刃,显然已是非常锋利,少年却仍然霍霍的磨着!就这样除了吃饭和睡觉他己经磨了整整三天了!明天他就要用这把刀手刃仇人!所以他要让刀更锋利些!
天渐渐黑了,屋里己掌灯了,″羽剑,屋来吧!该歇着了!茅屋里传出老妪的喊声,“娘就来了!"少年答应着,双手托刀借着月色仔细的端详着,这是一把一尺长的短刀,名曰决,是祖上传下的绝世宝刀,在时明时暗的月色下,宝刀寒光闪闪,少年抬头半月被云彩遮挡时隐时现,不自觉的轻轻地叹了口气!收刀入鞘走进里屋,土炕上一灰衣老妇坐在灯下,“娘!明天我就去了!您多保重!”少年垂首恭敬而立,老妇没有出声,只摆了摆手,灯火摇曳,看不清老妇的表情!少年弓身退出里屋!
少年姓李名羽剑,是当朝一品丞相李名的遗腹子!一出生他便承载着替父报仇的深仇大恨!当年丞相李名,上书给皇上信召要其检点奢华生活,多体谅百姓疾苦减免赋税,至此得罪皇上被凌迟处死,其妻闻训逃亡,二十年来,母子二人隐姓瞒名苛活在世,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了那个昏君报仇雪恨!
时值盛夏,夜己深了,四周有各种虫鸣,羽剑合衣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双目望着屋顶,他睡不着。
明天他要去信召必经之路手刃杀父仇人,这一天他等了二十年,他知道根本没有胜算!虽然他这么多年一直习武,但天生身子单薄,天性善良怯懦!跟本不适合打打杀杀,功夫只是稀疏平常,他更喜欢抚琴吟诗,皇帝周围护架的高手如云,就是本地的县衙捕快他也不见得招架得了!但他必须去,这是他能最近距离看见皇帝唯一的机会!他的一生就是为了这一天,他是报着必死的信念的,此时他多么希望自己能象个英雄大丈夫那样,心无旁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呼呼大睡,明天气宇轩昂的去赶赴刑场,但他却做不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里屋传出母亲的叹息声,母亲也一样清楚他此去的结果,但并没有阻止他,因为这是他的使命,谁也无法改变!
墙角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象有老鼠出没,若在平时,他定会在黑暗中偷偷的搜寻目标,然后瞧准机会,一个起跃跳过去抓捕老鼠,虽然每次也不会成功,只吓的老鼠狼狈逃窜,但他仍乐此不疲,好象也只有这件事能让他快乐!他更可怜老鼠,家里没有什么好吃的,唯一的一点粮食放在米缸里,老鼠断然是偷不到的!
今天他可没有兴致搭理老鼠,头混混僵僵的,明天明知去送死,心里倒不是恐惧,只是没来由的紧张!睡不着思绪乱纷纷的,一会想想老娘,我若死了老娘怎么办?一会思量着明天晌午时分那个该死的皇帝会从县城官道向南去卢州府衙,从家到官道叉路口那只要三个时晨,现在时候还早,这条路他很熟悉!一会又假想着自己混在一群老百姓之中,跪在道边接驾,然后那个昏君也许骑着高头大马,也许坐在八抬大轿里趾高气昂的从他们眼前而过,这时他就可以一跃而起,抽刀跳过去一刀砍下...。
不行他得跪在靠道边近点,刀得提前顺在袖筒里!事太多心太乱,他更加睡不着了,想想这个,想想那个...
想起小时候,他不愿习武,偷偷在树林看书,被母亲发现,让他跪在父亲灵牌前,用柳条抽打他的后背...
老鼠胆子越来越大,咔哧咔哧的啃咬桌腿了!他心更加烦乱,随手抓起扫把,看也不看就撇下地,老鼠嗖的跑了,屋里暂时安静下来!
天刚有亮色,羽剑就轻轻起身,拿起母亲早就准备好的几个馍,水葫芦,宝刀用两件衣服缠好放进小包袱!走到里屋门口,停顿了一下转头坚决的走出了家门!
于县官道的叉路口,离卢州城还有三四里地,等他来到叉路口时天已大亮,不过此时官道上人来人往,已有官府的人押着一些老百姓在清扫大道一时尘土飞扬,见时辰尚早羽剑连忙拐进路边的杂树林,找一处阴凉地坐了下来,拿出水葫芦喝了一口,又摸出块馍咬了起来,干巴巴的勉强咽下,虽赶了几十里路肚子咕咕直叫,却怎么也吃不下!喝了几口水,躺靠在树根上,一夜无眠又赶了几十里路,现在眼睛干涩涩的,刚一着地不由得睡意袭来,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咣咣咣...由远而近的一声声铜锣声将箭羽惊醒,他一咕噜爬了起来,连忙将包袱中的短刀抽了出来,顺进左边衣袖里左手后背单擎,把包袱斜背在身后,然后麻利的钻出树林。好在路两侧已跪满了男女老少,人们都向着敲锣声处张望没人注意到他,悄悄的跪爬进人群,向路边靠近!
偷偷的侧目观望,远远的旌旗飞舞,袖带飘扬,最前面是州府衙役敲锣开道,后面是一排排披挂整齐的骑兵开路,由远而近好不威风,后面则跟着一辆辆金碧辉煌马车,马车的两边除了带刀侍卫,还有一些穿带五颜六色的丫鬟侍女!一行人等呼呼啦啦绵长几里路,这阵势羽剑哪里见过,正思量着哪辆马车坐着昏君而左右张望。
正在这时他的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低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要刺杀皇上!"羽剑闻言吓得大惊失色,难道是行迹败露,被人发现了不成!急忙转头,右手握住左袖中的刀柄,正欲抽刀回砍,手确被硬生生按住,随后耳边传来低语,"不要惊慌,赶快随我来!事已至此羽剑也只得半跪着随其后撤退出人群,闪身隐进路旁的树林!
进得树林深处站定,羽剑方得己看清来人,此人中等身材,头挽发髻,慈眉善目,五柳长髯一身青色八卦道袍,手拿拂尘,一派仙风道骨,原来是一个出家的道士!此时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羽剑眉头紧锁怒声道,"敢问道长,你这是要干什么?为何要坏我好事!"
只见道长轻甩拂尘,手捻胡须朗声道,"羽剑你以为真能杀得了那昏君吗?"
一句话问的羽剑无言以对,当下却是一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是丞相李名的儿子,更知道你跟本杀不了昏君,你只是来送死的!”
羽剑哑囗无言满脸羞愧,默默的低下头,“敢问道长,是何方神圣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如何知道的,你也无需追问,我此来只是要帮你报杀父之仇的!"
听闻此言羽剑抬起头,一脸期侍的望向道长,″道长所言当真,那您要如何帮我杀了昏君!″
道长轻笑,"这好办,只要你肯给我两样东西,你便可轻而一举杀了那昏君!"
"什么东西?只要我有什么都可以给你!"羽剑急问。
"真的吗?那就是你的项上人头和你袖筒里的传世宝刀!你肯给我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