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受困故事让我的生命处在荡啊荡里

书写自己生命的故事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始终是处在一种像经过石板滩一样,一块块的跳过,有一种不连贯的感觉,在读《越书写越明白》到第二部分结束才发现是可以把所有的受困故事连贯起来写,当有了这样的意识,突然感觉生命里的那些单个故事变得连贯啦,今天的生命样貌不可能是某一个单个故事促成的,而是由一串故事链接起来的。于是先把那些不需要思考立马就调动出来的故事先把标题记下来,今天逮住个时间好好来书写一下了。

    四岁给妹妹洗屎片子的小女孩

母亲坐月子,是见不得孩子的屎的,说见了就吃不下鸡蛋了,那年月坐月子能吃上鸡蛋增加营养就是最好的啦,没有更好的食物选择。在我四岁时母亲生了脚下的妹妹。母亲说坐月子洗不得屎片,洗屎片再看见鸡蛋就吃不下了,婴儿的屎颜色跟鸡蛋黄一样,父亲要做工,奶奶是分家过日子的,这活自然就落在我的头上了。这是有记忆来开始为父母分担最早的经验,也是从那时就开始了承担家里的一些责任。母亲做完月子马上就要下地做公分,带妹妹的责任自然落在我头上。记得一次八姑要走亲戚,死缠烂打跟路,结果跟路跟到一里多地八姑连骗带哄的引回家说是要给我换一件干净衣服,当然就信了。在放心的信任着八姑给自己换一身干净衣服,没曾想八姑去准备了一根套猪的绳子用五花大绑的方式把我捆起来然后把妹妹在绑在我的身上,第一次有意识的体验到对亲人的失望和对自己的绝望。我把这份失望与绝望转嫁给了小小的妹妹身上,感觉妹妹就是阻隔我走亲戚的拖累,是我失去自由的拦路石,到后来每逢遇见亲近小孩,瞬间的喜欢之后,就会就会有一种嫌弃、厌烦而又自责的情绪念头。感受是不好的,内心的声音是批判的,罪恶、狠毒、蛇蝎心肠……。没多久邻居婶婶生个弟弟,家里没老人,就由邻居一群大一点的小孩轮流带,邻居婶婶的老公是在国企上班,每月有固定收入,带了弟弟会有好处,有糖吃,所以,一群小孩抢着带那个小弟弟。我家与婶婶同墙共壁,所以争取到更多机会来带小弟弟,同时还要带自己的妹妹。哭是小孩的天性,一个五岁的孩子要带两个一岁多的和两个月的孩子,没有更多哄哭得策略,应对策略用攻击最省力。有次小弟弟哭过不停,手也乱抓,心烦意乱实在没办法,武力最省事,就用咬小弟弟脚趾头,小弟弟惊叫后反而不哭了,解恨解恨,看我治不了你。第二次是上初中下午放学早,在家做作业,另一位邻居婶婶把不到一岁的妹妹交给代为照看一下,那年代照看一下小孩是顺便的事。妹妹使劲的哭,哪还有心情做作业,实在没辙,法西斯手段上,用力的把小妹妹的屁股在凉席上斗,自此那以后小妹妹看见我就像老鼠见了猫。后来自己当了妈妈,在一人静静的时候曾经的过往在脑海里浮现,一种强烈的负疚感升起。这些说不出口的故事,和着一份深深的负疚感,慢慢在阴暗角落里发酵,一次去抱住一位朋友刚满月的婴儿,像废弃物发酵后产生的大量沼气,想要找个出口释放,井口处却要扎的更加严实,怎是了得,吓得自己一身冷汗,赶快把孩子递给她的妈妈,好久都不敢碰小孩。

            躲着猫的小老鼠

“二娃儿,躲到哪里去呀!”这句话,在十岁以前,是母亲挂在嘴上的口头禅。母亲是见不得人闲下来的,似乎一旦闲下来就会世界末日,她自己也是从来就没有松懈过。母亲就像一只永不知疲倦的猫,自己就像一只小老鼠,所以,常常会跟猫玩游戏。大热天,邻居们都在家乘凉睡午觉,我们家里是没有的事。稍微松懈,母亲平和的时候就会用另一种温和的恐吓的语言来吓小女孩,“什么长大了到婆家饿肚子!”“在家不学勤快到婆家拿小鞋穿!”父亲看不过女儿苦,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早早送她到学校里去是最好的安排。六岁开始上学,自己弄早饭,不做早饭就要割一背篓草才能上学。娱乐是孩子的天性,只要乘猫不注意逮住机会把草背篼带上躲到邻居家找小朋友玩,有时母亲又像一个嗅觉灵敏的警犬,只要听到邻居家小孩打闹声,总会怀疑她的女儿会躲在那里的。每每邻居们都会帮忙打掩护,周围的大人们常调侃说“你老娘就是地主婆,她剥削人的天性无法改了。”好一阵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表面上从来不置可否。久而久之,凡事躲着母亲成了常态,母亲因为我的不亲近,也更加对我凶狠,巴不得吃掉我,稍微不顺她意,抄起家伙就打,我是属于那种死不低头坚贞不屈型。尽管受到邻居们扶着,也清楚到吃饭的点是要回到自己家才有吃的,也暗暗的学着如何讨好母亲,对邻居们说母亲的坏话听而不闻,邻居们特别喜欢这样的孩子,直到上初中。

      一头小猪都比我值钱

上小学一年级下学期,母亲让我去放刚刚买回来的一头小猪,这不是一件好差事,陪着一头小猪有什么好玩的。于是想尽办法既希望得到母亲夸奖同时让自己过得开心些,于是牵着小猪带上草背篼,去找小伙伴们割草去,把小猪套在一颗油茶树上,自己去拱地里的东西,自己跟小伙伴们边割草边说话。到了晚上高高兴兴背着一背篼柴草回家,母亲看见了第一句话,就是你的猪呢?妈呀!咋忘了呢,吓得呆在原地。母亲见此情形感觉不妙,二话没说,把我背上的柴草背篼胡乱的取下来,拈起我的一只耳朵把整个人提起来,然后像摔个碗一样把我摔在地上,立马爬起来又跟母亲分头去找猪,好在上帝保佑,那头小猪是我的保命神,它没有走,找到它了。父亲在给我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耳朵在流血,把右边耳垂撕扯掉了,好在耳朵没有完全掉下来,根子连在脑袋上的。父亲见此状有点心疼的问疼不疼?我知道,自己的命没有一头小猪重要,只要猪找回来了疼不算什么,在那个年代人命不如一头小猪值钱,很合理化自己的委屈与伤痛。那个讲阶级的年代,成分不好的母亲,穿衣始终又不甘人后,反而要跑到前面去,弄丢小猪耳垂被撕掉这件事慢慢的在全生产队传开出去,形成了很多的版本,总之母亲的形象极大受损。作为一个不韵世事的小孩,只知道饿了有人给饭吃冷了给衣穿,那就是自己的天,对天的横征暴敛就变得麻木啦,麻木,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下去的最好策略。

                  女人是祸根

与母亲的不亲近与奶奶亲近,生命里很长一段时间,奶奶替代了妈妈角色的很多功能,从母亲身上感受不到的爱,在奶奶那里感受到了,体验到了,在妈妈那里得不到的呵护,在奶奶那里得到了,尽管后来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叔叔的孩子重要。至少奶奶不会打,不会乱骂,随时呵护着她,并且在期待着小女孩快快长大,长大了一定比现在好,甚至周围邻居,生产队的人们也都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对奶奶的所有都是好的,从来没有怀疑过,无限忠诚着奶奶。奶奶的生命脉络里,女人就是低贱,就是祸根,也根植在小女孩的生命里了。奶奶视女人的月经是一种不好,是一种低贱。记得大叔刚结婚把婶婶带回家来,婶婶走得时候把月经带留在了家里。奶奶一边调侃的说着月经带一边把月经带隔着裤子在小女孩身体上比划,让小女孩体验。这感觉没有难受没有什么特别,因为奶奶觉得不好,仿佛女人的月经从此与小女孩永远没有相关了,所以感受着好奇,也带着疑惑,好奇着月经,疑惑着自己是女的还是男的?有时候奶奶也会讲远远近近发生的男女间的故事,似乎那些事的发生都是女人惹的,是女人在挑逗男人,奶奶一句非常经典的把女性贬损的一文不值的语言,“女儿家家的,不要二两肉就夹不稳。”后来一次看见母亲背着小孩用水洗私密,想起来了奶奶的那句经典语言,母亲是坏的,居然要去洗那个地方,一定是不干净。八岁那年,母亲生老五难产,去医院剖腹取出来已经死掉,出院回来快到家,我和脚下妹妹在屋后面玩,看见父亲扶着母亲,感觉母亲羞耻,还要父亲扶着真是不要脸,赶紧会家跑去告诉奶奶,妹妹却去迎接父母,这个信念植入到了小女孩的骨髓里了。母亲不明就里,也为自己大女儿这样的行为生气大半年,过年鞋用了几块布拼接起来做的鞋面,以此来报复和惩罚大女儿。女人是祸根对到我生命的影响深远,情窦初开,矢口否认,男生对自己有好感视为一种进犯不加甄别一概拒绝,男同事男领导好意的帮助视为不怀好意一棍打死,仅有不多的异性交往内心时时会有一名警卫监视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婚姻里,老公是对手、是敌人,时时加以提防。

          你的感觉是假的

基因里没有遗传到母亲不生冻疮 ,遗传到了奶奶、父亲生冻疮。并且冻疮时间长,一到到冬天,就是噩梦的到来。甚至有时心中期盼,哪年不生冻疮死了就值,可见冻疮对自己的困扰有多深。年年生冻疮,这一点自己也烦着,讨厌着,这是哪门子的独特性,太折磨人了。冬天教室里对流的寒气,笔就拿不稳,小学期间,只要冬天考试,不及格是包了的,谁也抢不走,好在还有几个陪着自己的落罢脚,现在想起来就挺感谢他们的,要不然期期个人包拿“第一”多不好意思。寒冷、冻疮挡着小女孩追逐阳光,追逐美好就罢了。冬天的阳光会让冻疮缠身的自己更加难受。放学回家,5里地的路程足够让冻疮活跃起来,冻疮想要主人感受到它的存在,像无数虫子在身体里爬,奇痒无比,直想把那个地方的肉挖掉,双脚直跳。母亲是不允许的,你是在装!“的老子耍了半天回来,还要发脾气,看老子没有痒!駛牛条伺候!”真希望被打死还更痛快,求着母亲打死自己,母亲以为是气话,其实真心想死啊。母亲更加气急败坏,现在感觉那时的自己和母亲,就像是老虎生出来一头牛,吓不着,打,扛着!想起了野马被蚊子咬死的故事,哪里是蚊子咬死野马,是痒难受啊,自己想死啊。不在自己身上体会不到的,母亲心里一直装着一个几岁的孩子,怎有力量体会到自己女儿身上的疼与苦呢?母亲否认自己感觉的存在,可真实的感觉要被否认身体又不答应,真心希望母亲赐死。现在回头看见那个小时候的自己,真的好心疼,不知道那时是如何熬过来的,好在现在不怎么长冻疮了。长长的寒冷冬日,对于小时候的自己,那个小女孩,真的是难以名状的苦难,犹如噩梦。以至于后来双腿一遇微小刺激,立刻启动发抖,那是寒冷叠加种种复合情绪后保护自己的应急反应啊。

            女儿当男使唤

十二岁那年,母亲被狗咬不能下田收割谷子,收割谷子是一年里挣大公分的时候,父亲去争取由十二岁的我替母亲在参加生产队收割谷子。最初的自豪感很快就被现实吞噬,被水稻桩剁破皮的腿包括臀部浸泡在有鸭毒的稻田水里真的是钻心的疼,每天蒙蒙亮一大早起来,摸着屁股上都生着的鸭毒疮,眼泪止不住的流,父亲心疼的说,有什么办法呢?你的命有这么苦。一个声音说:“是啊,我没有办法。”但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说,“我真的就只能是这样吗?”无奈中有一份不甘,心中在说“一定要更加坚强”,这样似乎比被动说自己命苦好受许多。十三岁时,生产队分成了三个队,家里的队,在当地最早实现联产承包,把地分到一家一户。家里除了父亲是男的,奶奶外婆等都是女的。十五岁那年,父母去镇上买小猪,自己扛打谷机,拱圆桶到地里,在父母买小猪回来的时候硬是把三分地的水稻收割下来。父母内心自然喜悦,周围邻里都说父母养女儿胜过男孩。一次列假来了和父亲一起踩打谷机,硬生生熬夜到九点多把一块地的水稻收割回家,肚子的胀痛不去理会,理会就意味着娇气,月经一下流到脚底不敢说,羞耻,撒谎说回去解手把裤子换了。内在男性部分撑撑往上涨,那个当年的小女孩凛然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父亲甚至说出,“你哪天变成一个男的才好哟。”那个青春蓬发的女青年内心也深深认同了父亲的期待,多么希望帮助实现父母心中的梦想啊,于是厌恶极了来列假,也幻想着哪一天真的变成男的多好。于是大学假期里跟父亲一起拉驾车到镇上去卖甘蔗被周围视为佳话。苦难练就的坚强,把女性的柔软践踏的没眼没踪,一个原本鲜活的具有明显女性特质的生命就这样一步步离自己的样貌越来越远,越来越迷失,却浑然不觉,对异性的所有善意都很不屑,其实是内心害怕那份善意不用吹灰之力打垮伪装的坚强。

          为讨爱  坚强再坚强

三伏天,能在家掰包谷那可是最轻松的活。十岁的自己,几乎可以成为家里半个劳力了。到了暑假,跟母亲一起割草算公分是全生产队最高的,比家里有五、六口人割草的公分就还要多。于是在玉米出来的时候,早上出去割草,然后上午就在家掰包谷,主动承包家里玉米掰下来的任务,母亲自然欣喜,家里其他人直夸。那年不知是什么品种的玉米,玉米在棒子上生得很稳,实在不好掰。才一半就把一只手磨破了,不敢说出来。说出来,担心说这孩子变娇气啦,不好啦,需要弄到白花花的太阳地下晒哈,把皮子晒厚一点。不知道是哪门子逻辑,反正感觉就是这样的。奶奶看见了,来帮忙,可奶奶也有她的玉米要掰的。奶奶想告诉父亲,我求奶奶别说,再难也比在太阳下干活要轻松些,其实是因为母亲和家人都喜欢看见这样坚强的样子,所以,我要坚强,坚强才会被看见,才会被认可,再疼也得忍着 ,再疼也要装坚强。大热天挑粪管理红薯地,累了怕人看见说自己不行,有人看见的地方挑着粪飞快的跑,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实在挪不动步,悄悄躲在玉米林躺下,装着坚强,怕人看见自己的弱小,这就是那时的我,这份坚强终归不是内在生发出的,是外在赋予的,就像我生命里的那颗青松。谁知道青松挺拔背后的苦呢?每一种生物成为现在这样,背后都有其不简单的故事的。长期处于压抑被动的生命,总有一天会找一个出口释放出不真实的坚强,挤出泡沫里的空气,才会变得结实更具承载。

        打败老公  儿子叛逆

都说家是讲爱的地方,我的家过去论输赢成败的擂台。认识老公是经人介绍的,老公之前有过一段婚姻,并有一个孩子,从小家里姊妹少的自己,对老公有子女虽说不是太在意,加上孩子的抚养费一次性付给前妻了。我的父母对我的婚姻很不满意,也是因为自己的那份“坚强”,父母反对无效。结婚容易,过日子难。可能是婚前对老公有一个孩子这件事估计不够,也有可能是对当时老公全家人信誓当当说那个孩子跟老公没关系信以为真,现在看那时的自己真的是有些天真幼稚。有句话说的是,婚姻不会制造问题,只会呈现问题。我的原生家庭习惯于有事同舟共济,没事打擂台论输赢。老公家里习惯遇事绕道走,实在躲不过示弱讨好。两个完全不同样貌的灵魂在一个屋檐下,唱锅碗瓢盆曲那是南腔北调啊,很不和谐,可表面维持着平静。常常是平静湖水下面暗流涌动。我喜欢明枪明炮,老公习惯放冷枪和按兵不动。明着的都以为我强者,同事们曾调侃说,“你在家一定是吃饭打湿口,洗脸打湿手的类型。”曾没有觉知的自己很以为然,感觉不错。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也是一把利剑,这个擂台上没有赢家,孩子是最忠诚于父母的,尤其倾向示弱的一方。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孩子的叛逆,用冷暴力对待自己,感觉如箭穿心啦,自己开始陷入深深的恐惧里,有时半夜惊醒。这又加剧了家庭的战争,时而迂回时而对战,慢慢的累了,孩子的心也越来越远离家园。

        黑暗里寻找回家的路

悔恨着,恐惧着,似乎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开始寻求自我救赎之旅。考心理咨询师证,拜师学习心理学咨询。想要通过先帮助别人来救赎自己,艰难的跋涉两年,紧张、焦虑一点没有减轻,有所收获的掌握了大堆心理学名词概念,身边的人反感着,哪里出了问题呢?一个心理学群里讲到走心理学道路必体验一下禅修。于是禅修如新所想那样就来了一个机会,别人要报名几次才能成功的,自己一下就成功了,真的天在助我。连续两年禅修,感觉情绪这匹野马开始有点接受主人的驯服了,仍然是好一阵差一阵,只是间隔时间要长些。一位同修好姐妹介绍了周老师的觉知父母课程,带着满怀期待走进周老师课堂,第一天,看见其他学员一回应老师,扰动里,探索到最深处,自己却没有什么感觉,有的只是评判,唯一有感觉的对老师的身体语言表达,表演的感觉,这表演咋那么熟悉呢?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原来是母亲,然后是看见自己,我们一直就在表演,把自己真实的感受隐藏的很深,或者说隔离的很远。参加完周老师两次课程才把隔离的情绪开始一点点的唤醒,这位好姐妹继续给我推荐好的课程,做读书会带领人,犹豫两个月,在涨价的最后两小时突然决定加入方糖读书会。如果觉知父母课程是帮助自己成长的话,带领方糖读书会即能成长自己,也能为需要成长的灵魂创造一个安放故事的空间,真的是两全齐美的事啊,很符合自己的心意。做方糖读书会带领人迭跌跌闯闯走过了第三场,不仅自己获得很多收获,同时看到读书伙伴们用隐喻来讲述自己的生命故事也是个个杠杠的。

说故事,听故事,回应故事。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受困故事,黄金故事和史诗故事。今天把自己的受困故事一口气讲出来这么多,感觉好痛快。我也相信,“改变现状,才有故事;惟有在故事之中,你才能看见自己的力量。”(《走自己的路,做有故事的人》)我也像冉冉导师所说的,我说故事,最终是为了放下故事,让生命稳稳地、轻盈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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