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雷!注意避雷!虽然写着写着无差了……意识流……请不要日我lof!黑历史我都没删完!!
修道散客安X土匪皇子雷,是第一人称
提前祝小十三离辞@溯夜夜是个傻的1222生日快乐(你居然说我傻?)
三安镇距皇城不远,两三公里,不贫困,也没有多繁华。有趣的是,这天天有人挑水采莲,扬江槌衣的地方原是个破落村子,前些年一直给土匪欺着。因离皇城不远,那贵族的重礼不少也是从这过去的,土匪收获颇丰。朝廷也派过人来,却无半点用处。
后来是突然出了个叫“双剑游侠”的修道人,两把剑战了三天三夜把匪剿了个干净。居士姓安,镇子也由此得名。
自我记事起,这故事就被老辈的长老说了个遍,我长及此自然也对其人十分好奇,好不容易到了做书童的年纪,跟着老先生拜访别家,路过镇上的青石桥便见着了那位修道人。那是个一身白衫的公子。年岁不大,却生了几缕华白,瞳色颇淡,沁出青天草绿来。是个神仙般的公子了。
这样的公子眉清目秀也就罢了,还好心肠,我回回从桥边路过都能看到他帮着人,有些时候帮人收摊,间或扶着老太过桥……镇子上对他口评忒好,几位说书的先生都在戏文里折转他的事,猜这神仙般的人是在桥头等位同样神仙似的姑娘,且不知那位姑娘讨得了公子的心意。
我也曾问过先生此事。那时我正在镇上衣铺里取老先生的长衫,铺里女子多,不免又是一阵嘴角细语。布桑的铺女和来买布的妇姑咬耳,“那么俊的公子怎么还等在那?莫不是真在等位姑娘?”姑姑摆手叹了口气道:“怕不是,公子是修道的人家,哪能困个儿女私情?我倒也想让小神仙入赘我家喱。”我出了铺帘才发现先生正等着我,于是小跑过去顺口说了句闲话,问安公子为何日日要来桥头一趟,想来老辈知道得多。可我话未问完老先生就断了我的话,说莫要过问了。
这事想当然成了我心头谜。
安公子很好打交道,唤他一声他也会回你一句。声音柔得像初春新出的柳枝。但我真实上与公子的交谈算来似乎没有。勉勉强强也不过一次。
那是盛夏。
那年的荷花开势很不错,先生给我放了门出来遛风,撑船的李伯见我闲来无事便唤我过去摘些莲蓬。蓬头泛着青,剥出来的莲子也脆得多,不免也就摘得多了。晃过些荷伞收了一船的蓬蓬,抬头一看,天已经有些沉了,带着湿气,像是要下雨。抬头时船正过了河心,桥就在上头,还能瞅见公子。公子似乎没备伞,我想着遇水就喊了一嗓子:“公子,天沉了,您还不回去吗?”
公子偏了个头看向我,眼里氤氲了一片雾气,僵硬着冲我笑笑又转回去。我心念着不愿让公子沾身水汽回去,想再叫一声,却看不清公子神色了。明明是盛夏,一股寒气不由从脚下升上来。我一个哆嗦,随公子视线望去。
那是皇城的方向。大白天的还是火光亮亮,倒是应了那句京城不夜。隐约还能听到锣鼓爆竹的声响。那日好像还是哪个皇子殿下的喜日,取的是哪家尚书我倒记不得了。也记不起我当初说了些什么,安公子回了我一句“谢谢”,便晃着走了。
他走得有些漂浮,我担心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那白袍子上别着的玉佩晃远了,上面还掉着根长生结,用的貌似是皇家的绳料。一时看不清楚,公子走得也快,一回神已经不见了。
至次我也再未见过公子。也许是到别处行侠了吧。
我叫安迷修,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师傅长大,学着些道法,想成为和师傅一样的道人,云游四方救济百姓。可我还未学成师傅便将我放出山说是让我了解一番尘世恶俗,通透了再回去。
出来游历两年,并没有真正懂什么——世俗有恶有善,看上了就恶便拔剑,见到了善便欣慰,实在可腻,倒头也没找着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东西。
直到皇城不远的地方。
想想还恍如昨日,那破落的村子被穿着斐然的匪人所劫。劫的是全村的少女和钱财。说是要送到宫里做奴。孰不想个自由?我拔了剑便上。匪人带头的是个紫色眸子的少年,刚满十六的年纪,出手便是一把白色软剑。听江湖的说过,只要用白色软剑的都是皇家人。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好好皇家公子干什么劫村霸女的行事。
“我说你好好一个皇子,做什么斗鸡走狗的事?就不害臊吗?”我接下一招才问。这事的确不符合常理,也不怪我多嘴一句。那皇子也爽快,只道:“那我一个皇子做这些被你个小小的修道人看到了,岂不失了脸面?”
他武艺低我三分,输得也不冤,制服了我便将他绑在村头古树下,让他消停几日。随行的匪类散的散,也没什么作恶的心思。放了全村人后我便找来壶茶坐在他旁边听他口骂,语言污秽。“你到底是怎么学会了这些词,一个皇子出言如此,可丢了皇家颜面。”“我便也不想待一个皇室,我雷狮还不屑这个位置。”
那时我开始逐渐了解,雷狮这个人。
他也不是故意要成个匪类,许是年少叛逆才出来个这样的性子。他让我给他备了些酒菜,说要和我酩酊大醉到晨早。也是奇怪,我当即就放了他和人幕天席地闲聊。他烂漫形骸便也由他去了。我听着他气那溜了的伙计们,又贬皇室,只笑了笑说你不改姓氏,也可见你不恨这个身份。
似乎是戳到他心口,他也就只是闷头喝酒了。
那之后村民修了镇,改名三安。我看了还觉着脸红。雷狮也时常过来找我喝酒,开口闭口便是京里的事。我便笑着听他说,看他年年长大,眉眼舒开来带了几分凌厉,不愧是皇家中人。渐渐我也开始关注他来,镇上说京城逸事时听到他的名字我也会夹带几分兴趣。
与过路的老太交谈时才知道他们管这叫“倾心”,卿心倾心。帮着镇上姑娘带些东西时也有所了解。她们语我的是《上林赋》,“色授魂与,心愉一侧”。待我理好心绪打算告知雷狮时,他只跟我说,要去与皇子争权了。计划是先迎娶当今朝堂最有势力的尚书之女。
他说完便回去了,没等我开口表个心意。后来他也少来了,最后只赠了我个狮子模样的玉,说是有机会凭这份信物寻他能在朝中谋个好差事。
他算得倒好,可我本意就不是在朝中为官。我一生打算行侠四方,救济万千百姓,杀尽天下额党,却被这一人困在三安小镇,还舍不得回头。有违师门怎敢回去,又不想见他和女子并肩喝杯交杯酒。
到最后还是恨不得,留在桥头等他的消息。总算有天,站在桥头看到京城方向起了声响 。那是爆竹灯笼的红事,我本来存着份期许,河上的少年就道了句是皇三殿下的婚事。
爱也不得,恨也不得,见不得,也不见不得。
我一个修道的人哪来这样的心事。于是收拾了行李走去别处了。
管他心事玲珑,能登位为王,任他自己的意,哪不好呢?自己何必成个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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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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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书童的第一人称!
其实我也想要生贺……我就十二十一生日了……(暗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