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唐·王维
客家人的故乡情
上周,天气燥热,原本要去图书馆,看到门口那么多人,就想着不如去博物馆。
广东省博物馆,黑色和红色的建筑,显得它威严、厚重,慢慢的我也觉得自己的脚步很沉重。
但看到这些陈列品是几百年,几千年前的东西,我会在想这是怎样的情怀,多少年前谁用这杯,又是谁用这器皿祭祀了天地,它又怎么在尘土翻滚中埋葬了这么多年。
我隔着玻璃,观望着,一件件精雕细琢,古人的匠心,又仿佛在告诉着我们什么。
每个省的图书馆都会有这个省沉淀的历史,也是精髓。
在历史文化馆里,我看了广东省主要文化组成,客家文化,让我印象深刻。
博物馆如此介绍:
客家人,由中原迁徙而来,主要聚居于粤东北地区,使用客家方言。
颠沛流离的生活磨砺了客家人坚韧不拔、勤劳节俭的品质,聚族而居,耕读传家成为客家人的传统。
千百年来,客家人不断迁徙。他们不忘中原故土,把历史的烙印和心中的情感倾注在自己的名字上——“客家”
读到让我内心颤抖,久久不能平复。
一词“客家”包含了多少故乡情,在这样的情愫下如何迁徙闯荡了几千年。
这么长时间,对故乡的情便是他们在外的支撑,习惯了,习惯去想念,那种想念“没有在深夜里痛哭过的人”是体会不来的。
其实,穿过历史,回到现在,这种感情再平淡不过,没有活了几千岁的人,所以只有历史在对自己深情,或者是感同身受的人。
故乡的春
广州的春,没有北方那样四季分明,一年里,树叶繁茂,花儿芬芳,夏季长一些,冬季没有那么冷。
而北方的故乡,因为地处中原,四季分明的很,所以我一直认为什么农时、农令都是为中原写的。
算一算时间,我已经有四年没有过家里的春天了。
但我依稀记得,上学的路上,下起了似鹅毛的雪,春里的雪更加轻柔,这就是“桃花雪”。
学校和家里的杨树,挂满了毛毛虫,母亲每天都扫,好不容易掉完了,又出现了杨絮,这回不仅仅是院子里,配合着温柔的春风你的衣服上,头发上,屋子里,到处都是,打趣的人会说,这是不融化的雪。
“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每日我都在等待,等待花骨朵成为花朵,我为他们记录最精彩的时刻。那一天终于来了,在排队吃饭的时候,在花儿中间唱着红歌,庆祝着,迫不及待的呼吸着。
家里后面有一个杂树丛生的荒地,那也是我经常走的地方,作为植物好奇者,会去查看生长情况,不过重要的是这里有新鲜的嫩嫩的香椿叶子。这个东西很容易和臭椿混在一起,所以采摘的时候我会仔细闻一闻,然后高兴的拿回家去让母亲做成香椿炒鸡蛋给我吃。那时对于我来说很奢侈,因为只有春季在它还是嫩叶的时候才可以吃到。
但是现在是更加奢侈了,甚至不再想着。
有日晨,看到树叶的新绿心情不错,便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她在做什么,也想分享我的心情。
母亲突然说:“今年我给你准备了香椿。”
因为想到自己多年未食它,情绪会比较激动,眼泪也想掉下来。
“妈,您今年真是有心,太爱您了!可是我这刚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好?国庆节就临近考试了,回去会有一些影响。”
“那就过年回来再吃!我今年把香椿焯水放在冰箱里冻着...到时候定个机票回来吧!”
“恩,今年也没有学生票了,回老家高铁票也顶个机票了,希望到时候机票 不会很贵。”
“恩。我们现在在吃饭呢”
“那好,你们慢慢吃,我也要上班了”
“好好给人家做工。”
“好,您放心”
穿过马路,走到湖水边的树下,远望,是不是故乡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