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不克讼”的主象与伴象
讼卦二爻讲“不克訟,歸而逋,其邑人三百戶無眚。”四爻讲“不克訟,復即命,渝,安貞吉。”单就“不克讼”来说,二爻的“不克讼”是一个主象,四爻的“不克讼”就是一个伴象。“不克讼”就是讼之不胜,讼卦是个局部失衡卦,讼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二爻与四爻同为阳爻,两者处在平衡状态,但由于初爻是个弱爻,对初爻来说,二占天时,四占地利,二四争讼的原因就是都想控制或吞并初爻,但由二至初正与人道犯顶,由四至初正与天道犯顶,这就是它们都“不克讼”的原因。讼卦是一个“窒卦”,也可以说是个“穷卦”,易穷则变,变则通,讼卦变师卦是一个特殊的卦变,是讼四变成了师初,因此讼四讲“復即命,渝,安貞吉”。
两个“不克讼”出现在同一个卦中,因此它们也是“同象异爻”。经文中属于“同象异爻”的除了讼卦以外,还有临卦、观卦、剥卦、坎卦、大壮卦、睽卦、渐卦、豐卦。
“同象异爻”现象的出现,情况比较复杂,从卦体上看,有的是处在对立位置,比如讼卦二四、观卦三五、豐卦二四,处在对立位置上的爻,彼此不能见面,也可以说没有直接联系,但这不是说它们没有任何关系。从易道上看,“同象”的两个爻彼此为邻,在时间上又有直接联系,例如大壮三上、渐卦三上。还有些虽然在天道上没有直接联系,但作用相同,或者是处境相同,例如临卦初二、剥卦初二、坎卦初三、睽卦四上等。由于原因不同。作用、处境等不同,因此结局也就不同,“同象”仅仅是在取象上相同而已。例如临卦初二,都有“咸临”的性质,但一为人元,一为天元,虽然作用相同,但结局不一样,临初是“贞吉”,临二则为“无不利”,这些相同与不同的方面,是考察“同象异爻”现象时必须注意的问题。
152、“牛”的主象与伴象
无妄卦三爻讲“無妄之災,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災。”如果我们把“牛”这个象独立出来,那么在这里是第一次出现,因此是个主象。无妄卦是个整体失衡卦,无妄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二三之间是个“天人合一”,四爻是三道分途,依照天道是至上,依照地道是至初,依照人道是至五,假定四爻至上或至初,那么二爻至三的这个良好局面就会被改变,三爻的命运取决于四爻的动向,这就是“無妄之災,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災。”,可见“牛”这个象与四爻丙有关。这个象同“马”一样,也是一个与天干有关的爻象。
大畜卦四爻讲“童牛之牿,元吉。”所谓“童牛之牿”,也就是给牛角绑上横木,防止其顶人。大畜卦也是个整体失衡卦,大畜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四爻壬是地元,三爻是个强爻,三爻至四合乎人道,这里有一个顶撞现象,但由壬至己需要七个时间单位,这个巨大的时间差,就像是给三爻设置了障碍,可见大畜卦中“牛”这个象,就是指的三爻壬,丙与壬是同一个爻位,丙是“牛”,壬也是“牛”。
离卦辞讲“畜牝牛吉”,这里没有具体指出哪个爻的象是“牝牛”。离卦是个整体失衡卦,离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这个天道与大畜卦是一样的,同样也有一个三爻与四爻的顶撞问题,大畜四为阴,阳遇阴虽有顶撞,但强度要小,阳与阳的顶撞,强度要大,这就是离四讲“突如其來如,焚如,死如,棄如”一个原因,假定三爻是个阴爻,那么四爻也就不必担心三爻的顶撞,可见“牝牛”就是指的三爻,这里的“牝”字强调的是“牛”的温顺。
遯卦二爻讲“執之用黃牛之革,莫之勝說。”遯卦是个局部失衡卦,遯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所谓“执之”,主要说的是对上爻的牵引,当然,二爻也不是单“执”上爻,对初与三也“执”,由初至二是个“人地皆合”,由二至三是个“天人皆合”,这样二爻就处于一个“中心”的地位。遯四为丙为“牛”,遯二为戊为黄,所以爻辞讲“执之用黄牛之革”。
革卦初爻讲“巩用黄牛之革”,革卦是个局部失衡卦,革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革卦的“牛”是三爻丙,“黄”是五爻戊,正是这两个爻相互平衡,共同拱卫着初爻。
睽卦三爻讲“見輿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無初有終。”睽卦是个平衡卦,睽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睽三的环境最惡劣,按照天道,睽卦的五初三上顺序为庚辛壬癸,这是一个圆圈如“车”如“舆”,但由于卦体平衡,这个轮子就不容易转动起来,所谓“見輿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指的就是初爻与上爻对三爻的拖曳与阻挡,三爻如果不能按照天道至上,那么也就更不能依照人道至四,因为三为壬,四为己,由壬至己需要七个时间单位。四爻是睽卦的开始阶段,二爻是终结阶段,三爻处在二四之间,从人道上看,这就是“無初有終”。不难看出,睽卦的“牛”就是三爻壬。
旅卦上爻讲“鳥焚其巢,旅人先笑後號咷;喪牛于易,兇。”旅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旅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四爻依照天道、地道有占据初位之势,如果四爻推翻初爻,那就会引起特殊卦变,这是一种不顾客观形势的“篡位”,所以是“凶”。不难看出,旅卦中的“牛”就是指的四爻壬。
既济卦五爻讲“東鄰殺牛,不如西鄰之禴祭,實受其福。”既济卦是个平衡卦,既济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对四爻己而言,三爻丙有可能对其造成伤害,五爻戊则是四爻己的支持者,因此,既济卦中的“牛”就是三爻丙。
从“牛”的主象与伴象可知,“牛”这个象是与天干有关的一个象,具体说不是丙,就是壬。
153、“羊”的主象与伴象
大壮卦三爻与上爻都讲“羝羊觸藩”,五爻讲“丧羊于易”,大壮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大壮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羝羊觸藩”是个“同象异爻”,说明这两个爻都陷入进退不得的困境。四爻讲“藩決不羸,壯于大輿之輹”,四爻至五是个“天人合一”,也是一个阴阳和合,这说明藩篱不再起作用。五爻讲“丧羊于易”,“易”在这里做“场”解,“丧羊于易”,也就是把羊丢失于草场。大壮五为庚,这说明庚就是羊。
夬卦四爻讲“牽羊悔亡”,夬卦是个平衡卦,夬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四爻至五合乎人道,五爻至二合乎天道,由于二三四五爻处在同一个圆圈上,五爻至二的行动,就会牵动四爻,四爻辞的“牽羊悔亡”就是随着五爻走,可见五爻戊就是“羊”。
归妹卦上爻讲“女承筐無實,士刲羊無血”。归妹卦是个平衡卦,归妹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由于二四平衡,上爻辛得不到二爻庚的接济,也不能伤害到二爻,这就是“女承筐無實,士刲羊無血”,意思是女子用筐承接但空空如也,男子杀羊却不见血,说明这个爻既得不到接济,又不能发挥作用。
从“羊”的主象与伴象可知,“羊”也是一个与天干有关的象,具体说不是庚,就是戊。
154、“禽”的主象与伴象
师卦五爻讲“田有禽,利执言”。如果是把“禽”独立出来,那么这个“禽”就是一个主象。“禽”特指鸟类,也泛指禽兽。对人来说,这就是一个异类。师卦五爻为什么要讲“田有禽”呢?原来师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师卦的天道是丙乙己丁甲戊,五爻甲是个阴爻,对这个阴爻来讲,阳爻就是一个异类,师卦中只有一个二爻为阳,因此这个“禽”就是指的师二。
比卦五爻讲“顯比,王用三驅,失前禽,邑人不誡,吉。”这里的“禽”就是一个伴象。比卦也是个局部失衡卦,比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由于初五之间是个“天地相悖”,所以比卦是个动态平衡卦。师卦中的“王”是五爻甲,比卦中的“王”是二爻己,所谓“王用三驱”,就是己驱使庚辛壬这三个爻去追赶癸,但由于存在着许多天地相悖,如庚与辛、辛与壬、壬与癸等,因此己的力量也就达不到癸,这就是“失前禽”,这个“禽”是比五癸,它就是师二所变,故曰“失前禽”。
恒四讲“田无禽”。恒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恒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依据人道,四来自三,这样除去三爻以外,在恒四的周边就还有三个爻,即初、五、上,这三个爻都是阴爻,故曰“田无禽”。
井卦初爻讲“井泥不食,旧井无禽”。井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井卦的天道是癸甲庚己壬辛。初爻是人道上的开端,这个开端是个阴爻,故曰“旧井无禽”。
从“禽”的主象与伴象可知,“禽”是一个与阳爻有关的象。
155、“鱼”的主象与伴象
剥卦五爻讲“贯鱼以宫人宠”。如果把“鱼”独立出来,那么这就是一个主象。剥卦是个平衡卦,剥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按照人道,初二三四五爻都是阴爻,就像是鱼贯而行,又像是后宫人邀取宠幸,从这里看出,“鱼”这个象就是阴爻。
姤卦二爻讲“包有鱼”,姤卦是个平衡卦,姤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二爻为庚为阳,初爻为辛为阴,依照天道顺序是庚包辛,所以二爻辞讲“包有魚”。四爻讲“包无鱼”,四爻为壬为阳,依照天道是壬包癸,上爻癸为阳,故曰“包无鱼”。
中孚卦辞讲“豚鱼吉”,这个“豚鱼”是一个卦象,以阳爻象征头、脊、尾,以阴爻象征腹部,可以理解为中孚卦的卦象状若豚鱼。
从“鱼”的主象与伴象可知,“鱼”是一个与爻的阴阳有关的象,具体说就是“鱼”用阴爻来表示。
156、“人”的主象与伴象
经文中“人”的取象比较复杂,这是因为“人”是一个复杂的群体,有“大人”、“小人”、“刑人”、“三人”、“邑人”、“丈人”、“匪人”、“咥人”、“幽人”、“武人”、“同人”、“宫人”、“行人”、“妇人”、“主人”、“家人”、“恶人”、“其人”、“一人”、“无人”、“旅人”等等,这些“人”的取象依据是不一样的,有的是依据阴阳;有的是依据“人道”;有的是依据爻所处的地位与作用;有的是依据天干。
依据阴阳的主要有“大人”与“小人”。一般说来,“大人”就是用阳爻来表示,“小人”则用阴爻来表示。例如乾卦二、五都讲“利见大人”,正是这两个爻经过坤卦在屯卦中变成了阳爻。否卦二爻讲“小人吉,大人否”,这个“小人”就是说的阴爻。剥卦的“宫人”、恒卦五爻的“妇人”也是表示阴爻。
依据人道的主要是“小人”,一般说来,人道是判别“君子”与“小人”的一个标准,经文中的“小人”,大多是不走人道。例如泰卦二爻的“小人吉”,这里不只是说这个爻是个阴爻,也和它不走人道有关。
依据爻所处的地位与作用的如“三人”、“邑人”、“丈人”、“幽人”、“武人”、“同人”、“行人”、“家人”、“一人”、“旅人”、“匪人”、“咥人”等等。“三人”、“一人”说的是人的数量;“邑人”、“家人”、“行人”、“旅人”说的是人的状态;“丈人”、“武人”是说对人的考量;“幽人”是说把人幽禁起来;“同人”则是说人与人的结盟;“匪人”是说不是人;“咥人”则是吃人。
依据天干对人的取象就是“壬”。蒙卦初爻讲“利用刑人”,这是因为蒙初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四,蒙四的天干就是“壬”;比卦三爻讲“比之匪人”,比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比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三爻辛受到五爻癸的制衡,无法实现与初爻壬的亲辅,这就是“比之匪人”;否卦辞讲“否之匪人”,否卦是个整体失衡卦,否卦的天道是壬癸己辛甲庚,初爻壬至二是个三道皆合,极为通畅,因此说是“否之匪人”;履二讲“幽人贞吉”,履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履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二四互衡,等于把初爻壬给幽禁起来;归妹卦二爻讲“利幽人之贞”,归妹卦是个平衡卦,归妹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二四互衡,二爻的静止也有利于四爻壬的静止,这就是“利幽人之贞”;履卦三爻讲“咥人凶”,履三为辛,依照天道是指初爻壬,这就是“咥人”;睽初讲“见恶人”,睽卦是个平衡卦,睽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初爻辛依照天道是至三爻壬,这就是“见恶人”,三爻的“其人天且劓”,这个“其人”也是指的三爻壬;艮卦辞讲“行其庭,不見其人”,艮卦是个局部失衡卦,艮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艮卦并非无“壬”,只是这“壬”在卦体的背面,直接看是看不到的;豐卦上爻讲“闃其無人”,豐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因为天干当中没有“壬”,所以说是“闃其無人”。明夷卦初讲“主人有言”,明夷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明夷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己是明夷的地元,这里说的“主人”就是四爻己。
从“人”的主象与伴象可知,“人”这个象在取象依据上是比较复杂的,单就天干来说,一般讲“壬”就是“人”。
157、“心”的主象与伴象
坎卦辞讲“维心亨”,“维心亨”的意思就是只有“心”是通达的,坎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坎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初爻依照人道是至二,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四,在卦体上,四爻处在卦体的背后,是个唯一不可见的爻,据此我们把四爻叫做“人心”,坎卦的“维心亨”就是只有四爻与初爻能够沟通。
明夷四讲“获明夷之心,于出门庭”,明夷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四爻的天干是己,只因为处在四爻的位置,所以叫“明夷之心”。
益卦五爻讲“有孚惠心”,上爻讲“立心勿恒,兇”,益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益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五爻己的“孚”是指二爻庚,庚接纳五爻的“十朋之龜”转送初爻辛,这就是“有孚惠心”,这个“心”是指初爻辛。上爻癸处在初爻辛之上,不宜擅动,故有“立心勿恒,兇”之说,这个“心”还是指的初爻辛,以此我们把“辛”叫做“天心”。
井卦三爻讲“為我心惻,可用汲”,井卦是个局部失衡卦,井卦的天道是癸甲庚己壬辛,三四之间是个“天人相悖”,为了四爻着想,三爻不能至四,只有依照天道上行,这就是“為我心惻,可用汲”,四爻是“人心”,上爻是“天心”。
艮卦二爻讲“不拯其隨,其心不快”,三爻讲“厲薰心”,艮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艮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二爻的“拯其随”是拉动初爻至二,初为癸,二为庚,自癸至庚需要七个时间单位,既然二爻“不拯其随”,那么上爻也就得不到二爻的接济,这就是“其心不快”,这个“心”指的是上爻辛。三爻至四合乎人道,但不合时宜,因此是“厲薰心”,这个“心”指的是“人心”。
旅卦四爻讲“旅于處,得其資斧,我心不快”。旅卦是个整体失衡卦,旅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四爻讲“我心不快”,这个“心”指的是“人心”。
从“心”的主象与伴象可知,“心”的取象有两个,一个就是四爻,四爻是“人心”,再一个就是天干之“辛”,我们把“辛”就叫做“天心”。“人心”是卦体六爻在人道上的供需平衡的一个标准,“天心”是卦体亨通的一个中和点。
158、“膚”的主象与伴象
噬嗑卦二爻讲“噬膚滅鼻”,如果我们把“膚”字独立出来,那么这个“膚”就是一个主象。“膚”字一般就是指皮膚,是表层。“噬膚”就是噬咬皮膚,这可能是一种亲昵的动作,也有可能是带有敌意的动作。噬嗑二为什么要说“噬膚滅鼻”呢?原来噬嗑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噬嗑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二爻甲是噬嗑卦在天道上的开端,这个开端也可以看做是噬嗑卦的一个表层,又二爻处在卦体的中心位置,如同鼻子处在人脸的中部一样,但二爻甲是个阴爻,上爻乙是个阳爻,本来甲与乙有一种亲密关系,只是由二至上不合人道,且以阴就阳,这是一种亲密关系,但又是一种不得体的关系,爻辞就用“噬膚滅鼻”来形容。
如果把“噬膚”作为一个主象,那么它还有一个伴象就是睽卦五爻讲的“其宗噬膚”,睽卦是一个平衡卦,睽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四爻己是睽卦在天道上的开端,四爻至五是个“天人合一”,己与庚也有一种亲密关系,这个关系也用“噬膚”来形容,与噬嗑二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滅鼻”的问题,对庚而言,己就是它的“宗”。
剥卦四爻讲“剥床以膚”,剥卦是一个平衡卦,剥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剥卦以“床”为卦象,只是这个“床”不是人们通常理解的人的卧具,而是一种托具,在剥卦中,二爻为“辨”,“辨”好比是那花蒂,它连接着花,但又不是花,而是与茎、枝相连的花“把儿”,“膚”则是表层。
夬卦四爻讲“臀無膚”,夬卦是个平衡卦,夬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夬卦四爻甲讲“臀無膚”是言其“臀”坚硬,不像“膚”那样柔软,这里指的是初爻是个阳爻。
“臀無膚”也有个伴象就是姤卦三爻,姤卦也是个平衡卦,姤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它就是夬卦的颠倒,颠倒以后的夬卦初爻来到了上爻,依然还是阳爻,对甲来说还依旧是“臀無膚”。
从“膚”字的主象与伴象可知,“膚”就是皮膚,也泛指表层,因其柔软,所以多用于表示阴爻。
159、“首”的主象与伴象
乾卦“用九,见群龙无首”,这句辞的意思是,如果是乾卦中那个潜藏着的天数“上岗”,就会打破六爻均衡的局面,乾初甲就会失去元首的地位,甲在乾为初,它既是“天元”,也是“人元”,乾卦“用九”之后,甲失去的是人元这个地位,但保留着“天元”的性质,因此这个“首”指的是“人元”。假如我们把这个“首”字独立出来,那么它也是一个主象。
比卦上爻讲“比之无首”,比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比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与庚关系密切的就是己,由于比卦二四互衡,二爻也就没有至上的动力,这样上爻也就失去了二爻的接济,所谓“比之无首”,这个“首”就是指的二爻己,己是“地元”,它也是“王”、是“首”。
离卦上爻讲“有嘉折首”,离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离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上爻癸是三道分途,依照天道是至二,依照地道是至三或四,依照人道是“反身”至五,离卦的“王”是四爻己,所谓“王用出征”,就是己驱使其它爻进行征伐,上爻依照天道至二,有利于二四互衡,所谓“有嘉折首”就是指的上爻这个转折,即向二爻低头。这个“首”就是说的上爻自身,上爻居于卦体之上,好比人体的头部。
明夷卦三爻讲“得其大首”,明夷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明夷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三爻与初爻是两个阳爻,明夷卦的主体矛盾就在这两个阳爻之间,三爻可以看做是一路强大的侯国,所谓“得其大首”就是这个侯国的首脑被擒。
既济上爻讲“濡其首”,既济卦是个平衡卦,既济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既濟上为乙为阴,依照天道当至三爻丙,这样上三之间也有了一个阴阳和合的机会,这对于二爻甲来说就是“濡其首”,这里的“首”是指天道上的开端,与四爻的“尾”相对,但是上爻的这个行动不合人道,且以弱临强,所以是“厲”。
未濟上爻也讲“濡其首”,未濟上为辛为阳,所谓“有孚于飲酒,無咎”是说的二爻,二爻如果接纳三爻,那就是“有孚于飲酒”,这里有一个“阴阳和合”的机会,这对二爻没有什么灾难。但是这对三爻来讲就是“濡其首”,对二爻来讲就是与天道相悖,随着二爻量的变化,二四之间的平衡也会打破,这就是“有孚失是”。
从“首”的主象与伴象可知,“首”可以是“天元”,可以是“地元”,可以是“人元”,可以是一路强大侯国的首脑,还可以是人的头部。
160、“尾”的主象与伴象
履卦辞讲“履虎尾”,如果把“尾”字独立出来,那么这“尾”就是一个主象。
履卦中有三处“履虎尾”,我们说履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履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履卦取象为“虎”,二爻己为“虎头”,四爻甲为“虎尾”,这里的头尾反映的是天道。
遯卦初爻讲“遯尾”,遯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遯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如果是把遯卦的卦象确定为一个盾牌,那么初爻就是这个盾牌的尾部,这个“尾”是根据人道确定的,与此相对待的上爻就是盾头。
既济卦初爻讲“濡其尾”,既济卦是个平衡卦,既济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初爻如果是至二,则四爻就会至初,四爻己至初以后,与五爻戊有一个阴阳和合,因此既济初就讲“濡其尾”,这个“尾”是天道上的“尾”。
未济卦辞与初爻辞都讲“濡其尾”,未济卦是个平衡卦,未济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其中庚辛壬为阳,己癸甲为阴。初爻是人道上的开端,以“尾”为喻,初四之间有一个阴阳和合,所以是“濡其尾”,这个“尾”是依据人道确定的。
从“尾”的主象与伴象可知,“尾”这个象的确定,有天道与人道之分,天道上的“尾”,或者是甲,或者是己,与开端相对。人道上的“尾”则是初为“尾”,上为“首”。
161、“曳其輪”的主象与伴象
既济初讲“曳其輪”,这是一个主象。既济卦是个平衡卦,既济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自卦体看,上三初五的顺序是乙丙丁戊,这是一个“圆圈”,假如初爻丁至二,就会拉动四爻己至初,四爻己是天道上的“尾”,至初以后有一个与五爻戊和合的机会,因此初爻辞讲“曳其輪,濡其尾”。
未济二也讲“曳其輪”,这是一个伴象。未济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自卦体看,二上四初的顺序是庚辛壬癸,这是一个“圆圈”,假如二爻上行,那么这也是“曳其輪”。
从“曳其輪”的主象与伴象可知,卦体上按照天道有一个“轮”,这个“轮”在原筮卦就是乙丙丁戊,在复筮卦就是庚辛壬癸。既济卦的“轮”就是上三初五,也就是乙丙丁戊,未济卦的“轮”就是二上四初,也就是庚辛壬癸。
162、“孚乃利用禴”的主象与伴象
萃卦二爻讲“孚乃利用禴”,意思就是有服从者用来禴祭,寻求庇护。萃卦是个整体失衡卦,萃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萃二为己,这是萃卦在天道上的终结阶段,是萃卦诸爻的归宿。所谓“孚”是指萃五,萃五为戊,按照天道是戊至己,己可以说是戊的一个庇护所。
同样的“孚乃利用禴”又出现在升卦二爻,升卦也是个整体失衡卦,升卦的天道是癸甲庚己壬辛,甲是升卦在天道上的终结阶段,是升卦诸爻的归宿,所谓“孚”是指初爻癸,初癸至二甲,合乎天道与人道,甲也可以说是癸的一个庇护所。
从“孚乃利用禴”的主象与伴象可知,“孚乃利用禴”的意思就是有服从者用来禴祭,寻求庇护,这是萃二与升二的共性,不同的是萃二为己,升二为甲,萃二为阴,升二为阳,萃二的“孚”是萃五,升二的“孚”是升初。萃初与升初是同一个爻位,萃上与升上也是同一个爻位,只是改变了时间与运行的方向,中间四个爻则做的一个180度的旋转,因此萃变升是一种特殊的卦变,这些内容,都是从“孚乃利用禴”这个象得到启示的。
163、“包”的主象与伴象
蒙卦二爻讲“包蒙”,如果我们把“包”字单独看做一个象,那么这就是一个主象。蒙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蒙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二爻的“包蒙”,其实就是说的二爻与初爻的关系,二为庚,初为辛,自天道看是庚先辛后,先者包纳后者。与“包”字意义相近的就是“含”,但“含”字说的是同一个事物的表里关系,“包”字说的是两个事物之间的表里关系,例如用纸包点心谓之“包”,点心表皮里面的馅谓之“含”。
泰卦二爻讲“包荒”,泰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泰卦的天道是戊甲丁己乙丙,泰二甲的“包”就是“包”乙,乙是五爻,自人道上看似很远,故曰“荒”,曰“用冯河”。
否卦二爻讲“包承”,否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否卦的天道是壬癸己辛甲庚,二癸“包”五甲,承接初壬,故曰“包承”。否卦三爻讲“包羞”,三为己,上为庚,三为阴,上为阳,三与上又不在同一个层次上,故曰“包羞”,“羞”为羞怯。
姤卦二爻讲“包有鱼”,四爻讲“包无鱼”,姤卦是一个平衡卦,姤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初爻辛为阴,取象为“鱼”,二庚“包”初辛,故曰“包有鱼”,四壬“包”上癸,癸是一个阳爻,故曰“包无鱼”。
姤卦五爻讲“以杞包瓜”,这是一个卦象,初爻为阴,取象为“杞”,上面诸爻为阳,取象为“瓜”,故曰“以杞包瓜”。
从“包”字的主象与伴象可知,依据天道,爻与爻之间有一种包承关系,先者为“包”,后者为“承”。
164、“车”的主象与伴象
大有卦二爻讲“大车以载”,这里的“车”是一个主象。大有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大有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二上四初的顺序是庚辛壬癸,二爻庚是这个“圆圈”的开头,故曰“大车以载”。
賁卦初爻讲“舍车而徒”,賁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賁卦的天道也是癸庚己壬甲辛,二上四初的顺序是庚辛壬癸,初爻癸处在这个“圆圈”的末端,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五爻甲,这就脱离了二上四初这个“圆圈”,故曰“舍车而徒”。
睽卦上爻讲“载鬼一车”,睽卦是个平衡卦,睽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五初三上的顺序是庚辛壬癸,这是一个“圆圈”,上爻癸处在这个“圆圈”的末端,因此说是“载鬼一车”,这里的“鬼”是疑神疑鬼的“鬼”。
困卦四爻讲“困于金车”,困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困卦的天道是丁丙己戊甲乙,上二初四的顺序是乙丙丁戊,这是一个“圆圈”,四爻与三爻之间是个“天人相悖”,又戊的取象是“金”,故曰“困于金车”。
从“车”的主象与伴象可知,“车”这个象就是卦体上的一个“圆圈”,或者是庚辛壬癸,或者是乙丙丁戊,这是一个卦象。
165、“舆”的主象与伴象
师卦三爻讲“师或舆尸”,五爻讲“弟子舆尸”,这里的“舆”字就是一个主象。师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师卦的天道是丙乙己丁甲戊,师三是师卦的终结阶段,只没有进取的能力,面对强大的二爻,只有用大车往回拉尸体,这就是“师或舆尸”,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师五是师卦的开始阶段,但面对强大的二爻,也没有多少控制能力,这就是“长子帅师,弟子舆尸”。
小畜三讲“舆说辐”,小畜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小畜卦的天道是戊乙甲丁己丙,二三之间是个“天人相悖”,二上四初的顺序是乙丙丁戊,这是一个“圆圈”,如“轮”如“舆”,三爻甲与这个“圆圈”脱节,故曰“舆说辐”。
剥卦上爻讲“君子得舆”,剥卦是一个平衡卦,剥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上爻的君子之行是反身至五,这样也就变成了复卦的初爻,复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二上四初的顺序是庚辛壬癸,这是一个“圆圈”如“舆”,故曰“君子得舆”。
大畜二讲“輿說輹”,大畜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五初三上这四个爻的顺序是庚辛壬癸,这是一个“圆圈”如“舆”,二爻甲没有处在这个“圆圈”上,小畜卦的三爻甲是开始阶段,有进取能力,只因为二三之间的“天人相悖”,才出现“舆说辐”,大畜卦中的甲没有进取的能力,所以这里说是“輹”,“輹”有回归的意思。
大畜三爻讲“曰闲舆卫”,大畜初三之间是个“天地相悖”,因此处在动态平衡当中,难以至上或至初,至四又不合时宜,只有留在原处,故曰“曰闲舆卫”。
大壮四讲“壮于大舆之腹”,大壮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大壮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五初三上为“舆”,四爻在卦体的背面,取象为“腹”,如人之腹部,又此爻是个阳爻,故曰“壮于大舆之腹”。
睽卦三爻讲“见舆曳”,睽卦是个平衡卦,睽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三爻是个弱爻,处在群阳包围当中,如同车被曳住,难以行动,故曰“见舆曳”。
从“舆”的主象与伴象可知,“舆”也同“车”一样,说明卦体上有一个由乙丙丁戊或庚辛壬癸构成的“圆圈”。
166、“三”的主象与伴象
蒙卦辞讲“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蒙卦的卦辞与爻辞没有“元”字,这是否说蒙卦无“元”呢?不是的,周易六十四卦,每一个卦都是“三元”皆备,只因为前面三个卦都谈到了“元”,所以蒙卦就不再说“元”。乾卦辞讲“元亨”,这个“元”为甲为初,既是“天元”,也是“人元”;坤卦辞讲“元亨”,这个“元”为己为初,既是“地元”,也是“人元”;屯卦是第一个天道与人道发生错乱的卦,四爻为甲为“天元”,二爻为己为“地元”,初爻为乙为“人元”。有了这三个卦的提示,后面的卦就可以依例类推,不再重复,这就是“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的意思,蒙卦的“天元”是三爻甲,“地元”是五爻己,“人元”是初爻辛,蒙五取象为“童”,好比人生的初始阶段,站在初爻辛的角度上,依据天道的走向,不是辛向己发展,而是己向辛发展,这就是“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的原因。假如我们把“再三渎”的“三”字独立出来,那么这就是一个主象。
“三”是一个量辞,如三狐、三人、三岁等等。需卦上爻讲“有不速之客三人来”,原来需上为丁,四为甲,初为乙,三为丙,依据天道,甲乙丙的运动方向是丁,这就是“三人”,由于这“三人”的到来走的不是人道,故称之为“不速之客”。
假如把“三人”当做一个主象,那么损卦三爻讲“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就是一个伴象,损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损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初二三爻为乙己丙,这三个爻不在同一条轨道上,比如初爻依照人道至二,就会损失三爻,初爻依照天道至三,就会损失二爻,二爻依照人道至三,就会损失初爻,这就是“三人行则损一人”,但是在卦体上,一个爻也是不能单独行动的,要行动就必须连带同一个圆圈上的另外三个爻,这就是“一人行则得其友”,于此可知三个爻根本就不是卦,也不能同时行动。
讼卦二爻讲“其邑人三百户无眚”,损卦二四争讼,二爻至初正与人道犯顶,退守本位,静待时局变化,也不会有灾难,这就是“其邑人三百户无眚”。这里的“三百户”是说邑的人口规模。
讼卦上爻讲“终朝三褫之”,讼卦变师卦是一次特殊的卦变,讼上变师二,成了师卦中唯一的一个阳爻,讼卦的二、四、五三个阳爻变阴,如同褫夺了鞶带,这就是“终朝三褫之”。
师卦二爻讲“王三锡命”,自乾卦至师卦,大君换了三次,第一次是乾初甲,第二次是屯初乙,第三次就是师初丙,故有“王三锡命”之说。
比卦五爻讲“王用三驱”,比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比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比卦中的“王”是二爻己,依据天道是己驱使庚、辛、壬,但无法到达癸,这就是“王用三驱,失前禽”。
同人三讲“三岁不兴”,同人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同人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三爻丙至四爻己,时间上恰为三个单位,这就是“三岁不兴”。
如果把“三岁”当做一个主象,那么坎卦上爻的“三岁不得”就是一个伴象。坎卦是个整体失衡卦,坎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自甲至丁也是三个时间单位,五爻甲依据人道是至上,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初,故上爻讲“三岁不得”,即上爻丁得不到五爻甲的接济。
困卦初爻讲“三岁不覿”,困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困卦的天道是丁丙己戊甲乙,困五甲至初爻丁,时间上也是三个单位,但困五至上是个“天人合一”,因此初爻讲“三岁不覿”。
渐卦五爻讲“妇三岁不孕”,渐卦是个平衡卦,渐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渐卦三五为阳,四为阴,由五至四合乎天道,但正与人道犯顶,由三至四合乎人道,但由丙至己也是三个时间单位,没有阴阳和合的机会,这就是“妇三岁不孕”的原因。
豐卦上爻也讲“三歲不覿”豐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豐卦的天道丁甲丙己戊乙,豐上为乙,五为戊,自乙至戊在时间上也是三个单位,豐上的“三歲不覿”是指戊不能与乙相见。豐上既得不到接济,发挥作用也很有限,所以它的处境是“兇“。
蛊卦卦辞讲“先甲三日,后甲三日”,蛊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蛊卦的天道是庚甲辛己癸壬,先甲三日为辛,后甲三日为丁,丁与辛是同一个爻位,这句卦辞的意思是,当着辛变丁以后,这个爻就会进入初位,成为一代大君。
巽卦五爻讲“先庚三日,后庚三日”,巽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巽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先庚三日是丁,后庚三日是癸,这句爻辞的意思是,巽卦的初爻是丁,这是先庚三日,上爻为乙,当着上爻变成癸以后,癸就会变成兑卦的初爻,这就是后庚三日。
明夷初讲“君子之行,三日不食”,明夷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明夷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初爻至二爻是为“君子之行”,由辛至甲为三个时间单位,这就是“三日不食”。
晋卦辞讲“昼日三接”,晋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晋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其中四爻上爻为阳,但四爻处在卦体的背面,是一个完全不可见的爻,上爻是部分可见,三爻己具有吸纳能力,但由丙至己需要三个时间单位,这就是“昼日三接”。
解二辞为“田获三狐”,解二周边都是阴爻,按照人道,二来自初,这样除了初爻以外,还有三、上、五这三个阴爻与二为邻,这就是“田获三狐”,所以这是一个卦象。
巽卦四爻讲“田获三品”四为己为阴,没有进攻的能力,但有极强的吸纳能力。巽四周边除初爻以外,还有三个阳爻,即三、五、上,这三个爻成“品”字形,所谓“田獲三品”就是指的这三个阳爻,这是一个卦象。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初、五,上,即依据人道,四来自三,这样除了三爻以外,还有初、五、上这三个爻与四爻为邻,这是上、中、下三个等级。
革卦三爻讲“革言三就”,革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革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就”为成功,“革言三就”的意思是形成包围要有三方会合,单独一方或两方是不能成功的。革卦三、四、五爻为阳,这三个阳爻对初爻形成拱卫之势。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初爻丁之前的甲、乙、丙这三个爻,它们对初爻是支持的。
既济卦三爻讲“三年克之”,既济卦是个平衡卦,既济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由三至四合乎人道,由丙至己需要三个时间单位,同人卦的天道与既济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同人四是个阳爻,故同人三是“三岁不兴”,既济四是个阴爻,故既济三是“三年克之”,又“年”与“岁”是不一样的,由丙至己是三个时间单位,但站在己的角度上讲就是“三岁”,站在丙的角度上讲就是“三年”。
未济四讲“三年有赏于大国”,未济卦是个平衡卦,未济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自壬算起,三个时间单位以后初爻癸就会变成乙,壬也会变丙,这时候丙就可以从乙那里得到接济,这就是“三年有赏于大国”,大国就是指的初爻癸。
从“三”的主象与伴象可知,“三”表示的是量,这个量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兽,还可以是时间单位,作为时间单位,可以是“日”,也可以是“岁”或“年”,但它们不是虚指,而是有精确的计算的。
167、“七日”的主象与伴象
复卦辞讲“七日来复”,复卦是一个平衡卦,复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复初至二合乎人道,故曰“反复其道”,但由癸至庚需要七个时间单位,故曰“七日来复”。
如果把“七日”做为一个主象,那么后面还有两个伴象,这就是“七日得”。
震卦二爻讲“七日得”,震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震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震二至上是既合天道,也合地道,假如是不动,静待初爻的到来,那么由丁至甲,正好是七个时间单位,这就是“七日得”。
既济卦二爻也讲“七日得”,既济卦是个平衡卦,既济卦的天道与震卦是一样的,假定二爻不动,静待初爻的到来,那么这也是“七日得”。
从“七日”的主象与伴象可知,“七”与“三”一样,也是表示的量,当做时间单位,也是经过精确计算的。
168、“十年”的主象与伴象
屯卦二爻讲“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如果我们把“十年”独立出来,那么这就是一个主象。
屯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屯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屯初为阳,屯二为阴,屯初至二走的是人道,因此爻辞说是“匪寇婚媾”,但由初乙至二己需要四个时间单位,这是很难成行的,因此二爻才是“女子贞不字”,屯二是屯卦的终结阶段,既然终结阶段没有能够和合,这就只能等待下一个周期,果然在需卦中,二爻己变成了阳爻,这表明已经和合,从屯二到需二正好是十个时间单位,这就是“十年乃字”。
复卦上爻讲“至于十年不克征”,复卦是个平衡卦,复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复卦变无妄是个特殊卦变,无妄卦六爻的爻位与复卦是一样的,只是改变了运行的方向,也就是乙戊己丙甲丁,再有就是部分阴爻变成了阳爻。复上是三道分途,依照天道是至二爻戊,依照地道是至四爻丙或五爻甲,依照人道是反身至五爻甲,在这三个选择中,哪一个都是非常困难,无妄卦变大畜,无妄上变成了大畜初,大畜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初爻还是三道分途,依照天道是至三爻壬,依照地道是至四爻己或五爻庚,依照人道是至二爻甲,这三个选择也都是十分困难,从复上到大畜初,正好是一个周期,在这个周期当中,复上辛难以发挥作用,这就是“至于十年不克征”。
颐卦三爻讲“十年勿用”,颐卦是个平衡卦,颐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在颐卦中,三爻己是终结阶段,没有进取的能力,所以是“勿用”,到了大过卦变成了四爻,大过四是个阳爻,又是时间上的开始阶段,应当说是有“用”的,但因为大过五也是一个阳爻,两强相遇,难以发挥作用,再到坎卦又变成了三爻,失去了进取的能力,这就是说,在从颐三到大过三这个周期当中,己爻基本上没起什么作用,这就是“十年勿用”的原因。
从“十年”的主象与伴象可知,“十年”也同“三年”、“七日”等一样,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这也说明,天干可以表示“年”,也可以表示“日”,举凡一切有周期性质的事物,都是可以用天干来表现的。
169、“食”的主象与伴象
需卦五爻讲“需于酒食”,需卦是个局部失衡卦,需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需卦一个重要特点是站在上爻的立场上看待它与其它爻的关系,需上为丁,四为甲,五为戊,对丁而言,甲是内在之物,故云“需于血”,戊为外在之物,故云“需于酒食”,“酒食”与“血”相对,反映了需求的内外性质。如果我们把“食”独立出来,那么这就是一个主象。
讼卦三爻讲“食旧德”,讼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讼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讼三甲是讼卦的终结阶段,在讼卦中是一个得不到接济的爻,要食用只有靠库存,这就是“食旧德”,这个“食”是食用的意思。
泰卦三爻讲“于食有福”,泰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泰卦的天道是戊甲丁己乙丙,泰三至初是个天地皆合,所谓“于食有福”就是把初戊作为食物。
剥卦上爻讲“硕果不食”,剥卦是个极其微妙的平衡卦,稍有撼动,卦体就有可能坍塌,故曰“硕果不食”。
大畜卦辞讲“不家食吉”,大畜卦是个整体失衡卦,大畜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依据天道,对辛而言,己庚为内为家,壬癸甲为外,“不家食吉”就是从外界寻求给养。
明夷初讲“三日不食”,明夷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明夷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初爻辛依据人道是至二,但由辛至甲需要三个时间单位,这就是“三日不食”。
困卦二爻讲“困于酒食”,困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困卦的天道是丁丙己戊甲乙,初为之间是个“天人相悖”,故有“困于酒食”之说。
井卦初爻讲“井泥不食”,井卦是个局部失衡卦,井卦的天道是癸甲庚己壬辛,井卦的“井底”是四爻,“井口”是二爻,井水能不能食用,关键要看能否通过“井口”。依据天道,初爻距二爻最近,但初爻支撑着卦体,初二之间是个“天人合一”但与地道相悖,不宜擅动,故有“井泥不食”之说。三爻讲“井渫不食”,三爻庚距二爻甲较远,故有“井渫不食”之说。五爻讲“寒泉食”,五爻壬距二爻甲较近,故有“寒泉食”之说。
鼎卦三爻讲“雉膏不食”,鼎卦是个局部失衡卦,鼎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二三之间是个“天人相悖”,故有“雉膏不食”之说,“雉膏”是指二爻庚。
渐卦二爻讲“飲食衎衎”,渐卦是个平衡卦,渐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对二爻甲而言,其它爻都是它的食物,“衎衎”是快乐、和乐的样子,这句辞的意思是说饮食充足,快乐祥和,这是讲能够从外界得到充足的营养。
从“食”是主象与伴象可知,“食”就是食物,当做动词时,也就是食用,对于一个爻而言,外界的营养物质是“食”,能否食用,还要看三道。
170、“酒”的主象与伴象
需卦五爻讲“需于酒食”,如果我们把“酒”独立出来,那么这就是一个主象。一般说来,“酒”也是食物的一种,是人从外界摄取的营养物质,但单说“酒”或“酒食”时,一定还有一个阴阳和合的机会,这是与单说“食”所不同的。需上为阴,五为阳,由上至五合乎天道,所以这里就说“酒食”。
坎卦四爻讲“樽酒,簋貳”,这是一个卦象,“樽酒”就是指的四爻这个阴爻,“簋貳”则是说坎卦有两个阳爻。
困卦二爻讲“困于酒食”,困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困卦的天道是丁丙己戊甲乙,困二为阳为丙,困初为阴为丁,由二至初有一个阴阳和合的机会,所以这里就是“困于酒食”。
未济卦上爻讲“有孚于饮酒”,未济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上爻辛的“孚”就是四爻壬,四爻壬为阳,初爻癸为阴,四爻至初爻有一个阴阳和合的机会,所以这里就叫“有孚于饮酒”。
从“酒”的主象与伴象可知,“酒”一般就用阴爻来表示,“酒食”、“饮酒”等则是说的阴阳和合。
171、“福”的主象与伴象
泰卦三爻辞讲“于食有福”,如果我们把“福”字独立出来,那么这就是一个主象。
福的本义是福气、福运,表示一切顺利。泰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泰卦的天道是戊甲丁己乙丙,三爻丁至初爻戊,既合天道,也合地道,因此是“于食有福”。
晋卦二爻讲“受茲介福,于其王母”,晋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晋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二爻至三是个“天人合一”,“介”字前见于豫卦二爻“介于石”,我们说这个“介”字意为间隔。此处“介”字的意思为“小”,“受茲介福,于其王母”的意思就是从“王母”那里得到不大的福祉。
井卦三爻讲“王明,并受其福”,井卦是个局部失衡卦,井卦的天道是癸甲庚己壬辛,三爻庚依照天道是至上,依照人道是至四,三四之间是个“天人相悖”,如果三爻至上,则自身能够通达,四爻也避免了顶撞,这就是“王明,并受其福”,四爻己就是井卦中的“王”。
既济卦五爻讲“实受其福”,既济卦是个平衡卦,既济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四爻己是个弱爻,又是既济卦的终结阶段,三爻丙如果遵循人道至四,四爻难免受到伤害,五爻五如果依照天道至四,则对四爻是一种接济,所谓“实受其福”,就是四爻从五爻那里得到帮助。
从“福”的主象与伴象可知,“福”可以是物质,如“食”,也可以是精神支持,如“受茲介福,于其王母”,总之是顺利。以上我们可以叫周易经文中的“四福”。
172、“喜”的主象与伴象
否卦上爻讲“先否后喜”,如果我们把“喜”字独立出来,那么这也是一个主象。
否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否卦的天道是壬癸己辛甲庚,三爻己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上,但因为不合人道,因此爻辞讲“包羞”。上爻庚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四爻辛,但关键是看辛是不是接纳,如果不接纳,上爻就处于闭塞状态,这就是“先否”。如果是四爻至初,那么上爻就会至四,上爻至四以后如果还是庚,那么三爻己至四爻庚就成了“天人合一”,还是一个阴阳和合,这就是“后喜”的原因。
无妄五爻讲“勿药有喜”,无妄卦是个整体失衡卦,无妄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五爻依照人道是至上,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初,无妄五难以依照人道至上,这就是“无妄之疾”,但依照天道与地道可以至初,这就是“勿药有喜”的原因。
损卦四爻讲“使遄有喜”,损卦是个局部失衡卦,损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二爻己压迫初爻,这就是“疾”,四爻依照天道支持初爻,这就是“损其疾,使遄有喜”。
兑卦四爻讲“介疾有喜”,兑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兑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四爻依照天道是至初,但在二四互衡的情况下难以至初,依照人道是至五,但由壬直接至甲略微不合时宜,这就是“介疾”。五爻甲一旦激活,情况就会反了过来,当着壬变成丙以后,再至上爻丁就会有一个阴阳和合,这就是“有喜”。
从“喜”的主象与伴象可知,“喜”是喜悦、高兴。“先否后喜”可以看成是洞房花烛夜,“勿药有喜”可以看成是他乡遇故知,“介疾有喜”可以看成是久旱逢甘霖,“使遄有喜”可以看成是金榜题名时。这也可以叫周易经文中的“四喜”。
173、经文中的“独字”
经文中只出现过一次的字我们叫“独字”,例如“夕”、“冰”、“霜”、“直”等等,经文中就只有一个,因此我们叫“独字”。经文中的“独字”有许多,粗略统计,计有冰、逋、苞、八、鼻、帛、辨、败、并、背、奔、妣、匕、必、彼、贝、豹、朝、褫、城、畴、宠、丛、错、醜、摧、愁、垂、掣、赤、恻、仇、巢、鬯、带、弟、毒、朵、顶、耋、蹢、动、敌、辐、伏、輹、豮、肥、蕃、鮒、覆、纷、靡、防、茀、攻、官、功、盥、贯、果、耕、梏、故、圭、瓜、葛、巩、河、荒、隍、害、撝、盍、嗑、华、徽、晦、曷、寒、肱、懐、汗、鹤、坚、厥、拘、荐、经、屨、藉、棘、颊、浚、决、接、箕、赍、阶、据、蒺、繘、汲、就、躋、九、桷、机、爵、及、惊、亢、括、客、开、康、馈、亏、筐、刲、口、坤、林、鹿、涟、律、劳、臘、庐、灵、隆、连、立、藜、藟、漏、洌、列、里、目、莽、纆、脢、幕、面、沫、囊、内、恶、柅、臲、鞶、冯、陂、彭、皤、瓶、配、沛、品、罢、匹、潜、驱、倾、侵、衢、弃、戚、迁、頄、起、杞、岐、泉、愆、期、闃、庆、戕、然、刖、繻、袽、霜、裳、沙、速、帅、素、桑、束、舌、时、庶、鼫、鼠、狩、夙、隼、使、牲、收、餗、塞、史、商、杀、虽、泰、徒、稊、突、沱、涂、逖、豚、外、卫、问、握、位、卼、渥、屋、巫、吾、谓、甕、闻、夕、玄、刑、显、祥、旋、遐、兴、相、盱、巷、苋、虚、渫、形、限、熏、序、旬、息、躍、渊、颙、桓、原、狱、园、远、佑、畬、药、牙、欲、约、牖、衣、翼、友、依、扬、夜、慍、育、陨、洟、亦、玉、夤、羽、仪、右、燕、陰、与、弋、曰、直、战、邅、再、桎、窒、臧、长、簪、知、胏、菑、枕、樽、寘、昃、振、昼、众、张、酌、作、躅、咨、株、甃、占、祖、正、朱,共计316个。
这些独字,都可以看做是构成易象的“素”,也就是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东西。
174、经文中的“叠音字”
所谓“叠音字”,就是一个字的音节重叠,构成一个词。经文中有许多“叠音字”,比如乾乾、坦坦、愬愬、翩翩、謙謙、戔戔、眈眈、逐逐、坎坎、憧憧、嗃嗃、嘻嘻、蹇蹇、夬夬、井井、虩虩、啞啞、蘇蘇、索索、矍矍、衎衎、瑣瑣等,这些“叠音字”说来也是“独字”,但因为音节重叠,读起来朗朗上口,使听觉得到一种回环往复的语音美感。
175、作为单质的“独象”
一般说来,一个“独字”就是一个“独象”,我们已经知道,所谓“独象”就是经文中只出现过一次的象,例如冰、霜、狱等,所谓“独字”也是经文中只出现过一次的字,因此“独字”一般也就是“独象”。
但是并非是任何一个“独字”就是“独象”,例如蹢、躅、蒺、藜、葛、藟等都是“独字”,但当作“独象”就不大容易理解,只有这些“独字”相互组合起来形成一个象才可理解,例如蹢躅、蒺藜、葛藟等象,这些象也是“独象”,但不是“独字”,我们把由“独字”构成的象,就叫作为单质的“独象”,因为这样的“独象”非常单纯。
176、作为复合型的“独象”
并非所有“独字”构成的象就是“独象”。“独象”包含着由“独字”构成的象,也包含着两个或多个字构成的象,只要是在经文中出现过一次而不是多次,那么这样的象也是“独象”。为了与“独字”构成的象相区分,我们把由两个字或多个字构成的“独象”,就叫复合型的“独象”,例如“潜龙”、“亢龙”等等。其中“潜”是“独字”,“龙”却不是“独字”,但“潜”与“龙”的复合就成了一个“独象”。
经文中复合型的“独象”是大量的,粗略统计,由两个字构成的“独象”就有潜龙、见龙、飞龙、亢龙、群龙、牝馬、得朋、喪朋、履霜、堅冰、括囊、黃裳、玄黃、磐桓、即鹿、無虞、童蒙、初筮、發蒙、刑人、桎梏、包蒙、納婦、金夫、困蒙、擊蒙、光亨、鞶帶、終朝、丈人、否臧、錫命、左次、執言、長子、帥師、弟子、原筮、小畜、牽復、夫妻、反目、既雨、既處、尚德、載婦、素履、夬履、視履、考祥、包荒、馮河、翩翩、包承、包羞、休否、苞桑、傾否、先否、後喜、大車、天子、謙謙、勞謙、撝謙、不富、侵伐、邑國、鳴豫、盱豫、由豫、冥豫、西山、先甲、後甲、干母、裕父、王侯、高尚、八月、甘臨、至臨、知臨、敦臨、童觀、窺觀、噬嗑、用獄、屨校、滅趾、滅鼻、臘肉、遇毒、乾胏、金矢、乾肉、黃金、何校、滅耳、濡如、皤如、白馬、翰如、丘園、束帛、戔戔、白賁、貫魚、宮人、碩果、剝廬、休復、頻復、獨復、敦復,無悔、迷復、良馬、觀頤、朵頤、拂頤、拂經、由頤、白茅、棟隆、習坎、樽酒、簋貳、用缶、徽纆、叢棘、牝牛、黃離、浚恒、振恒、遯尾、系遯、臣妾、好遯、嘉遯、肥遯、大輿、康侯、錫馬、蕃庶、王母、鼫鼠、主人、左股、南狩、左腹、箕子、富家、喪馬、惡人、元夫、厥宗、王臣、來反、來連、大蹇、來碩、黃矢、射隼、高墉、遷國、王庭、莫夜、有戎、勿恤、牽羊、聞言、莧陸、金柅、羸豕、蹢躅、大牲、南征、允升、虛邑、岐山、升階、冥升、株木、幽穀、朱紱、享祀、蒺藜、金車、劓刖、赤紱、祭祀、葛藟、臲卼、改邑、繘井、井泥、舊井、井穀、射鮒、井渫、王明、井甃、井洌、寒泉、井收、勿幕、改命、虎變、豹變、革面、雉膏、方雨、黃耳、金鉉、玉鉉、匕鬯、九陵、薰心、敦艮、配主、夷主、右肱、來章、射雉、旅人、喪牛、頻巽、三品、先庚、後庚、和兌、孚兌、來兌、商兌、介疾、引兌、王居、戶庭、門庭、安節、甘節、豚魚、鳴鶴、得敵、馬匹、翰音、高宗、衣袽、東鄰、殺牛、西鄰、禴祭、小狐、汔濟、大國等。共计256个。
由三个或多个字组合起来的“独象”就更多了,比如说“子克家”就是一个复合型的“独象”,这个象只是在蒙卦二爻出现一次。再比如“见龙在田”就是一个复合型的“独象”,这个象只在乾卦二爻出现一次。由于这样的复合型的“独象”太多了,这里就不再一一例举。
复合型的“独象”就如同化学当中的化合物一样,是由两个或多个元素构成,比如说“水”就是由氢与氧构成的化合物,这个化合物与氢不同,与氧也不同。
177、对“独象”的分类
对“独象”的分类,也如对一般易象的分类一样,可以分成卦体类与易道类两种。
卦体有整体与局部之分,作为整体就是六爻卦,作为局部就是爻。因此易象有也就有了整体与局部之分,整体的易象就是卦象,局部的易象就是爻象。
易道有天、地、人之分,基于天道的取象就是天道象,基于地道的取象就是地道象,基于人道的取象就是人道象。
“独象”也有动静之分,有真假之分,但因为单独,没有重复,因此就没有主象、伴象之分。为了更准确理解“独象”,这里我们还可以依据人们对象的熟悉程度,把“独象”分为熟悉与生僻两类,所谓熟悉就是这些象今天的人们耳熟能详,不需要什么解释,比如说“坚冰”、“履霜”等等,所谓生僻就是今天的人们不大常见或常用,例如“撝謙”、“苋陆”、“臲卼”等等,以至于产生歧义。
按照上述标准,我们把一些生僻的象列出;
计有辨、辐、輹、茀、撝、浚、箕、桷、皤、鼫鼠、邅、嗃嗃、虩虩、啞啞、蘇蘇、索索、矍矍、衎衎、瑣瑣、磐桓、初筮、否臧、原筮、素履、撝謙、西山、噬嗑、臘肉、遇毒、乾胏、金矢、乾肉、黃金、濡如、皤如、白賁、拂頤、拂經、習坎、徽纆、黃離、浚恒、王母、鼫鼠、左腹、箕子、莧陸、金柅、蹢躅、岐山、朱紱、享祀、赤紱、祭祀、葛藟、臲卼、井甃、改命、虎變、豹變、革面、匕鬯、配主、夷主、右肱、來章、豚魚、衣袽、禴祭等。
对于比较生僻的象,弄清字义或词义是必要的,但是无论是熟悉还是生僻的象,要准确理解其意义,就必须联系卦体与易道。
独象因为单独,没有可比性,因此对独象的认识,也就不能像重象那样进行比较,但是独象也不是绝对的孤独,总还是有一些相关象的存在,这些相关象,有的可能是近似,有的可能是相反,总之是有关联,通过这些关联点,我们还是可以认识独象的,如果说对主象与伴象的认识主要是同中求异,即在相同的象中找出它们的不同点,那么对独象的认识则主要是异中求同,即在不同的象中,找出它们的关联点。
不论的作为单质的独象还是复合型的独象,也不论是反映卦体的独象还是反映易道的独象,每一个独象都可以看做是一个“元件”,一个信息的载体。
178、“在田”与“在天”
乾卦二爻讲“见龙在田”,五爻讲“飞龙在天”,无论是“见龙在田”还是“飞龙在天”,都可以说是独象,假如单说“在田”与“在天”,这也是两个独象。两个独象的区别是明显的,那么关联点是什么呢?
原来关联点就在于它们都的表示方位,“田”是方位,“天”也是方位,在表示方位这一点上,它们是相同的,如果说不同,那就是一个是“田”,另一个是“天”,常识也告诉我们,“田”与“天”是不能混同的。但是单独来看“田”与“天”,它们又不是独象,“田”与“天”在经文中多次出现,这就又使我们可以比较,比较的结果是在六爻当中,不只是二爻可以是“田”,四爻也可以是“田”;上爻是“天”,五爻却不是“天”,联系卦体,我们发现二三四五爻为同一个层次,无所谓高低上下,这就出现了一个“天地本无界”的情况。自六爻看,初爻才是下,乾初讲“潜龙”,乾四讲“或跃在渊”,可以肯定的是“渊”要比“田”还低下。真正的天位不是五爻,而是上爻,俗语“天渊之别”,这才是上下,二三四五爻不过就是“中”而已。一方面是“天地本无界”,另一方面又是“天地又有界”,这个“界”就是中层四个爻。
传统易学以为三爻卦的乾为天,如果是乾为天,那么对乾二的“见龙在田”就无法解释。
从“在田”与“在天”这两个独象,我们就可以看出“龙”是一种高度自由的动物,几乎不受地域上的限制,这和一般动物是不一样的。
179、“履霜”与“坚冰”
坤初讲“履霜,坚冰至”,“履霜”是个独象,“坚冰”也是个独象,其中“霜”、“坚”、“冰”还是独字。如同“田”、“天”一样,“霜”、“冰”在今天也是人们熟悉的象,不需要过多的解释,问题是“履霜”与“坚冰”这两个独象的关联点是什么呢?原来它们都是说的时间,是时间上的变化,是用物候反映季节上的变换。
探讨时间上的变化,必须先行确定方位,方位不固定,时间上的变化就看不出来。坤卦初爻为己,己首先是一个方位,这个方位一经确定,我们就可以探讨时间上的变化。既然在己这个方位上说到“履霜”,那么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秋季,而“坚冰”则是冬季的物象,由此我们知道了坤卦所描述的是一个由秋及冬的季节。坤卦六爻的顺序是己庚辛壬癸甲,既然这个顺序表示的是由秋及冬的季节,那么乾卦的甲乙丙丁戊己就是表示由春至夏的季节,两个卦合一正好是一个周期,这个周期就是一年。
“履霜”是一个“独象”,但这个“独象”并不孤独,因为六十四卦每个卦都有己这个方位,这个己也可以表现时间段,当做时间段如果继续运行下去,那么也都是可以说“履霜,坚冰至”的,只是用于表示一年这个周期。这就是“履霜,坚冰至”的普遍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一个规律。
180、“黄裳”与“黄离”
坤五讲“黄裳,元吉”,离二讲“黃離,元吉”,“黄裳”与“黄离”也是两个“独象”,这两个“独象”有什么关联呢?原来坤卦的天道是己庚辛壬癸甲,这个顺序同时又是坤卦的人道,其中二三四五是一个“圆圈”,但从天道上看又是一个不封闭的“圆圈”,因为在癸与庚之间有一个断裂,对癸而言,庚就好比穿在身上的衣裳,我们知道,衣裳穿在身上,但衣裳与身体是两码事。由此我们知道了庚的一个取象就是“黄”。
离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其中甲与庚都是阴爻,两者彼此为邻,甲在离卦中具有吸纳能力,如果是吸纳五爻庚,那么庚就像是附着在甲上,对甲而言,这就是“黄离”,“离”就是附着的意思。
坤五讲“元吉”是说以此爻改元为吉;离二讲“元吉”是说此爻为天元,它是吉祥的。
181、“金矢”与“黄金”
噬嗑四讲“得金矢”,噬嗑五讲“得黄金”,“金矢”与“黄金”的关联点是什么呢?原来噬嗑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四五之间是个“天人相悖”,站在四爻己的角度上看,五爻戊依照天道而来,这就好比迎面有金矢射来,这就是“得金矢”。站在五爻戊的角度上看,五爻如果是不动,那么这就是“得黄金”,不难看出,“金矢”与“黄金”是同一个爻,也就是戊,只是有一个动与不动的问题,动则为“金矢”,不动就是“黄金”。由此我们知道了戊的一个取象就是“金”。
182、“磐桓”与“蹢躅”
屯初讲“磐桓”,姤初讲“蹢躅”,“磐桓”与“蹢躅”是两个独象,这两个独象有什么关联呢?“磐”字指大石,“桓”字指“草木结虬”,“磐桓”二字原指石压草木,乃从石侧生出,后引申为徘徊、逗留。如老友相访,就说“磐桓几日”,这里表示其友情纠结不清。“蹢躅”一般解释为徘徊不进貌。屯初为什么要讲“磐桓”呢?原来屯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屯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初爻至三是个“天地皆合”,但依据人道却是应当至二,这就是屯初“磐桓”的原因,说是石压草木,乃从石侧生出也可,说是徘徊、逗留也可。姤卦是个平衡卦,姤卦的天道是辛庚甲壬己癸,初爻是唯一的一个阴爻,但却处在“天人相悖”或“天人相背”当中,依据人道是至二,依据天道又是至四,这就是姤初“蹢躅”的原因。“磐桓”与“蹢躅”都可以解释为徘徊、逗留,但两者的运动方向是不一样的,假如说屯初是左右徘徊的话,那么姤初则是前后徘徊,因此“磐桓”与“蹢躅”还是有所不同的。
183、“邅如”与“班如”
屯二讲“屯如邅如,乘馬班如”,“邅”字是一个独字,“邅如”是一个独象,邅,读作zhān 。邅迹虎,一种极其凶猛的虎。《晋书 周处传》载此事,“白额猛兽”,即当白额虎。邅,改变方向;邅迹,行踪不定的意思。“邅如”一般解释为难行不进。屯二为什么要讲“屯如邅如”呢?原来屯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二爻己是屯卦的终结阶段,没有进取的能力,这就是难行不进的原因。
又屯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初爻至三既合天道,也合地道,假定初爻依照人道至二,那么初爻这匹“马”就好比是横行,二居初上,这就是“乘马班如”,“班如”是一个重象,意思是磐桓不进的样子,其所以是磐桓不进,就因为这里的“马”是横行。初二上四这四个爻构成一个“圆圈”,因此初爻至二,对上爻就是一种推动,对四爻又是一种拉动,这就是屯四与屯上也说“乘马班如”的原因。
“邅如”与“班如”告诉我们,周易六十四卦,每一个卦中必有一个爻是天道上的终结,这个终结在原筮卦就是己,在复筮卦就是甲,其性质就是只能吸纳,不能进取,我们把这个性质也叫“只入不出”。卦体上有三个“圆圈”,“圆圈”上的每一个爻的运动,势必推动或拉动其它三个爻,屯初至二的运动,就是造成二上四这三个爻“班如”的原因。
184、“初筮”与“原筮”
蒙卦辞讲“初筮告”,比卦辞讲“原筮元永贞”,什么是“初筮”与“原筮”呢?按“筮”字据《说文》讲是一个会意字,从竹,从巫。“竹”表草木,“巫”表占卜者。本义:古代用蓍(shī)草占卜的一种迷信活动称“筮”。周易经文中没有“卦”这个字,其实“筮”这个字就是“卦”,至少是“卦”的同义语,至于“筮”的工具与方法无关紧要,反正“筮”的结果表现出来就是“卦”,卦辞与爻辞是描述卦、爻的状态与变动趋势的,因此具体指出是个什么样的卦才是根本的。
“初筮”与“原筮”都是说的开始得到的“卦”,有一开始得到的“卦”,也就有后继得到的“卦”,“卦”不是绝对孤立的。
“初筮”与“原筮”都是说的开始得到的“卦”,但两者也是有所不同的,“初筮”是指在六十四卦这个巨大的链条上,最先出现的卦,对这个卦与爻的描述就是“初筮告”,后面陆续出现的卦就可以叫“再筮”,“初筮告”一定是个主象,即便是个“独象”也可以当做是主象,后面如再出现同样的象就是重复、累赘,所谓“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就是这个意思,例如乾卦有“元”字,坤卦有“元”字,屯卦还有“元”字,蒙卦的卦辞与爻辞没有“元”字,这是否说蒙卦无“元”呢?不是的,蒙卦也是三元皆备,只因为前面说了,后面就可以类推,不需要重复、啰嗦。
“原筮”是什么意思呢?“原筮”也是“初筮”,但与“初筮”不同的就是指周易卦序中排在奇数的卦,而紧随其后的卦就成了“复筮卦”,“原筮卦”所用的天干是甲乙丙丁戊己,“复筮卦”所用的天干是己庚辛壬癸甲,“原筮卦”与它的“复筮卦”合在一起,正好是一个周期。比卦辞讲“原筮元永贞”是什么意思呢?原来比卦是个“复筮卦”,它的“原筮卦”就是师卦,师卦的天道是丙乙己丁甲戊,师卦初爻“变方不变位”,继续充当比卦的初爻,这就是“原筮元永贞”的意义。比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初爻壬与师初丙是同一个爻位,只是改变了运行的反向与时间。
假如把“元永贞”作为一个主象,那么它还有个伴象就是萃卦五爻辞讲的“萃有位,無咎,匪孚,元永貞,悔亡”,萃卦是个整体失衡卦,萃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初爻乙不动,只是改变运行的方向与时间,变成升卦就成了癸甲庚己壬辛,这也是一种特殊的卦变。为什么比卦讲“原筮元永贞”而萃卦只讲“元永贞”呢?原来差别就在于“原筮”与“复筮”,比卦在卦序中排第八位,为偶数,所谓“原筮”指的就是它的上一个卦即师卦。萃卦在卦序中排在第四十五位,为奇数,本身就是个“原筮卦”,所以爻辞就不再说“原筮”。
传统易学一直认为师与比、萃与升的关系是“覆卦”,其实不是,产生这种谬误的原因就在于不知道卦分“原筮”与“复筮”两类,也不知道“元永贞”是什么意思。
185、“西山”与“岐山”
随卦上爻讲“拘系之,乃從維之,王用亨于西山”,升卦四爻讲“王用亨于岐山”,“西山”与“岐山”都是独象,这两个独象有什么关系呢?
随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随卦的天道是丙乙己丁甲戊,上爻依照天道是至三,依照地道是至四或五,依照人道是“反身”至五,在这种情况下,上爻的处境是比较艰难的,这就是“拘系之,乃從維之”。但上爻自有上爻的作用,假如五爻甲依照人道至上,就有可能与三爻己沟通,五为甲为“王”,上为戊为西,这就是“王用亨于西山”。
升卦也是个整体失衡卦,升卦的天道是癸甲庚己壬辛,四爻己为地元,它也是“王”,三四之间是个“天人相悖”,假定三爻庚依照天道上行,那么就可以与甲帮实现沟通,这就是“王用亨于岐山”。
在卦体上,庚与戊是同一个爻位,都表示“西”,这就是说,“西山”与“岐山”是同一座山,为什么这座上却有两个名称呢?这只能说观察的角度不同,甲在这座山的东面,所以把这座上叫“西山”,己在这座上的西面,所以就不再叫“西山”,而是改做“岐山”了。
186、“臘肉”与“乾肉”
噬嗑卦三爻谓“噬臘肉”,噬嗑五谓“噬乾肉”,现在我们要问,噬嗑三与五都是阴爻,它们都是“肉”,但肉与肉也有不同,这就是一个是“臘”,另一个是“乾”,那么“臘”与“乾”的区别又在哪里呢?
原来“臘肉”与“乾肉”虽然都是“肉”,但由于加工制作方法不同,这里就反映了一个季节的差别。“臘肉”一般是冬天淹制后经过风干或熏干的肉,这是以备春天时食用的,“乾肉”则不受这个限制,只要是风干或烘干即可,所以这是秋季食用的。
经文中没有春夏秋冬四个字,这种季节上的差别,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的。噬嗑三为丙,以此我们知道了丙为春;噬嗑五为戊,以此我们知道了戊为秋。由此还可以推论出乙为冬,丁为夏。秋冬是狩猎的季节,春夏是动物繁殖、生长的季节,是不宜狩猎的,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今天的人们,任何季节都可以吃到臘肉,也可以吃到乾肉,但是古人根据季节的不同和动物的繁育生长的规律,既有获取,也有放生,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续性发展,但是他们的这种认识与行为,难道不值得我们今天的人们深思吗?时下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事比比皆是,难道这就是社会的进步与文明吗?
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用天干表示季节,仅仅是乙丙丁戊四个字。天干十个字是一个完整的周期,如果是用这十个字表示一年的话,那么这里就还有另外一种规定。比如说坤卦初爻谓“履霜,坚冰至”,坤卦的特点是用时间的变化来反映空间的变化,假如我们把坤卦也看作一个过程,那么从“履霜,坚冰至”这句爻辞,可以断定坤卦描绘的是一个由秋及冬的时节,与之相对,乾卦则是一个由春及夏的季节。
187、“遇毒”与“得敌”
噬嗑卦三爻讲“噬臘肉,遇毒,小吝,無咎”,中孚三讲“得敵,或鼓或罷,或泣或歌”,“毒”字与“敌”字在经文中都是独字,“遇毒”与“得敌”都是独象,这两个独象是什么意思呢?
噬嗑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噬嗑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三爻丙是个阴爻,四爻己是个阳爻,由三至四合乎人道,但一则两爻相隔三个时间单位,二则阴爻的力量也不及阳爻,这就使得三爻不能至四,爻辞把这种情况就叫“遇毒”,至于这个“毒”是什么“毒”,我们无法知道,但可以确定是吃了不能消化或有害的东西。
中孚卦是个整体失衡卦,中孚卦的天道与噬嗑卦是一样的,也是丁甲丙己戊乙,不同的是噬嗑卦的四爻为阳,中孚卦的四爻为阴,另外噬嗑卦的二爻与五爻为阴,中孚卦的二爻与五爻为阳,正是这些不同,两个卦的态势也就有了很大变化,首先是甲帮和己帮的力量对比有了变化,在噬嗑卦中,属于甲帮的阳爻是上爻乙,属于己帮的阳爻是四爻己,这可以认为力量大体相当,在中孚卦中,属于甲帮的阳爻有二甲与上乙,属于己帮的阳爻只有五爻戊,这可以认为甲帮的力量超过了己帮,这样甲帮内部的矛盾就会凸显,其次,由于态势的不同,每个爻的处境也就有了变化,比如说上爻,在噬嗑卦中,上爻因为没有强有力的后援,因而是动而有险,这就是“何校滅耳,兇。”在中孚卦中,上爻有二爻甲的支撑,是不动有险,这就是“翰音登于天,貞兇。”上爻依照天道是至三,这对三爻来说就是“得敌”,因为三爻的到来不合人道,且有可能给自身造成伤害。
“遇毒”与“得敌”虽然是独象,但这种现象的存在却是相当普遍的,许多爻的不适就是因为“遇毒”,许多爻的战争就是因为“得敌”。
188、“素履”与“夬履”
履卦初爻讲“素履,往無咎。”五爻讲“夬履,貞厲。”“素”在经文中是个独字,“素履”是个独象。“夬”字与“履”字不是独字,但“夬履”是个独象。
“素”字从生从糸,织物光润则易于下垂。本义是没有染色的丝绸。引义则是本色、白色、本质、质朴等义。“夬”字是个生僻字,也可以说是周易的专用字,根据《彖》传的说法是“决也,刚决柔也”,有决断、决裂的意思。“履”是一个会意字,从尸从彳(chì),表示与行走有关。一说本义是践踏。
“素履”与“夬履”是什么意思呢?原来履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履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由于初三之间或初五之间是个“天地相悖”,所以履卦还是一个动态平衡卦。一般说来,失衡卦便于运动,平衡卦便于稳定,动态平衡卦是特定时间条件下的平衡,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保持稳定,但时间条件一变化,平衡又会转变为失衡。周易卦爻的运动,包括运动的主体、运动的方向等内容,从主体上看主要有三项,一是数的周流,二是爻位的变更,三是时间上的变化。三项运动常常交织在一起,但内容是不一样的,在这三项运动中,位的变化最明显,其次是时间上的变化,最不明显的是数的周流,数的运动是直接看不到的,但它是爻变的内因,阴阳互变就是数的运动的结果。运动势必有一个运动方向,有开端,有终结,有直行(其实是周行),也有转折。六十四卦中有一个履卦,还有一个旅卦,两个卦音同字异,旅卦侧重讲场所的变更,而履卦侧重讲数的运动和时间的变化,这种运动与变化的特点就是如风起青萍之末,水流乎于无形,难以察觉。
了解了上述内容,我们也就可以知道“素履”与“夬履”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素履”就是指的天数或地数的运动,天数与地数是构成卦爻的“素”,这是一种单纯到不能再单纯的物质。“夬履”则是指的转折,转折有天道上的转折与人道上的转折,天道上的转折有两处,即乙癸与戊庚,人道上的转折也有两处,即二与五。履卦五爻为癸,既是天道上的转折,也是人道上的转折,转折处有容易积聚物质或能量的功能,也容易“爆炸”,履卦在变泰卦的过程中,这个爻就变成了阴爻。由于是转折,所以“夬”解释为决断或决裂也是可以的。
189、“劳谦”与“撝謙”
谦卦三爻讲“劳谦”,四爻讲“撝謙”,“劳”字与“撝”字是经文中的独字,“劳谦”与“撝謙”则是经文中的两个独象。
谦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又是一个严重的动态失衡卦,谦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三爻丙至初爻丁既合天道,也合地道,这种态势,就好比三爻处在危岩之上,随时有进入初位的可能,假定三爻不至初,而是坚持人道至四,四爻为谦卦的终结阶段,这就是“君子有终”。可见“劳”字的意思就是辛劳,三爻要坚持人道,就需要克服初位的极大诱惑。
“撝”字是一个生僻字,有分裂、剖开、挥散、指挥、挥动、挥手呵斥或挥手示退等义。四爻的爻辞是“無不利,撝謙。”这是讲四爻与三爻的关系,四爻是谦卦的终结,从性质上讲它是“只入不出”,也可以比喻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面对强大的三爻,为什么还说“无不利”呢?原来三爻的两个选择对四爻都没有多大影响,如果是三爻返初,四爻也就没有了三爻的威胁;如果是三爻待时至四,这对四爻将是一种接济;三爻是不能强行攻取四爻的,这主要是因为它没有强大的后援与坚实的基础,这与同人三对同人四进攻时的形势是不一样的。所以谦四对谦三就用一个“撝”字,这个“撝”字,理解为挥退也行,理解召唤也可,反正对自身没有什么伤害。
190、“舆说辐”与“舆说輹”
小畜三爻讲“舆说辐”,小畜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小畜卦的天道是戊乙甲丁己丙,二上四初的顺序是乙丙丁戊,这是一个“圆圈”如“轮”如“舆”,三爻甲处在这个圆圈之外,如“辐”如“轴”,由于二三之间是个“天人相悖”,因此爻辞说是“舆说辐”。即舆的运动与轴脱节。
大畜二爻讲“舆说輹”,大畜卦是个整体失衡卦,大畜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五初三上这四个爻顺序为庚辛壬癸,也如“轮”如“舆”,二爻甲处于这个“圆圈”之外,所以也是一个“輿說”。但是,小畜卦是“原筮卦”,甲在小畜卦中具有“只出不入”的性质,所以叫“辐”;大畜是“复筮卦”,甲在大畜卦中具有“只入不出”的性质,所以这里就不叫“辐”而叫“輹”,“辐”有放射、发散的意思,“輹”有聚拢、归来的意思。
我们说六爻卦的典型卦体,其实是一个球体,六爻分别构成三个“圆圈”,二与四、三与五构成两个“跷跷板”,如此等等,这些说法的根据何在呢?原来根据的就是经文。小畜三讲“舆说辐”,“舆”的共性就是有“轮”,这说明卦体上有类似“轮”的圆圈,三爻置身于这个圆圈之外,故有“舆说辐”之说。又“辐”有辐射、发散之意,由此我们断定这个爻虽然脱离了“轮”,但却有“只出不入”的性质。大畜卦讲“輿說輹”,“輹”有聚拢回归之意,由此断定它有“只入不出”的性质。
191、“小畜”与“大畜”
小畜是卦名,也是一个独象,大畜是卦名,也是一个独象,“畜”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两个卦一“小”一“大”?
“畜”是一个多音字,当作名词时,读chù,意思是禽兽,多指家禽,如“牲畜”“六畜”。当作动词时,读xù ,意思是饲养牲畜,如“畜养”“畜牧”“畜产”,也有畜积、畜藏等义。
小畜卦是个局部失衡卦,小畜卦的天道是戊乙甲丁己丙,依照天道是自甲渐次至己,己是诸爻的最终归宿。大畜是个整体失衡卦,大畜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依照天道是自己渐次至甲,甲是诸爻的最终归宿。假如我们把最终归宿理解为畜积、畜藏,那么那么己就是小畜的畜积处,甲就是大畜的畜积处,甲为天元,己为地元,两个“元”比较,甲为“大”,己为“小”,这就是卦名分为“小畜”与“大畜”的意义。
推而广之,所有原筮卦都是“小畜”,因为己是原筮卦诸爻在天道上的归宿。所有复筮卦都是“大畜”,因为甲是复筮卦诸爻在天道上的归宿。当然能不能畜积,也要看地道与人道。泰卦四爻为己,是泰卦诸爻在天道上的归宿,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哪个爻能够到来,因此爻辞讲“不富以其邻”。
“畜”字除了用于卦名,在小畜与大畜的爻辞中没有出现。倒是离卦辞有“畜牝牛吉”一辞,遯卦三爻辞有“畜臣妾吉”一辞。这两处的“畜”字正是畜养、畜聚的意思,由此印证了“畜”是动词,读音为xù。
192、“出自穴”与“入于穴”
需卦四爻讲“需于血,出自穴”,上爻讲“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出自穴”与“入于穴”两个独象,单就“穴”来讲,这是四、上两个爻共同的地方,不同的地方就是一为“出”,一为“入”,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需卦是个局部失衡卦,需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我们说标准的或典型的卦体是一个球体,标准的典型的卦体形态是一个球形状态,这种球形状态是在六爻均衡的情况下出现的,假定六爻失去均衡,球面就会出现凸起或塌陷,在出现凸起或塌陷的情况下,球体的状态也就不再是球形状态。需卦是个六爻失去均衡的卦,明显看出,六爻当中有四个阳爻,两个阴爻,四与上两个阴爻形成塌陷,表现为“穴”,这就是这两个爻都有“穴”字的原因。
需四为天元甲,在需卦在是天道上的开端,具有“只出不入”的性质,“出自穴”正是表明它这种“出”的性质,再加上由四至上合乎地道。
需上是需卦在人道上的终结,依照人道是诸爻渐次至上,因此是“入于穴”。
“出自穴”与“入于穴”的普遍意义就在于它说明了卦体上有凸起与塌陷,凸起的地方形成了“丘”,而塌陷的地方就形成了“穴”。另外就是“出”与“入”,天道上有出入,人道上也有出入,不了解出入、往来、反复、进退等等情况,那是无法理解卦辞与爻辞的。
193、“需与泥”与“震遂泥”
需卦三爻讲“需于泥,致寇至”,震卦四爻讲“震遂泥”,
“需与泥”与“震遂泥”是两个独象,这两个独象有什么关联呢?
需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需卦的天道是乙己丙甲戊丁,需卦有一个特点就是站在上爻的立场上看待它与其它爻的关系,需三为丙,上为丁,需三至上合乎天道,并且是个阴阳和合,只是不合人道,所以在上爻看来就是“需于泥,致寇至”。
震卦是个局部失衡卦,震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四爻己是震卦的终结阶段,没有活力,但这个爻是个说变就变的爻,一旦由“只入不出”变成“只出不入”,五爻戊就会变成庚,那时由己至庚就成了既合天道,也合人道,并且是个阴阳和合,所谓“震遂泥”就是指的这种情况。
从“需与泥”与“震遂泥”这两个独象可以看出,合乎天道的阴阳和合就是“泥”,“泥”这个象一方面说明两个爻的紧密关系,另一方面也同“雨”这个象一样,说明阴阳之间的和合,单独的阳爻或单独的阴爻之间,是不能成“泥”的。
194、“濡如”与“皤如”
賁卦三爻讲“賁如濡如,永貞吉”,四爻讲“賁如皤如,白馬翰如;匪寇婚媾”。“濡如”与“皤如”是两个独象,其中“皤”还是个独字。
“濡”字的意思是沾湿、润泽,“皤”字是个形声字,从白,番声,本义是白色。在賁卦三四爻上,为什么要讲“濡如”与“皤如”呢?原来它们都是形容“賁”的,“賁”又是什么呢?据《说文》的解释是“贲,饰也。从贝,卉声”。其实“賁”有三层意思,一是喷发,二是修饰,三是坟墓。賁卦是个局部失衡卦,賁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三爻己是比卦的开始阶段,是个阳爻,有着较大的喷发能力,依据天道这个爻的去向是庚,己为阳,庚为阴,这里有一个阴阳和合,所以爻辞说是“賁如濡如”,“濡”字也同“雨”、“泥”等字一样,说的就是阴阳间的和合。但是,賁卦二三之间是个“天人相悖”,因此从人道的观点看是三爻宜不动,这就是“永贞吉”。
依据人道三爻应当至四,三阳四阴,由三至四合乎人道,因此四爻辞讲“匪寇婚媾”,“婚媾”也是阴阳间的和合。但是自天道看,三为己,四为壬,由三至四隔着三个时间单位,如果以人们的年龄差做比喻,也可以说在年龄上有很大差别,这样自四爻看来,三爻就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皤如”就是形容这个老者的。
“濡如”与“皤如”都是讲阴阳间的和合的,如果说“濡如”是一种自然现象,那么“婚媾”就是一种社会现象,年龄差别对婚媾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也不是说不能和合。
195、“白马”、“白賁”与“白茅”
賁卦四爻讲“白馬翰如”,上爻讲“白賁”,大过初爻讲“藉用白茅”,“白马”、“白賁”与“白茅”都是独象,这几个独象有什么关联呢?
賁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賁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四爻讲“白馬翰如”不是说的自身,而是高高在上的上爻,上爻如天马行空,故曰“白馬翰如”。上爻讲“白賁”,这是说的上爻自身,賁三是喷发的开端,其影响所至便如修饰,但由三己至上辛既不合时宜,也不合地道与人道,因此上爻所谓的“白賁”,就是没有修饰。
大过卦是个平衡卦,大过卦的天道是辛甲壬己庚癸,初爻为辛为阴,阴爻柔软,故以“白茅”为喻。
从“白马”、“白賁”与“白茅”这几个独象可以看出,它们共性的地方就是都是“辛”,不同的地方就是爻位与阴阳。由此我们断定“辛”就是“白”,这也同庚就是“黄”一样,“白”是一个与天干有关的象,又由于丁与辛是同一个爻位,所以丁也是“白”。
在卦体上,初与上相对,賁上既为“白马”,那么賁初就是“黑马”,賁初为癸,癸乙是同一个爻位,所以癸乙就是“黑马”。
196、“鳴謙”与“鸣豫”
“鸣谦”是谦卦二爻与上爻的爻辞,这是一个重象,由于是在同一个卦中出现的同一个象,所以也叫“同象异爻”。“鸣豫”豫卦初爻的爻辞,这是一个独象,“鳴謙”与“鸣豫”这两个象有什么关联呢?
原来谦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谦卦的天道是丁甲丙己戊乙,由于三爻至初既合天道,也合地道,因此谦卦是一个严重的动态失衡卦。谦卦的主要矛盾是初与三,三爻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二爻与上爻处在这个主要矛盾之外,三爻的行止,对二上的影响不大,但自天道看,二为甲,上为乙,甲和乙对丙有一种包纳与制约作用,这就像是长辈教训晚辈一样,由此不难明白,二与上的“鸣谦”,就是大声训斥谦三,这是一种不平则鸣。
另外从谦卦的“鸣谦”还可以看出“鸣”的条件,一是要由声源,二是传播方式,声音传播是只有遇到转折才会发声,谦二可以说是声源,谦上处在天道的转折点上,这是能“鸣”的条件。
豫卦是谦卦的颠倒,豫初的前身就是谦上,也是处在转折点上,豫与谦的不同是“声源”,谦的声源是谦二甲,豫的声源是豫四,豫四凭借强大的实力侵占初位,初爻难以支撑卦体,只有离位,因此“鸣豫”也就不是不平则鸣,仗义执言,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哀鸣。
197、“冥豫”与“冥升”
豫卦上爻讲“冥豫,成有渝,無咎”。升卦上爻讲“冥升,利于不息之貞”。“冥豫”是一个独象,“冥升”是一个独象,这两个独象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冥”字在汉字中的解释一般为昏暗、深奥、深沉、糊、愚昧等意思。“冥豫”是什么意思呢?原来豫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豫卦的天道是癸庚己壬甲辛,所以也是一个严重的动态失衡卦,豫四凭借强大是实力进占初位,从而引起一场特殊的卦变,在这个变化中,豫上辛就被拖至四,四爻在卦体上是唯一一个直接看不到的位置,因此爻辞就叫“冥豫”,这个“冥”在就是有在视野当中消失的意思。
升卦是一个整体失衡卦,升卦的天道是癸甲庚己壬辛,三四之间是个“天人相悖”,假如三爻依照天道至上,那么这就是卦辞中说的“南征吉”,上爻为辛为南。对三爻来说就是“升虚邑”,上爻为阴为虚。对上爻来说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是三爻送来的天数为上爻所截留,在这种情况下上爻有可能变成阳爻。二是上爻把三爻送来的天数转送给五爻,上爻只是过路财神,还保持原来的阴爻性质。所谓“冥升”正是说是第二种情况,三爻庚的天数经由上爻辛再至五爻壬,上爻的“利于不息之贞”,说的就是数的流动不止息,但爻的阴阳性质保持不变,因为数的运动是不能直接看到的,所以上爻把三爻上升的运动,就叫“冥升”。
198、“无妄之灾”与“无妄之疾”
无妄卦三爻讲“無妄之災,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災”,五爻讲“无妄之疾,勿药有喜”,“无妄之灾”与“无妄之疾”是两个独象,这两个独象有什么关联呢?
无妄卦是个整体失衡卦,无妄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由于初四之间是个“天地相悖”,所以单看初四也可以说是个动态平衡;由于五爻至初是个“天地合一”,所以单看初五又是动态失衡;二爻至三则是一个“天人合一”。无妄卦的主要矛盾是初与四,四爻的行止决定着无妄卦的命运,四爻是个三道分途,依照天道是至上,依照地道是至初,依照人道是至五,假定四爻至上或至初,那么二爻至三的这个“天人合一”的局面就会遭到破坏,所以三爻讲的“無妄之災,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災”,就是指的四爻,在取象上,丙与壬的取象就是“牛”。
无妄五爻为甲,这个爻依照天道与地道是至初,依照人道是至上,这种情况可以叫“天人相背”或“地人相背”,所谓“无妄之疾”就是指这个爻上行遇到了困难,而至初则由于是“天地合一”,所以是“勿药有喜”。
“无妄”的意思就是没有由头,没有指望,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情况,但“无妄”的原因则是复杂的,首先是“匪正”,也就是卦体整体失衡,其次是甲帮与己帮脱节,甲帮的三个爻都是阳爻,己帮的两个爻都是阴爻,这可以叫天道上的失衡,再次从人道上看,初二三为供方,五与上为需方,明显是需大于供。“灾”和“疾”都是“患”,但“患”有内外之别,外患为“灾”,内患为“疾”,无妄三的“患”不是自身造成的,而是来自外部,因此叫“无妄之灾”,无妄五的“患”是由自身造成的,在甲这个阶段还没有外部,因此叫“无妄之疾”。
199、“比之自内”与“外比之”
比卦二爻讲“比之自內,貞吉”,四爻讲“外比之,貞吉”。“比之自内”是一个独象,“外比之”也是一个独象,这两个独象有什么关联呢?
比卦是一个局部失衡卦,比卦的天道是壬己辛甲癸庚,由于初五之间是个“天地相悖”,所以比卦还是一个动态失衡卦。“比”的意思是亲近、依附,比卦五爻是唯一的一个阳爻,比卦的主要矛盾是初与五,除了阴阳之间的相互依附以外,比卦还从空间与时间的角度,谈到了诸爻之间的相互依附关系。
首先是阴阳之间的关系,五爻称“显比”,“显”是一个独字,“显比”是一个独象,“显”字显示了阳为“显”,阳既为“显”,则阴就是“幽”,这个“幽”就是幽暗的意思。
其次是从空间上看,初二上四爻都与五爻为“邻”,邻里之间常有一种依附关系。
再次是从时间角度看,爻有先后之分,在时间上密切联系的爻,相互依附的关系也就更紧密。
最后是看三道,也就是天道、地道与人道。
把握住以上几点,就可以分析比卦诸爻的依附情况。比卦二爻为己,这是比卦在时间上的开始阶段,它与五爻癸为邻,从时间上说是己先癸后,所谓“比之自内”,也就是从内部对五爻依附,但这个依附是三道不合,爻辞“贞吉”的意思就是保持不动为好。比卦四爻为甲,这是比卦在时间上的终结阶段,它与五爻为邻,并且在时间上与五爻癸有密切联系,但是四五之间是个“天人相悖”,因此四爻也是不动为吉。对五爻癸而言,二爻己既然为“内”,则四爻甲就成了“外”,这种内外的区分,与无妄卦的外患为灾、内患为疾的区分是不一样的。
200、“拂经”与“拂颐”
颐卦二爻讲“顛頤,拂經于丘頤,征兇”,五爻讲“拂經,居貞吉,不可涉大川”,三爻讲“拂頤,貞兇,十年勿用,無攸利”。“拂经”是一个重象,三爻的“拂经”是主象,五爻的“拂经”是伴象。“拂颐”则是一个独象。“拂经”与“拂颐”有什么关联呢?
“拂”是个形声字,从手,从弗,本义是手拭、掸除。“颐”也是一个形声字,从页( xié),臣( yí )声,本义是下巴、面颊。“经”字从糸(mi)从坙(jing)。本义是织布机上的纵线,与"纬"相对。颐卦是一个平衡卦,颐卦的天道是乙戊己丙甲丁,主要矛盾在两个阳爻之间,初爻是卦体的基础,对卦体起着支撑作用,上爻有强大是势能,有推翻初爻之势。中间四个阴爻虽弱,但它们的行动对卦体的稳固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这就是颐卦的态势。
颐初处在“天人相背”当中,依照天道是至四,依照人道是至二,无论是至初、至四,都有可能失去初爻这个位置,这就是“舍爾靈龜,觀我朵頤,兇”,这里所说的“我”是指上爻,“靈龜”就是指初爻这个爻位。
假定初爻至二,就会推动二爻至上,这就是“顛頤,拂經于丘頤,征兇”,所谓“丘頤”就是指的上爻,上爻居上,又是一个阳爻,故以“丘”为喻。“颠颐”是说卦体的颠倒,“拂经”是说二爻上行,由于二爻至上正与天道犯顶,故曰“征凶”。
颐二的“拂经”是个主象,它的伴象就是颐五,颐也处在“天人相背”当中,依照天道是至初,依照人道是至上,无论至初、至上,也都是纵向的运动,所以爻辞也说是“拂经”。
二爻至三是个“天人合一”,站在三爻的角度上,二爻的到来就是“拂颐”,这是一种横向的运动。
从“拂经”与“拂颐”这两个象可以看出,卦体上六爻的运动,按照纵横分类就有两类,上下的运动为纵,中间四个爻的平动为横,纵向的运动就是“拂经”,橫向的运动也可以说是“拂”,但不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