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內心的真心的微笑
你多久沒有發自內心的真心微笑了,或者說你多久沒有看見發自內心的真心微笑了?
我說的不是被別人逗樂的笑,不是看信息時低頭害羞的笑,不是官方使命式的笑,不是禮貌性的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真心的微笑。
我也好久沒有看見了,在鏡子里,在別人臉上。但是,昨天,我驚喜地又看見了它,在一位校工阿姨的臉上!
(二)久違了
放學以後,和朋友去學校附近的超市買東西。成都的霧霾挺嚴重,我戴了口罩,穿著及腳踝的黑色大衣(衣服超級重)。朋友在為週末的聚會準備材料,我提著重重的購物袋等她。等待總是無聊且乏味的,特別是在Wi-Fi信號時有時無的偌大的超市。
我看了一眼電話,按了右側的按鈕,電話上的人變暗了。我抬起頭尋找朋友的身影,沒有找到,但是在有點遠的地方,一個矮矮胖胖的身影在朝我招手。
她穿著相對於她身材有點短、看上去有點舊的藍色羽絨服,背著帶子很長的淺藍色小包,黑色褲子和棕色鞋子。遠遠地,她在和我招手:笑著,像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那樣擺動著雙手;露出了不怎麼整齊的牙齒;眼角也因為笑而疊起了皺紋。
我也禮貌性朝她揮揮手,她更加開心了,搖得更加賣力!甚至拉住旁邊的男人(應該是她老公),讓他看我,和我打招呼。男人有點不情願,看了我一眼,點了一下頭。她則高高興興地輓著男人,和我再次搖手,再見。
我繼續無聊,等待朋友。腦子里卻塞滿了她笑的樣子:咧開的嘴,不怎麼整齊的牙齒,眼角的魚尾紋,揮散不去。因為那是發自內心的真心的微笑!我許久沒有在鏡子里,在別人五官上看見的,發自內心的真心的微笑!
我們排隊結賬時,又一次碰到了她。此時的她,抱著滿滿的東西(無非柴米油鹽醬醋茶),仍然笑著。她沒有看見我,我看著她跟著剛才輓著的男人走了。
今天,在學校,我又碰到她了。
她說:「你感冒了?昨天晚上戴著口罩,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啊!」
我笑(禮貌性里盡量有自己的真心):「有點兒感冒,嗓子不舒服。」
「感冒了多喝熱水。昨天是我兒子十歲生日!」因為笑,她眼角的魚尾紋似乎更深了,而笑也更加動人了。她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定了好大一個蛋糕咧!」
「生日快樂啊!」因為快上課了,我一邊回答她,一邊閃進了教學樓。
(三)會傳染的笑
好久不見的笑。
我知道,你曾經有這樣的笑,明媚了好久;後來,你的笑變了,變得圓滑,變得世故,變得滴水不漏,變得讓人無法靠近。
從重遇它的那一刻起,我的內心是歡呼雀躍的,因為我知道這種發自內心的真心的微笑會像感冒一樣傳染,給每一個失去了這種微笑的人。
這種發自內心的真心的微笑是一種能力,有一種看不見的張力,驅散的不只是天空的霧霾和內心的黑暗。它可以讓我們帶著這份溫暖去走過寒冬,給予我們重新去面對這個世界的無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