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只魔羯(中)

是的,我开始“人肉”这个其实我并不很认识的老师,半是因为他长得和我眼缘,半是因为我的生活枯燥得像秋阳下路边的草,虽然一直沐浴着阳光,但是也难掩寂寥与疲惫,太需要一些调剂,而幻想则无疑是最好的调剂品。

---------------------------------------1年以后再续写---------------------------------------------

时隔了近1年才来回忆当续写当年的故事,当时的心情早已记不太清。但是我记得我人肉了他的人人、西祠胡同的ID,知道了他的高中、大学的一些琐屑小事,总感觉他变了,从一个好青葱好单纯的阳光少年变得无奈而妥协了,虽然心中依然有着一丝不死的欲望,但是疲惫终究是写在了身上、脸上、眼神上。相较于现在的他,我觉得我更喜欢当年那个朝气蓬勃到发光的高中、大学时代的他。

后来我们两个人关系的发展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在他之前,感情这种事情我从来都没有“心想事成”过,基本上都是心悦君兮君不知,所以当他也很热情、很绅士、关心我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聊得东西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关系似乎也有了那么一层与别人不一般的色彩。我进入“会议室”的时候,他会和一群人聊天时突然停住,穿过众人错愕的眼神问我吃饭了没,会主动跟我聊天,征求我对剧情和表演的意见,甚至有一次参加一个级别较高的活动,我看见了他作为组织者八面玲珑的招待别人,犹豫着要不要打一个招呼,当然是心理纠结千般,面上波澜不惊。他却在我走侧门去洗手间的路上突然追了过来,斜倚着门框,跟我打招呼。那一刻我的心真的跳得好快啊,这不是偶像剧中才该有的剧情吗?!时至今日,他斜倚门框的动作,微微含笑的嘴和不与我平视,微微低垂的眼眸都历历在目。时间久远,类似这样的很多小事我都已记不清楚。这种行为如果真的代表了他对我的好感,那当时的日子现在想来真是太幸福了,心想,事就成了。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你进我退互相试探的国标舞,那表演前夕的事就是在跳探戈。第二天要表演了,我作为后期要最后修改一下视频。这件事情可以很简单,可以很难,他可以相信我并交给我,毕竟这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之前的视频做得已经不错了,也可以事必躬亲,监督我完成这一切。他选择了后者,不止如此,还选择了一切都设计好只等机器渲染完毕,依然陪我到深夜。深夜有多深?有3点半到4点这么深。我们间或谈起视频该用哪段音乐,哪里该怎么修改,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些,我真正在意的是一旦开始渲染视频,我们闲聊的内容。不知道我的感觉里有多少自作多情的成分,我能感觉到他渴望了解我的愿望,一个又一个问题的抛出让我有一种招架的感觉,但是招架得很开心,他如此愿意了解我的内心,如此愿意了解我这个人本身,这令人不仅仅是感动,甚至是有些感激。不过很可惜,我们的谈话内容一再提醒我我们其实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经常出现的聊天事故是:关于***你的看法是A还是B?还没等我发送回答,他就说,我是B,你肯定也是吧,我真的很难理解那些选A的。然后我此时才默默地把我的答案发送出去:当然是A了,你呢?我可以想象到两个人都在电脑前尴尬的绝妙场景。不过那一个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太深了,还是两个人都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谈话了,一定要多谈一些,即使如上尴尬的对话反复出现,但是他总是能找到新的问题、新的话题来进行这种本应可以深聊却实际上两个人无法深入下去的话题。这样尴尴尬尬又让人不舍中断的聊天一路跌跌撞撞到了凌晨3、4点,现在想来依旧可以体察到当时那份心情,如果用鸡肋来形容捕捉不到那份欢欣的神韵,但是客观来看又确实如此。

那一个晚上疯狂的事不止这一件,那天晚上,因为时不时就有一方掉线,于是我们把我们有的各种社交账号加了一个遍,QQ、飞信、邮箱,尤其是QQ这种不止一个号的,每次加一个账号都是一拍即合,没有一个人有一点点的犹豫。这个行为做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疯狂很神奇了,但是我却依然加了一个又一个账号,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保证我们日后的联系,虽然QQ好友在我眼里是多么有年代感而又好笑的词语啊!

之后就是演出,因为一点点小意外,因为舞台的技术人员拷错了字幕,视频播放最后的字幕没有同步,而且相差得很离谱。我当时很急迫的想要找到他,因为在我的眼中,这段视频是舞台剧的最后一幕,也是我们关系的谢幕,我要的是完美的转身、飘然离去,不是这样的丢脸,我想跟他解释清楚。我风一般的跑到后台。果然,他在那,我脸一红,开始解释,这脸红或许是因为见到他,或许是因为跑得太急,或许是因为急于剖白。他低下头,听我解释,却也顺势把我揽入怀中。我很是吃惊,完全不用思考就转了一个小圈躲开了原要扶住我肩的手。我忘了之后我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一直在说没关系,没关系。没错,之后我们应该再无关系了。我当时有一点点后悔,有一点点好奇,如果我不下意识的躲开那只手,之后的故事会有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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