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生病的次数绝不是双手双脚能数的过来的,特别是着凉发烧,现在成年了还至少一年一次呢。小时候就更不用说了,一月一次你怕不怕,听过医院里小孩挂盐水时撕心裂肺的哭喊不,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挂盐水时主动伸小手了,连护士姐姐都直夸我呢。这真不是我坚强,而是真的习惯了╮(╯_╰)╭。
大概是总是生病的缘故,导致我小时候比较内向,刚上幼儿园小小班的时候,老师问我话我只点头摇头(莫名萌是怎么回事),连我说话了这种事都能上表扬墙,当然现在已经是老司机了。
接着父母发现我的右眼越来越小,后来都睁不开了,一检查,眼睑下垂,行了,手术吧(这算小时候就整过容么)。手术前一夜,我在两个医院的两个床上跳来跳去,一会儿说要和爸爸睡,一会儿说要和妈妈睡,玩得不亦乐乎。那晚吃的是八宝粥,不知为何会记得这个细节。那是我唯一一次麻醉,妈妈抱着我,我在哭,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回家的时候,妈妈抱着包了一个眼睛的我,一路上都有人让座,所以还是好人多啊。
现在还是右眼小点,但努力睁大时却可以睁得比左眼大。这场手术在我的左眉毛上就下了一道疤痕,好在不太看得出来,并且我遗传老爸的双眼皮也缩水了,平常眨眼时右眼只是意思一下,并不会和上,但不影响有意识的闭眼啦。不知是不是手术伤到了脸部肌肉,导致我右脸丧失了做很多微表情的能力,就是有点面瘫。不知道现在这个手术的技术有没有进步,毕竟瞪别人时,别人会被你的眼睛一大一小逗笑,或者明明想表现得楚楚可怜,别人却问你为什么只眨一个眼睛什么的很尴尬啊。
后来在幼儿园快毕业的视力检查中,我由于实在看不清视力表上的小鸡小鸭,戴上了眼镜,300度起戴只高不低,视力检查的时候,要看一个机器,大概原理是通过眼睛看到电子图像时瞳孔的反应确定近视的程度,当时没见过,很害怕,爸妈跟我说里面有大象,而且结束后带我去动物园,现在回想起来,神特么大象,就是条路和栅栏,不过爸妈后来真的带我去动物园啦,而且还有一张乘山羊车的照片,保存至今。现在眼镜已两千多度,至于为什么不说具体的数,因为对大多数人来说2000度和2300度是没有区别的,都是你们无法企及的高度,哼。
小学三四年级又感染了湿疹,一开始就达克宁派瑞松用用,有抗药性了就换着用,并且以小腿为主,也不严重。后来,好嘛,越来越严重,啥药都不管用,啥方法都试过,涂的、吃的、敷的,连打针都有,县城一票皮肤科医生我都认识了,还是在病发最厉害时手指长满水泡。最后去了上海,医生是个和蔼的老公公,旁边的实习生还不时对我的手脚拍照留念。无数次奔波之后,总算消停了一阵子。可它就像要陪我一辈子似的,没多久又卷土重来,来势汹汹,而我,已经把以前的病历丢了,导致一切又要从头开始。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定要保留病历!
然后又去了上海,换了医院和医生,我妈说,这是中国看皮肤病最好的地方了,再治不好真没办法了。第一次去的时候医生阿姨特别凶,后来认识了就和蔼多了,并且告诉我不是很严重就少吃点吃的药,自己看着办,毕竟久病成良医。期间,一次忘带身份证,两次忘带病历卡,我爸没有骂我真的是真爱。有一件事必须说啊,医院对面粥店里的小姐姐又美又瘦有温柔声音也好听,但后来小姐姐就不见了,很伤心。直到现在,也不算治好,但至少涂着药吃着药也算可控范围内吧。
还有什么得了麦粒肿(大概就是脂肪粒),一看我爸不在,自己交钱手术,惊奇于打了麻药触觉还在却一点都不痛了,最后顶着独眼龙的造型自己打车回家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好像还是说了啊喂!
最近比较折磨我的是肠炎,大概过程是天气突然变热,我一下子没适应,脑袋昏昏沉沉的,然后没注意饮食,开始拉肚子,接着就是发烧。很多人是不是都不知道吃坏了还能发烧的,我也很无奈啊,上次大概是小学吧,看来看去还是挂了盐水。这次我发挥了艰苦奋斗的精神,头两天没去医院,觉得吃坏了调理两天就好了,毕竟有时候夏天冷饮吃多了,也会拉肚子,但拉出就好了。可是我明显高估了我的身体恢复机制,蹲坑的时候飞流直下三千尺,从脚尖一直麻到后脑勺,站起来的时候更是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最后……还是很怂地去医院了∏_∏。
昨天和同学聊天的时候,同学说她如果生病了会被爸妈骂,觉得她很麻烦不会照顾自己。但我从小到大的各种病让我在家地位崇高,每次生病爸妈都见我害怕,不是心疼钱,而是由心疼我变为害怕失去我。
林妹妹是公认的体弱多病的代表人物,眉头微蹙,弱柳扶风,让人又怜又怕,不是我夸,真有人说我像,但我的心态可比她好多了,我想这一定得益于我父母的悉心呵护,朋友同学的关心照顾,以及并没有所谓的宝哥哥让我心烦,汪汪汪。
流水账似的说了这么多,希望没有让你厌烦,毕竟我的那些小毛病和癌症白血病等绝症简直都不算事儿。我并不是来吐苦水的,我只是来感恩的,感谢一路上所有人的陪伴,并希望自己一直乐观下去。
不说了,肠炎还没好,吃药去,下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