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可乐六点多醒来,摸一摸额头原来发烧了,温度一会儿高,一会儿降下来,精神还是不错的。
我们留在家里玩折纸,温度高的时候他也许感到难受,呆呆地坐着,偶尔哼唧,偶尔在房间里闲逛,偶尔漫游客厅,我半专注地折纸,另外一半想着工作的事情。
到了10:30的时候儿子突然扑到我怀里说头好痛,我放下手中的纸和心中的事,把他抱在怀里,那会体温有点高估计头难受。
我涂了一点润肤霜在儿子额头,手指头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渐渐游到眉毛处从额头中间再往两边推,慢慢地慢慢地来回着。
此时我全心注视着儿子的脸,深深叹息,啊……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细细地看儿子的脸,每个部分去好好欣赏一番。我的手指头略过他那小关刀眉,眉毛比年前又长浓密些了。窄窄的额头,发际线很低很低,毛发稀稀疏疏地从发际线延伸至眉毛,两毛交接相融,这一处的“景象”最像我!可乐的耳朵是先生和我的合力之作,耳型耳垂像爸爸,密布耳边细软的汗毛遗传自我。下唇最厚处微微向里凹陷,可乐婆婆最欣赏的唇形,我也越看越喜欢。因为扁小的鼻子整张脸看起来圆圆的,笑起来很有孩子的味道。
可乐半眯着眼睛说:“妈咪我想睡着你帮我按。”,我说:“好啊。”
到晚上临睡儿子体温又升高了难受,我说再揉着头睡吧,他说揉脚。我摇身一变成了沐足按摩师,揉着他两只小脚丫。和白天一样,我放下内内外外的一切全心全意揉脚。脚掌的形状遗传了我,虎口位置宽大,小脚指头也像我圆圆的小小的。
想起最近自己老浮躁,也许就是缺了这种全心全意的连结。一早一晚沉下心的几分钟,放空思绪心中默念一遍又一遍的祝愿,呢喃着妈妈的爱语。
第二天我朦朦胧胧间感觉身旁的一团肉在挪动,一会儿又安静。我保持沉默继续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妈咪,起来了,妈咪,起来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儿子坐在床尾:“起来了,我刚刚让你多睡了一会。”
我想起前天可乐也是起得特别早,我都无法睁开眼睛,含糊着说:“宝贝,你先起来,让我再睡一会儿,我好困啊。”
我做起来的时候可乐张开双臂说:“妈咪,今天还没抱一下,我们抱抱”。
啊?我带着惊呀与感谢接受这一切,怎么今天一早就暖男模式啊?
吃早餐的时候可乐站在我背后用小手揉着我的脖子问:“妈咪,舒服吗?”。没想到一天下来可乐都相对配合,事实上这两天我没什么心思放他身上,投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意识地对儿子放手了。就是在他呼唤我,需要我的时候去全心全意陪伴他与他链接。
我想,正是这样的放手,又不失及时的回应,儿子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自由地呼吸,吸着日月星辰风土雨露的营养成长自己,自然“野生”!(借用写作营里芳姐文章的“野生”)。
这是一份爱与自由的回响。愿自由生长的回响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最近可乐一直很喜欢听一个故事《电饭锅参加运动会》,我也很喜欢。让我最深刻的一句话是:饭是用爱心做出来的,只是借助了电力。
那么我感到生活是用爱和自由填充的,只是借助了关系、日常琐碎事来使之抵达心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