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玉虚,犹如那风轻轻拂过松林,如隐隐的涛声,山顶开阔处,不辨星光,雨雾氤氲,挟裹了远山近岭,玉虚仙门,由五座峰聚集而成,也分别有五位峰首掌管,南峰首座:许瀚漠,北峰首座:朱靖同,西峰首座:梅凝霜,东峰首座:吴思博,中峰首座:仲子晋,而这中峰向来都是由掌教亲自坐镇,清扬子以于几年前传位于其亲传弟子。
而就在数日前,清扬上仙说是去一趟无妄海,便交代几句毅然离去。
“师尊老人家,离去数日,也不知事情可有办妥”,最先开口的是北峰首座朱靖同,一身蓝色八卦乾坤袍,身躯如棕榈树般修长而结实。
坐在上座的是现任的掌教仲子晋,亮光倾泻在他的蓝色乾坤袍上,隐隐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要不是他不动声容言语,简直就如同天上的神祗,“师尊,每次游历归来都是亲身传教其心得,且等静候佳音便可”,
此时南峰首座许瀚漠略有担忧,言道:“那无妄海若非仙籍、进去也是要脱皮削骨的,岂止是凶险简直就是炼狱,相传千年前那魔尊三魂七魄就是在其中被炼化”
东峰首座吴思博也站起身言道:“师尊,他老人家,何等修为,自是无碍,若是我等前去,怕是帮不上半点忙”看似随意的扎起黑发,又随意的在他肩上散了几缕。淡淡散发出一种清冷,漆黑的眼眸。
而另一旁、便是冷艳、高傲,喜怒不形于色,看去像更像冰雕一般。让人见到只觉冷气森森,却又失魂般移不开眼眸,西峰首座梅凝霜言道:“一切全凭掌教师兄做主便可”字字说的都很坚定,似乎在场几位都已经习惯,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而掌教仲子晋言似乎有所思量。
无妄海...
乃蛮荒及阴之地,血光冲天,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在这里充斥着无尽地阴森气息,一声声若有若无地沉闷魔啸,在深层地下不断传出,煞气充斥这片天地间。所有景物都笼罩上了淡淡地血色!
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大响,宛如天雷一般突然爆发了开来,血光冲天,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血光蔽日,那是一片阴惨惨地血色修罗世界。
一位身披八卦乾坤袍老者,宛如天神降世,手持仙剑,周身被灵光所紧裹,似乎在这血色修罗般的血海上空在寻找什么,时而挥动仙剑,时而单掌迎击溅射而来的血雷,这位。
老者正是那夜目睹九星连珠异像、也是玉虚仙门开山祖师清扬上仙。
本来一望无际的血海,惊涛骇浪般翻滚,突然变的平静下来,竟有一束来自天际的强烈亮光穿透而出,随即便传来婴儿般的哭啼声……
清扬上仙听声辨位、随即迅速移位于此,直接抱起哭啼婴儿、刚要挥起手中仙剑摄魂于此,怎奈此时男婴却突然睁开双眼,似有嬉笑几声,嬉笑声如清晨翠鸟穿透了整个血海。
清扬上仙还是忍不住多望了几眼,不待片刻沉思,便再次祭出手中“钟”形器件,而此时的无妄海血海中,被金光笼罩,宛如另一片空间,这片空间所有“生灵”,都逐渐的安静下来,时间依旧在流动,而唯一静止的只是这狭小空间,随着“钟”形器血渐渐消失,婴儿颈部的九颗亮星却越发清晰,而两者间有似在相互抵抗、待“钟”形器件完全消失,颈部的九星之象从清晰变得模糊、消散...
而此时的无妄海岸边,站立着一位蒙面人,一双血红般的双眼、以及那无法辨识黑袍里是否包裹一“生灵”还是“幽灵”、又或者说像深渊里的黑洞,而似乎唯一能辨认的就是手背的图腾,“就这样结束了么,看来还是来晚了”,低沉的声音,分明是从黑袍神秘人传来,但是却仿佛来自那无尽的苍穹之间,随即,神秘黑影便消失不见……
此时玉虚仙门,中峰大殿外的广场上皆是整齐列队、每个人的眼神中唯一相同的就是等待、焦急的等待、而此刻的阳光也是格外炽热、甚至不乏有弟子拂袖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珠。
“掌教师兄,你说师尊老人家今日能归来...”北峰首座朱靖同扭头望了望掌教仲子晋询问道。
“昨日,确有弟子传讯,师尊已到了无双城,以师尊他老人家脾性、今日定是要回来的,”掌教仲子晋依旧不动声色仰望前方。
“此次师尊无妄海归来,想必事情已经办妥,不知道师尊去那无双城却又为何”南峰首座许瀚漠不加思索打趣道:“难不成切磋交流、传闻那无双城城主诸葛浩、修为也是十分了得,殊不知能在师尊手上过几个回合”,掌教仲子晋随即言道“许师弟,慎言”。南峰首座许瀚漠会意并不在多言语,而此时,东峰首座吴思博扭头转向一旁西峰首座梅凝霜轻声道:“师姐,月儿,在你那可有嬉皮捣乱”
“若是你和师妹思念,改日让月儿回去一趟便是”西峰首座梅凝霜言道。
梅凝霜口中的师妹便是东峰首座吴思博夫人、也是梅凝霜的师妹,六年前,机缘之下两人一见倾心,而后便成婚,次年便诞下了“掌上明珠”,师尊亲自赐名“吴晨月”,“晨”五行属火,象征乐观开朗,“月”靓丽活泼,但是这位掌声明珠可是个小魔女,小打小闹便也罢,数月前一把大火差点烧了整个西峰,气的许瀚漠是破口大骂,其夫人梅雁蓉也是教训了一番,但毕竟还年幼,又不忍过于责罚,心生一计,便匆匆将幼女送去西峰梅师姐那了。
吴思博继续轻声言道:“有劳师姐费心,月儿,若是不听管教,师姐也莫留着情面”
说完这句话,吴思博便感觉稍有不妥,这位梅师姐,那可是出来名的严厉,前几日还传闻某位弟子因懈怠修行之术、被罚跪至昏厥...想来这倒是合了这师姐平日的脾性,如果这天下,有人能治服的了这位高冷、高傲的师姐,那一定是师尊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