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在中医药大学的寝室,阳光明媚:很荣幸和你成为室友。
2018年,在繁华喧闹的江汉,岁月静好:很高兴你还在。
自从大四开始实习,各自繁忙,彼此分别已有数月不见,最近相聚还是借了彬彬的生日。
记得那天你回来,暮色已至,带着我最爱的红豆酥,还是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你,让我知道时间流逝一切未变,你还是我的哈贝,偶尔暖心,偶尔神经大条。
不知你是否看过琴叶珊瑚,青翠的的叶子上紧簇着碎碎的小花,如火如血,热烈自由,我觉得像极了你,在安静一隅静静地热烈,美丽而不张扬,洒脱而不失灵气。
初见时你的眼神略有点高冷,微微抬起的下颌带点生人勿进的感觉,你不是很爱笑,但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虽不是小家碧玉般娇羞,但也婉约大气,自成风韵。
我喜欢跟你撒娇,喜欢看你一脸宠溺无可奈何的样子,然而你总是直接地拒绝我,没有一点挽留的余地。
但我知道,当我真的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帮我,哪怕麻烦重重,哪怕繁琐复杂。
你这人,看似果断无情,其实心柔软到一塌糊涂。
平时的你,像极了琴叶珊瑚,在春风中安静地热烈地绽放,听着英文歌,做着自己的事,不被我们所干扰,心中有丘壑,事事有主见。
临近考试,晚饭过后你会在操场上带着耳机,慢慢地散步。但是走了一两圈后你就要坐下来,在楼台高处,看着远方,像是在放空,又仿佛是在看云。
暮色将至,路灯亮起,你会回寝室坐一会,就在我们觉得今晚你不会再出去的时候,你又把书包一背,噔噔噔地跑去自习室复习。
你总是不按套路来,像是计划已久,又像是随性而为,真真是一朵奇葩。
往往我们待到八点多,最晚九点就要打道回府了,而你却能一直待到十点多。我想如果不是宿舍阿姨十一点钟要关门,其实你还可以待的更久吧,我的哈贝。
一直感觉你就像一个妈妈一样,我们五个都是你的孩子。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撒娇,记忆里你一直是冷静的,睿智的,脾气好到爆,一般我们的请求你都不会拒绝,哪怕是无理的要求,只要我们撒个娇,磨一磨,你就松口了。
面对我们,你从来都不忍心拒绝,而我们对你也有着很深的依赖。
《壹刻》里有一句话:雷打下来,雨落下来,天自然会晴。可我觉得,只要你在,就没有阴天,因为你就是晴天。
吃饭的时候,你会让我尝尝你碗里的菜,好像生怕我没尝过一样;和你共撑一把伞的时候,伞总是往我这边倾斜,生怕我淋着了似的;买了我喜欢吃的东西的时候,总是让我多拿点······在一点一滴的小事中宠着我,溺着我。
吾生之年,能够认识你,是我之幸;吾生之年,认识我,是你的不幸。这一世就请你继续不幸吧,余生,请多宠溺我,下一世,换我宠你,可好。
我的记性向来不是很好,但我记得和你一起穿过柳树,走完情人湖,我记得和你一起在操场上散过步,聊过我生命里出现的一些人一些事;我记得和你一起面对面吃饭,总是盯着你的菜······
我记得你在我的斜后方,我总喜欢回头看,我记得你不是第一个去洗澡就是磨蹭到最后一个;我记得你要么起的特别早要么赖床到日上三更;我记得哪怕是周末你也会早起去食堂吃早餐······
余光中曾说: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走来。月色和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是的,浮世三千,我遇见了你;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你是我生命里的住客,是一世知己,是月光与雪色间的第三种绝色。
我曾在微博上刷到这样的一段话:
何为思念?
日月,星辰,旷野雨落
可否具体?
山川,江河,烟袅湖泊
可否再具体?
万物是你,无可躲
世间过客,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撞壁叮当响。时间隔了距离,你我隔了岁月,都没关系,我在思念你,在盛夏,在寒冬,季节往复,我会见到你。
红尘摸索,罔不复昔,也许时间流逝,我们都会模糊了轮廓,变了模样,不再是曾经的模样,但你仍是我的哈贝,是我的琴叶珊瑚,在你我的世界里静静地绽放着,热烈着,我在看花,也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