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苹果

光线昏暗的房间,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皮肤极其粗糙。穿着一件旧色毛衣,从敞开的领口里能够看到脖子赤裸的肌肤,窝坐在床前,用一只粉红色的细管吸着一些白色粉末,一直吸到空。

坐在大窗台前,看着灯火阑珊的夜空。浊黄色的液体从手臂缓缓注入。据说,这种深刻的抚慰,没有人可以了解。他的样子,总是有一股邋遢,身体消瘦至极。

他说,我有时候整夜又整夜的无法入睡。无力获得毒品,失去睡眠,和外界总是隔着一段距离。脑子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嗅觉麻木,牙齿松动。这是因为我无法自控。

仿佛看到了一只在空气中搁置过久的绿苹果,水分一点点地抽干,皮色一点一点地改变,内部纤维一点一点地变形。

为什么痛苦破碎,为什么麻木沉醉。如此颠倒是非,放纵摧毁,直到颓废到生命变得卑微,灵魂就这样慢慢地崩溃,也不再明白生命的珍贵。

然而生命在手中,别轻易放松。生命始终都有它值得敬畏的奥秘存在,需要我们以赤子之心坦诚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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