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御剑难觅
月余跋涉,终于到了岫岩山下最近的一家客栈,已是黄昏时候,打算休息一晚次日起程,刚与掌柜交谈,便听见身后有人喊吴夕。小青和秦璇正从楼上下来,小青边走边说:“你们可来了,十天前苏井就把我们接过来了!”
“秦兄和小青怎么会在这里?”夕问到。
“当初苏井把我送回,就和师父说好,日后要随苏井四处游历。苏井说你会来,便把我们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
“原来如此,看来秦兄已经见过苏兄了,不知他现在何处?”
秦璇回到:“是的,上次苏兄送师妹回来稍有停留,如今每日都在山上,让我和师妹在此等候。”
“咦?怎么不见带面纱的了?”小青有些好奇。
夕听起来很不说服,桃儿笑嘻嘻地回话:“小青姐姐是说雪姐姐吧,她有些事。”
“那太好啦!”小青面露喜色。
“师妹!”秦璇看不下去呵斥小青。
四人饭后聊了很久,苏井仿佛知道了一样赶了过来,见到众人很是开心,嘱咐一些事宜,约定明日上山。特意送给夕一把自己所铸之剑。苏井当时送小青回雁回峰,拜见了小青的师父南雁,学习了铸剑之术。小青大师兄石玚痴迷于铸剑,见苏井好学且天资过人,告之许多秘法。这一月闲来无事,便为夕铸造了一把,剑身宽阔,剑长二尺有余,剑身洁白如雪,并非凡铁能有的雪白光芒,剑格、剑柄用寒岩与冰石熔铸,冰凉凝神,夕非常喜欢,取名霜雪,正巧手头没有佩剑。
次日一早,苏井御剑上山,其余四人步行,最初还温暖,越往上越是寒冷,冰晶、雪兽倒也还好对付,至山顶,远望见雪松之间躺着间木屋,按照苏井叮嘱,夕一人前去。松下苏井正与一老者对弈,棋盘上已几乎摆满了黑白棋子,想必下了很久相持不下,夕想起了小时候在蓬莱,师父下棋时,自己捣乱惹怒师父师叔,于是夕一声不响远远观望。白须老人持黑子,落子很快但看得出并无焦急之感,苏井也毫不逊色,双方形式相差无几,又过了好久,二人终究停下手来,白须老人看了看夕,夕忙行礼。
“想必便是这位小兄弟了。”
苏井点了点头。
“小兄弟觉得白子应落何处?”
“山神见谅,小辈是在愚笨,不晓棋艺。”
“不必满口客套,听苏井说平日你并非如此,我向来不拘泥于繁文缛节,你随意落子便好。”
“那我就听您的好了!”夕拿起一个棋子,看看棋盘,黑白大致相当,能落子的空位不多,实在不懂也只能随意,放于黑子最多的位置中间。
“你可想好了,不在问问苏井?”
“落子不起,虽然不会下棋,但规矩还是要守的。”
“好,这一步虽无大用,但看得出你行事为人之道。你二人一起上吧,一成功力,片刻之后便可将灵玉送与二位。不过之后,昆仑山北的何仑向来墨守成规,不有大进步以后也难以应战!”
“谢谢您了!”
“废话不多说,动手吧!”
大家准备就绪,岫老手一转,一把雪玉扇,呼呼一扇,白雪飞舞,再一看,三位岫老一模一样,三把雪玉扇,不断涌出冰雪,寒意侵人。苏井抽出一把剑,剑柄看似钨铁,柳叶剑格,赤红剑身,三者仿若天成。挥剑之间暖光飞扫,伴上炎火,消融了冰雪。夕用旋风绕剑,飞身向前,将冰雪化为己用,寒剑凝霜般弥漫白雪,近了身,却不知道三位岫老哪个才是真身,只好横扫一剑,转身又一扫,三位同事用雪玉扇挡住了剑,可却听见两声剑鸣,正好是夕的两剑攻击,可见只有一位是实体。三位岫老同时举扇又快速压扇,空中飞雪迅速飞升,凝成玄冰陨落而下;苏井火海弥天,夕风起云涌,将火法升入高空与陨冰抗衡。岫老将雪玉扇抛弃,停在半空自行飞转,冰雪有增无减;苏用力支撑火海,缓慢前移;夕抽身使用玄冰寒雪,伴之疾风,炫目而奔,岫老收回扇来防夕掠地一扫,刚听见玉击之声,又接着是中空飞燕,剑之寒气四散飞袭,猝不及防。
苏井看到寒气攻击稍有先后伤到三位,唯独左边一位受伤与疼痛的反应时间一致,于是将火海凝聚成陨星全力砸向左边;夕用疾风助火,陨火飞坠;三位同时举扇抵挡,可以看得到左边一位玉扇微微震动,功力消耗。夕和苏井合力加深攻击,三位岫老瞬间化为一位,将陨火打散。夕接着一剑钉天针,飞身跃起,又如陨星般飞坠,再次聚集在周围的余火,顺势飞刺而下,虽被玉扇接住,但也令岫老颇费精神;苏井两步向前,凝气一刺;岫老闪躲,未伤及身体却被剑气侵扰。夕没来得及平稳落地,苏井绕过夕,转身横掠;岫老挥扇,冰壁忽起挡住一剑,却被又接着的一剑劈裂;没等岫老挥扇修复冰壁,夕一剑刺来,冰壁爆裂,将两人打回。岫老转扇将满地碎冰高高举起又飞冲而下;夕旋风乱刃,苏井逆向玄火剑雨,两人合力消融漫天陨冰;然而岫老不停挥扇,稍微靠前的夕感觉周围异常寒冷,又有什么力量挡住了身体,好似冰封了一样,之间岫老一个飞扇将夕打倒在地。苏井急忙暖气绕身,火剑飞掠,地狱火海,趁岫老抵挡,忙用春风暖息为夕疗伤。
夕回过神,用剑撑地站起,跃身飞刺;苏井风火绕身助夕解除周围冰封。夕连刺接着转扫,一挑又是一斩一掠;岫老招架起来并不费力,只不过速递太快无暇他顾;苏井配合夕侧锋飞掠,到了岫老身后,背斩横刺,与夕前后夹击。岫老左右手将玉扇一分为二,前挡后挡,侧身想要躲开中间位置;苏井左右闪击,使其难以逃脱。夕渐感体力不支,岫老找准机会,左手抛出玉扇化为巨大陨冰;苏井看了夕一眼,夕跃起,苏井反仰触地,撑剑弹起,陨冰将至,两人拨剑,伴随风火浴天,击碎并融化了陨冰;岫老右手欲挥扇,正下落的夕御剑流星直击玉扇,苏井还未落地剑气伴随秋风摧木,岫老一恍惚,手中玉扇被打掉,两声玉鸣,两把玉扇掉落在地。三人勉强站稳,岫老笑了笑,两把玉扇合二为一飞回身后,待大家缓过神岫老闪移,捧出一大块灵玉。 “拿去吧,昆仑山路远,何仑人不错很认真。”
“不知岫老能否指点一二?”苏井又问道。
“何仑善用风火之法,玉枪仗余不轻易脱手,招招飞速,不过致命一击会有一瞬机会但若失手,还望有机会再来一盘棋。”
“多谢岫老指点,他日定常来拜访!” 辞别之后,两人返回,桃儿和小青很是焦急,远远都可见冰雪弥漫,剑气激荡,还有一股力量阻碍靠近,夕轻描淡写。稍作休息便继续赶路了,夕虽学过御剑心法,也会御剑凝气,不过并不会御剑飞行,蓬莱蜀山都有意不授此法,如今正好向苏井讨教,相比凡人数十年修行,夕本就掌握御剑之术,进来修为精进,苏井不过戳破几处秘诀,夕便可以带着桃儿飞行。苏井带秦璇和小青两人,一同飞行。夕初次飞行,不免摇晃,桃儿害怕紧紧抱住夕的腰,夕一紧张更是摇摇欲坠,还好苏井一旁以御风之术协助,桃儿也以灵力稳定飞行。就这样一路“颠簸”,时不时停下休息,几日功夫也望见了昆仑山。
不巧黄沙漫天呼啸而来,似乎要吞没了天地。苏井带着两个人凝神静心加之风咒抵抗乱流,形成屏障;然而夕灵力不足,又难以分神施法,即使桃儿尽力引导风沙仍旧摇摇欲坠,不得已降落。不想撞上一阵旋风慌了神,夕身体一晃一只脚从剑上滑下,桃儿紧紧抱住夕,这一闪整个人完全从剑上掉下,把夕也拽了下来,剑彻底失控。夕一手紧紧抓住桃儿另一只手招呼剑迅速抓住剑柄,旋风之中,两人想剑穗一样摇摇晃晃,桃儿实在抱不住夕了渐渐滑下,全靠夕一手拉着但也即将分开,苏井飞速送小青两人落地,没等他两站稳又追上旋风,大喊让夕松手,自己借势接住了桃儿差一点从剑上掉下,摇摆不停随着旋风一圈一圈旋转绕了好久才摆脱;夕干脆任由剑随风乱转,看众人脱险,一鼓作气直冲地面而去,风力阻碍使得下落缓慢只不过夕转个不停,等剑扎入地面夕以经晕得趴在地上呕吐…
总算都平安落地了,桃被苏井从怀里放下很是不好意思,还紧紧搂着苏井脖子,苏井轻轻拍拍桃儿身上沙土,轻抚额头安慰她已经没事了,桃儿脸比成熟的桃还红,抬看了一眼苏井温柔的眼神急忙松手低下头,双手背后握在一起,半天说不出话。
地上随平稳些,不过四周一片昏黄,风力太大,举步维艰。小青时不时咒骂令人讨厌的狂风,秦璇缺很享受一样,感叹:“男儿当如此气魄,金沙吞天卷地,驰骋万里——”
走在最前面的苏井未等秦璇说完,偷偷一阵风咒,灌了秦璇满嘴“金沙”,呛得咳嗽不止,夕和桃儿紧跟苏井暗自和苏井一起偷笑,苏井还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只有小青是真的关心师兄,“让你吞天卷地!”反倒被无话可说的秦璇等了一眼。风小些的地方,苏井带头低飞,半日功夫总算走了出来,来到山下,不见炊烟,只好露宿一宿明日上山,突然出现一个人:“几位当中可有一位吴夕?”
“在下便是,不知阁下和事?”
“既已至此何不上山?”说完转身消失。秦璇觉得山路艰难天色渐暗,休息一宿恢复体力为好。夕说既然邀请,却之不恭,不如顺其自然。苏井也觉既来之则安之,桃儿没啥意见随着他两了,小青不想露宿更执意离开出发,秦也只好一同。一路野兽精怪不时阻拦,早已经星空璀璨,估摸也就一半的路程。忽然那人又出现:“如此之慢。”本就怕黑的小青被吓得哎呀一喊。“本尊如此可怕?”小青缓过神解释:“这里这么黑,你突然出现就一句话,不吓人才怪!”“哦?两位姑娘和背剑的那位兄台可先随我上山休息,吴夕想要取玉还须凭自己之力,午夜前到山顶,明早也好恢复精神。”“太好了!谢谢了,走吧桃儿。”小青要拉桃儿,桃儿:“桃儿不怕,桃儿要帮夕哥哥,小青姐姐你们先走吧!”秦璇想了想对小青说:“师兄我自当助夕一臂之力,你随他去吧。”夕和苏井心里并不欢迎秦璇留下,这路上反倒觉得拖累,夕说到:“多谢秦兄!不过小青一人实在需要有人照顾,我倒还能应付,不如秦兄就陪小青一起!”苏井明白夕用意,接着说到:“的确如此,本就是在考验夕的诚意,秦兄身为小青师兄还是以小青为先!”
秦璇正好顺着台阶答应下来,不过小青倒是不高兴了,认为自己不够朋友,夕想了想:“还是你们都去吧!刚山神不说要我一人之力么!”
苏井知道夕自己也能应付,时间也轻快,也只好这样,何仑嫌众人啰嗦,看得出一些因果,说到,“两位凡人还是别参与了。”一挥手带秦璇和小青上山而去。
三个人上山快了很多,提前半个时辰到达,找到各自房间休息。次日
日常半晌,屋外一片平地与夜里山石环绕不同。中间位置摆放了石桌石凳,何仑静坐一旁喝着茶,看到众人:“你们休息好了?”将杯子放下,站起身过来,没等苏井回礼问候完早安,手一伸,玉枪幻化成型,一丈有余,通身雕纹,并无其他装饰,虽为玉质,枪头看起来极是锋锐。再仔细看看何仑,眉清目秀,阳光之下好不俊俏。
苏井,夕拔剑先前,桃儿将墨剑背起手持粉木伞。何仑右手一举枪,一阵飞雪,将秦璇、小青挡在风雪屏蔽之外。苏井将手中火云剑横摆,施以暖流借剑气增强环绕三人。何仑一枪飞刺,夕侧身斜挡,寒气侵人;桃儿在夕身后助力。何仑乘势转身收枪纵劈,踢脚掀起白雪迷人眼目;苏井跃过夕,一掌暖雾,侧身握剑紧随一阵玉鸣;飞雪还未融尽,又一枪贴地扫雪,苏井飞火配合桃儿焚炎,夕冒险跃空一剑;何仑撑枪,后仰闪过攻击,等夕第二剑斩下,何仑借势翻转踢回了夕。苏井层云火雨,桃儿飞伞旋风焰,趁何仑冰魄护体,夕流星飞剑并未伤及其身。苏井烈焰焚天,夕飓风叶舞,何仑竟然毫无畏惧一枪直冲夕而来,桃儿藤枝缠绕推开夕又绕住玉枪。苏井脚踩旋风飞剑而来,不想何仑利用之前风火环绕余力反过来攻击苏井;夕不等何仑挣脱御剑陨冰;桃儿用力束缚玉枪。何仑蹬地而起,将桃儿一并拽起,躲开攻势。何仑侧身收枪,向后轻轻一推,并没有朝向苏井,仔细一瞧是苏井飞身踩到石桌,茶壶晃动,所以扶了一下。夕见何仑分身,两步向前一横扫,何仑后仰弯腰,转过来枪一档,苏井掠地斩,何仑跳起,桃儿用伞一戳,玉枪横转,三人纷纷后退。凤鸣火舞,苏井冰魄为三人驱炎;桃儿借着冰魄使出冰藤,何仑跃起重枪下刺,冰碎藤裂开,夕风卷石飞,将冰片卷起围绕何仑,何仑将玉枪飞快旋转利用风火抵挡,逐渐形成一股旋风并将碎石、藤木、冰块凝聚成巨石,被玉枪一抛飞向三人。
苏井知道无法抵挡,只好用火魄暖身疾风避闪,夕用风卷壁,桃儿撑伞抵挡;苏井不得不回来想要推开桃儿,夕用冰魄护住桃儿,两人发现桃儿竟然挡住了巨石,只是微微后腿,苏井扶助桃儿,又用烈焰附在伞上,夕用举风协助。何仑看巨石削弱,便飞身举枪,双手紧握枪杆,看似一劈实则是玉枪飞陨,风火伴随,不见枪锋头,来势汹汹,难以避闪。想必是岫老所说之招,桃儿甩伞避开巨石,倒转一锤,苏井和夕快速弹开。陨枪飞来桃儿以伞剑抗衡,然而一触即碎,转而上前翻身拔出背后墨剑,倒立一剑侧击陨枪,自身太过接近炎火侵骨;苏井和夕合力冰魄治疗桃儿;来不及反应,陨枪已经将众人打散,还好桃儿侧击避开了锋头。何仑一剑开始收枪,苏井飞剑但无法追上;落在枪身后面的桃儿,用剑格拦自己力量不足,翻倒在地;夕最远离玉枪,只好凝露暖风恢复。看何仑手握玉枪,苏井倍觉艰难,桃儿调息将剑抛弃示意夕,夕手持寒霜剑,催动剑气,带动墨剑万剑流星。何仑应接不暇玉鸣之声不绝于耳。苏井插不上手,使出秋风乱刃配合攻击;桃儿飞起全力握紧墨剑,催动剑气罡天一斩;何仑使用灵力抵挡四周飞叶般剑气,双手握枪抵挡墨剑,甚是吃力,滑步后退,夕又一剑寒雪朔风;何仑难以抵挡攻击,手一歪本想同时挡住夕,却因墨剑力量过强,玉枪脱手又被夕一剑打起,桃儿又一剑被何仑闪避,这是苏井旋风束缚了玉枪。桃儿落地,将剑插在地上,一下子精疲力尽,苏井向前扶起桃儿,为她一株还魂草,夕为桃儿恢复灵力。
苏井将玉枪递给何仑,何仑微微一笑,闪身而去,小青和秦璇见到雪壁散去,赶紧过来。一下子何仑出现,捧出一块灵玉:“这玉交给你了,夕接过玉感谢何仑。
何仑:“他日林雪心愿完成,我也能一睹灵玉之身。”
夕不明白,苏井点点头答应转告雪。
何仑看了看桃儿,又仔细看看桃儿手中墨剑,“在下没猜错,应该是慕瑶姑娘吧?这剑——可知其来历?想你即使知道也不会透露,不过还望慎用!”
“哦,谢谢你。”桃儿弱弱地回答,跟着眯着眼微微地笑。
离开了昆仑山,夕将玉安放在云盖山下,苏井又传授夕传音术,告诉夕雪若有消息便会立即得知。因为无事,苏井想要去趟雁回峰。大家无事也就一起去了。
雁回峰下,小青和秦璇先回雁回阁,苏井为桃儿精心选了一把红木伞,答应为其打造一把玄铁伞。之后三人前往雁回阁,拜访小青师父南雁阁主,也见到了小青大师兄石玚,二师兄郁璟,只有师姐陈涵娇有事不在。石玚见到苏井很是高兴,取出一把棕柄细剑、淡白剑身竟然可以轻易弯曲,甚者绕指之柔,异常锋利更胜之前。石玚取下一根头发,在朝着平举的剑一吹,发丝轻碰剑锋便一分为二,令人佩服。苏井又和石玚去了铸剑室求教;小青则带着夕和桃儿四处观看。
雁回阁坐落于雁回峰下,楼台林石与周围融为一体,上山道路又隐蔽艰险,一般人难以找到,即使身在其中也宛若居于人家,阁中弟子不多,管理极严,只有小青在内的五位师兄妹自由一些。晚些时候吴夕又拜见南雁,闲谈之中,南雁颇觉吴夕品行资质绝佳,想收其为徒,不过夕并没有意愿,南雁还是传授夕返雁、返雁羽。招式飞步佯攻,两三剑直刺,逐渐腾空,跃身翻空假装撤退,背身时全力一刺才是关键。返雁羽则是佯攻之后继续向前,剑侧锋划割,以致敌人背后再做攻击,说来简单,细节却复杂,颇为需要速度、技巧,而夕基础牢固,精通剑法,学来轻松。南雁其实早就看中苏井,不过知道苏井成仙,更该拜师而非收徒,对桃儿感觉灵力资质绝佳,不过桃儿生性贪玩,不输于小青。夜静,大家睡去,夕一个人站在月光下,不由得想起雪,手中玉玦泛着淡白色光芒,应和着月色。苏井较少,和夕在一个房间里,躺下半天不见夕,便出来一看,明白了夕的心思,本打算早些离去,但一直没有雪的消息。
两人谈起往事,夕回忆小时候入蓬莱后的快乐日子,有想要去蓬莱探望师父。苏井告之,蓬莱在东海之中,如今学会了御剑飞行,可以达到,只不过白天难以发现,借着月光更容易找到,于是两人悄悄离去。月夜里,海上只间得星光,两人飞驰,绕了些时候发现一座仙岛,御剑登岛。剑气惊动了掌门,见到吴夕破位惊讶,几分心喜、几分心忧。 一番行礼问候,夕的师父和一些关系好的师兄弟们也来了,苏井从夕的聊天中才得知儿时的夕很是玩劣,经常不认真修行,藏在林中、洞里,还打扰同门,但也留下不少欢笑。让这清冷的仙岛多了暖意。掌门和夕的师父对苏井很是赏识,交谈之余切磋心法,苏井也学会了静心术,有助于凝神聚气不扰外物。虽然已过丑时,不过相聊甚欢,直至黎明,苏井怕桃儿等人担心提议日后再来拜访,掌门传令授吴夕苏井观云术,可看清幻像,以便两人轻易找到蓬莱,不然若是没有吴夕身带蓬莱灵气,苏井及时月光下也无法找到。 回到了雁回峰,朝阳已过山头,桃儿真在院中踱步担心两人,苏井向桃儿解释。来回长途飞行,夕一落地便困倦不堪,眼睛都睁不开了,被桃儿嘲笑。苏井取出一颗醒神丸给夕服下,暂且精神一会。三人前往厅堂拜见南雁,尽管一再挽留,苏井和夕还是执意离去。石玚将昨日的剑取名“雁回羽”赠送给苏井,苏井将自己的佩剑留给了石玚,小青恳求师父让自己出去历练,秦璇似乎有些事情不愿意同行,没有主动请缨陪同小青。最后只有小青一人随夕等离去。
回到了神农架,夕好好睡了一觉之后带着小青御剑飞行。小青眼里满是山水风光,流风飞鸟,紧紧保着夕,放下了一切烦恼,最迷人的微笑,点缀了美丽而朴素的脸庞;只不过夕心里始终牵挂着雪,想着和雪一同浏览天下,御剑逍遥。苏井教授桃儿些药理医术,桃儿也很是感兴趣。
御剑乘风千里景,
红颜笑靥白芳艳。
可怜君心系伊人,
寻遍山河难觅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