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会老
张付忠
都说时光如白驹过隙,往回看才发现,20年犹如转瞬间。还记得1995年夏天,我们踏入曹县四中的校园时,青涩、稚嫩的脸庞带着陌生和彷徨,小心翼翼的接触着、攀谈着,一切都是那样的青春、那样的纯真。
20年过去了,有很多事情还历历在目。记得刚入学不久,从未出远门的我,到了离家10几华里的地方,竟然水土不服,拉起了肚子,坐在教学楼东头的台阶上,慢慢品尝离乡背井的滋味。高一第一次考试,好像是班级30多名,那个痛苦真是无法形容,但是英语和数学犹如天书,根本看不明白,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自己知耻而后勇,总算在后续的考试中慢慢前进。说起高一,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我的一名同桌,走路特别妖娆,屁股一扭一扭的,从讲台上走过时,总是用手捋一捋不长不短的头发,顺势望一望下面的同学们,忘记说了是一名男生,当时给我的感觉是特别的有趣。再者好像就是元旦晚会了,那时临到元旦,各个班级都会组织一个元旦晚会,提前好久就有文艺委员遴选节目,当然还有很多毛遂自荐或者他人举荐,记不得是哪个搞恶作剧的同学,居然帮我报名,要演唱一首忘记名字的歌曲,这对于五音不全、性格腼腆的我来说,真心不知如何是好。曾多次想要告知文艺委员,但她偏偏是个女生,我根本不知道如何向她开口,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青春萌动的心理作怪,苦于根本不可能上台表演,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在教室门口走廊说明了一切,不记得说了什么,只记得心脏砰砰直跳,好不紧张,说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后来慢慢和她熟络起来,成了为数不多的异性好朋友,谈起这一趣事,还能捧腹笑上一阵。
高中时期,是我们极为困难的日子,由于我们是乡镇中学,同学都来自附近的乡村,多数同学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看天吃饭,还要供应自己的子女上学,生活本就拮据,所以当我们每到周日返校时,多数都要用自行车拖上几十斤上百斤的麦子,以换取馍票、菜票,女生也不例外。当时往返学校的道路都是乡村土路,赶上雨天可就有的受了,在我上学的路上有一段泥土的粘性特别强,一到下雨,轮胎和车瓦间就塞满泥巴,根本无法骑行,只能扛起自行车步行,成了自行车骑人。上学路上自行车胎没气、损坏都是时有发生的,不过那时村村都有修车的,修修就可以继续赶路了,运气不好时,就只能推车前行,好在路途都不是太远,一两个小时还是能赶回家的。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高二高三的时候,尽管艰辛困苦犹在,但因为同学们慢慢都熟悉起来,就有了一些别样的心境。和几个同学一起打打篮球、在后经几番考证才得知是合欢树的树荫下畅谈,相对来说就非常适宜了。那段光阴是青春、是淬炼,多少次披星戴月、多少次秉烛夜读。高二时期的一个同桌,读书特别用功,晚自习几乎都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回到宿舍还要躲在被窝里继续学上一段时间,第二天早上又是第一个默默早起,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早已成为一所知名高中的资深教师,正在带领即将高考的学生做最后冲刺,就是不知他的学生是否像他当年那样用功,顺利跳入龙门。我那时是见不到别人比我用功的,估计也是因为有很多这样的同学,才让我不致荒废,如那个才华横溢、写出四中悼词的和尚同学,英语和数学俱佳的π同学,刻苦用功、如今已为某市人行行长的萝卜同学,活泼开朗、全身充满正能量的娟同学,……,如今想想,我满怀感恩,是你们让我的青春成长之路充满斑斓和快乐。
不得不提的还有我们那个称的上学校第一号的饭团,规模庞大、分工明确,受制于学校环境的影响,学校只有伙房,没有餐厅,用餐时只能在伙房门口的空地上,采用或蹲或站的方式快速完成,所以在用餐时都是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而我们的饭团成员有20人左右,棍、勾、营、田、和尚、萝卜、祝、老五、标、长宝、爱国、运等等,多数情况下都是学校最大的一“围”,可惜没能留下照片,记录下那些难忘的时刻。因学校位于北方,餐厅只供应馒头,况且那时排队的风气还没形成,每每开饭,在供应馒头的窗口都是一阵好挤,晚到的有时还买不到,所以分工合作就非常重要了。饭团成员有专职拿饭缸的,在一个小桶上系上长长的一条绳子,逐个串着饭缸把手,走在路上叮叮当当直响;有专职买馒头的,往往配备两到三人,一人负责“排队”交票取馒头,排队方式就有点独特了,有生拉硬挤的,也有见缝插针的,不存在插队之说,拼的是力气和技巧,另外一到二人负责接应,因为拥挤馒头掉在地上的情况时有发生;用餐后也有专人负责洗刷餐具,当时也没有洗洁精、清洗液什么的,但餐具都能够洗刷的干干净净,除了洗刷用心外,饭菜没有太多油水应该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时过经年,每每想起这些情节,还颇多感慨,记得当时的饭菜是五角一份,因为生活拮据的缘故,多是两人合买一份,共同食用,而我的饭伴多是田哥,他目前在淘宝、天猫上经营着多家店铺,主卖影楼道具,生意十分的红火。偶尔也会打打牙祭,多是校门口的火烧,很多年再也没有吃过、见过,想想仍是直流口水。
青春岁月,此去经年,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惟以此文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