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年轻时举报同学，只有一个同学侥幸活了下来。

《看不见的爱》一书的第二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神秘的怪老头，他先后养了五条狗，这五条狗是长得一样，是一个品种的，每个狗死去了，他再去买一条一模一样的，还给它们起同一个名字，都叫阿尔戈。最后一条狗被车撞死了，老人于五天后也自杀了。老人唯一的女儿，对这个父亲的了解也少之又少，她认为父亲是冷漠的人，总是给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还浑身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

然而此时一位叫希尔的老绅士来了，他说：“您父亲真是一位不同凡响的人，我一生从未遇到过他这名仁慈、善良、如此体察人类疾苦的人。无需解释，他就能理解一切，他真的有一颗无边的同情之心。”

听了这一席话，怪老头的女儿震惊了，感觉像是在描述别人的父亲。

那么希尔绅士为什么会给予怪老头这样的评价呢？老人的遗书揭露了潜藏在他身上多年的秘密，因为他是犹太人，那段日子里，先是父母和姐姐被抓走处死了。唯一存活下来的他，被一个教父藏在学校阁楼里，和他一起的还有几个犹太同学。然而尽管教父每次都是偷偷地给他们送饭，但还是被人举报了，被人抓走了。他进入了囚禁地，没有吃的，没有穿的，那时人们会因为一点点食物而大打出手。人死了，他们不是哀悼，而是冲到死人那里，去搜刮食物。

实际上那时的他心已经死了，什么都感受不到了，每天置于麻木之中，如行尸走肉般存在，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在最后的日子里他认识了那条狗，是它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是他的守护神，是他的领路人。为此他回到了老地方，根据回忆找到了举报人，也就是刚刚对怪老头高度评价的希尔。

不用质问，对方一见到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怪老头那时还年轻，但他要杀掉他，是那只狗及时地把他从危险境地拉了回来，让他原谅了举报者希尔。

是狗让怪老头学会原谅，他也原谅了希尔。然而希尔原谅自己了吗？希尔给怪老头举办了奢华的葬礼，每每希尔转头看怪老头的女儿，他都不敢直视，都是偷偷地看。

最后这篇故事以两句对话结尾：

“我父亲原谅了他，他还没原谅自己。”

“他永远做不到，唯有死者才拥有原谅的权利。”

02 做了一件又一件的损事，心牢把他困得死死的。

陈家兄弟俩，从出生似乎就注定是仇人，老大是妈妈喜欢的，老二是爸爸喜欢的。从小只要父母吵架或者升级到对打，两个小的也跟着对打对骂。结婚后就更不用说了，连妯娌之间都老死不相往来，告诉下一代也要禁止往来，并告诉孩子你叔叔或者大伯是坏人。

在没有权利，都是普通老百姓的时候，吵也就吵了，闹也就闹了，起不来大波澜。但是有段特殊日子，陈老大升官了，全村都归他管，他想收拾谁就收拾谁。这时的他见到陈老二和他们的家人都是趾高气扬的，骂骂咧咧，不管你老的还是小的。一日他酒喝大了，又无缘无故去找弟弟的茬，此时只有大侄女在家，她不敢开门，就在院子里喊了句：“酒喝人肚子里了，又没喝狗肚子里去。”

就是这句话，让陈老大酒醒了，震怒了。在他的概念里，陈家他老大，村子里几百户人家，他也是老大。怎么容许一个小的造次，他随即把自己的几个跟班叫了过来，门踹开，把侄女绑到了大树上，用皮鞭抽。声音那么惨烈，整个村庄都听见爹一声妈一声地惨叫。最后侄女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抽破了，变成一条条的，整个人几乎全裸地晕倒在了大树上了。

陈老大解气了，回家睡觉了。陈老二和村里的其他人才赶紧把人救回去。也许有人问，就没人出手相救吗？这也是我问妈妈的话，我妈说那时候谁敢啊，谁出头谁挨打。后来陈家的这个闺女一直嫁不出去，那时封建，说被别人看过的女的谁要。最后只能找了个二婚的瘸子远嫁了。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被他毁了，而这个姑娘还不是外人，是他的亲侄女。

陈老大风光那会，没少干坏事，但凡是和他有仇的，都收拾，还让人家儿子骂父亲。没事看谁不顺眼，就让对方游街示众。然而没几年他就下台了，村里人是没人再提旧事了，可他做的损事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人们的脑海里。

最后年老了，他时常孤独一人坐在小凳子上。村民从旁路过，会敬重地说声“老狗”，后来的结局是他喝农药自杀了。

03 人不能干坏事，要么你自己的心灵谴责也受不了

人类不是命运的囚犯，是心灵的囚犯，没有任何的地牢比你的心牢更幽暗，没有任何狱卒比你自己更严厉。人的一生不能重新来过，最后都要接受自己的审判。

希尔事业有成，可谓是风光无限，然而他不敢面对怪老头，每次都躲着他。想想也是，他看到的是一个怪老头，可是那十几个被自己举报的同学的面庞都一起冒出来了。唯一的是怪老头活着，而其他的因为他的举报而死了。

最后连怪老头的女儿都不敢直视，他亏欠他们的，虽然办了奢华的葬礼，可这是用钱解决不了的。曾经办的错事无法挽回，只要是看见和听见和怪老头有关的消息，那种心灵的谴责就会一次又一次地上演，如果小刀一样一刀一刀地剐蹭着他的心脏。要问这个疙瘩何时解开，应该是永远也解不开，除非他也不在人世了，他的心停止跳动了，他的大脑停止运转了，往事才会在他这里停止运行，可在别人的嘴里心里脑里造就存在。

而陈老大，最后岁月的惨状也足够说明了人不能做坏事。没人正眼看他，包括他自己的子女，没人原谅他，包括他自己，每次只要见到人，一句老狗就提醒了他，就像是拿了个小针在他心脏扎一下，最后他自己受不了了，喝药自杀了。他受不了别人的谴责，受不了别人的谩骂，更受不了自己内心的折磨。

所以人千万别做坏事，也许在年轻的时候，会找很多理由为自己辩解，当时为什么那么做。但是等老了，躺在床上面了，做过的坏事会一幕幕地重现，那时候会后悔莫及。要知道人自己做过的事情，最后面对的是自己良心的裁判。

苒藜：记录日常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