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此,起起落落。
五光十色,纸醉金迷。
那个名字和晶莹剔透的金黄色液体一并流入身体,然后变成蚁兽,贪婪地啃噬你的每一个细胞。
你的心脏像她一样裂开, 变成盛放的昙花,然后枯菱衰竭。
有人爱你入骨髓,那人抱你,他将你狠狠揉进他的一切,在欢愉的气氛里蹂躏你,直到把你碾碎。
肌肤相触的每一处,喧腾缭绕,和人世间的烟火气一样。
霸道的香烟把空气熏得滚烫,尼古丁在你的每一寸血管里暴走。
他嗤笑,鲜血炙烤过的白皙脸庞渐渐显露出狰狞。
巧言善辩的毒蛇,你把手伸向它鲜红的信子,他将你大快朵颐。
终于有人潸然泪下。
无数个不欢而散瞬间,那些碎片被用来填补-一个个空洞的梦,噬骨焚心。
四肢上的镣铐早已生锈,伤口发出腐烂的浓郁臭味,但你究竟是谁的奴隶啊。
不再虔诚的教徒,拿着活色生香的画卷,像野兽一样不带修饰的拍手叫好。
蛮荒之地,何来虔诚笃信。
他正站在废墟之上,在风起云涌的夜幕之下,冷静而轻佻地看你。
你颤抖着双手,将他的酒杯斟满。
猩红的液体和清冷的的月光一起猛地倾泻下来,全然不顾头上的烟火。
它喊得声嘶力竭,喊得排山倒海惊天动地。你在仪式乐声中匍匐着爬向他,满地的支离破碎划破你的皮肉。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你兴奋地支起颤抖的身体,贪婪而崇拜地看他。
看他的眉眼清俊,看他的嚣张跋扈,看他遗世独立宛如神祗。
那是你的乌托邦。
那里早就破败不堪,所有的富丽堂皇全部腐朽成泥。
你独自跪在已经干涸的土地.上,含泪亲吻这片养育你的这片土地。
倘若心魔揭竿而起,你我皆是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