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友
1.1英国南海泡沫事件:南海股票涨了十倍,后来跌掉了90%。当时的牛顿低点进入后判断这支股票不行,在高点卖区赚了7000英镑,但股票继续上涨,牛顿怀疑自己漏掉了一些判断依据,于是又全力投入然后损失了两万英镑(相当于现在的4000万人民币)。牛顿说:我可以准确计算天体运行的规律,却无法预测人们的疯狂。
1.2另外一个领域是人们会经常对一些灵异的悬疑的事情,有超乎理性的相信。门萨俱乐部招收会员的标准是智商足够高,标准是全人类琴top20%的标准的智商,最低148。(而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家科学家的平均水平大概128)。但其中有44%的会员相信占星术,有51%的相信生命节律,有56%相信外星访客。由此对我国曾经发生的一些事就很容易理解了,在面对各种灵异事件之时,科学家大学教授也不能控制自己非理性那一部分的存在。
1.3爱因斯坦早年以一己之力扛起了相对论,又是量子力学早期的发起人之一,但他晚年三十年时间里是量子理论最大的反对者,他走上了跟牛顿一样的经典世界观的时代,顽固地反对量子力学及其代表的世界观,可最后面对一个又一个量子力学科学确无疑的实践成果,他无法解释。说:要真是这样,我宁愿做皮匠,甚至赌场的发牌员也不愿做物理学家。
1.4当诺基亚卖掉之后,其CEO在最后一次记者发布会上说: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们输了。一个巨大的企业死了还不知怎么死的!面对从功能手机向智能手机,从PC向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转折的非连续性时机,依然会犯愚蠢的错误。再比如联想的杨元庆,从PC时代到互联网时代失败了,没有跨过去。百度的李彦宏,从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失败了,没有跨过去,把BAT直接变成了AT。几乎每一个企业在面对非连续性时,总是无法跨越。
1.5结论是:我们大脑里有某种不可克服的结构性缺陷,这些结构性的问题与个体的努力,与个体的聪明无关。
2.1对此最好的理论是斯坦诺维奇,他的理论说大脑中有双系统。系统一是直觉,其三要素:思考时自动化启动不需人的命令,计算思考的速度快,思考对大脑计算的负荷要求低。而系统二是理性,对应的要素是:需启动,推理的速度慢,对大脑资源的运用能量占用高。(其理论的核心有一点是理性与智力无关,一个人的智商高并不等于他的理性强)。在此可用形象的比喻系统一为猛张飞,系统二为懒诸葛。
2.2系统一用直觉做答案,人原本希望用理性对系统一进行纠正或者压制,但系统二很懒,通常直接接受系统一的答案。如书中“球与球拍”和“安妮问题”,只要简单调用系统二即可,但大量的人都在小测试上犯错。其结论是:人类大脑默认的模式系统一而不是系统二。99%的决策是靠直觉在决策,而不是我们以为的理性在做决策。
2.3为什么?因为系统一占用认知资源少,这是进化的结果自然选择的结果。《大脑的定律》:大脑是一个生存器官,因生存而进化,大脑的设计是为了解决生存和传承问题。过去30年,认知心理学和脑神经科学的一个重大的研究课题结论:大脑是“认知吝啬鬼”。是说大脑对于认知资源的分配极为吝啬,不愿把过多的资源用在理性思考之上,大脑天生的抵抗用理性去思考。为什么?大脑占人体的重量2~3%,什么都不想时消耗整体资源达20%,如果一动脑,增加消耗10%到15%。
2.4王东岳从哲学的角度讲,认知的目的是为了求存而非求真。(而之前的哲学家认为人是理性的人,是用理性去计算的)。在整个宇宙尺度人类尺度生态尺度里有一个原则是“最小作用力原则”,包括用脑。在此原则下有个结论:我们人人都是“认知吝啬鬼”,我们大脑遵循两条基本原则,其一能不用脑就不用脑,即能不调用系统二就不调用,依靠系统一的直觉给我们带来认知。其二就是默连续性。
2.5在米勒.莱尔错觉图中,即使我们已经知道了两条直线是一般长,但我们心里仍是觉得某一条要长。这就是因为头脑中系统一与系统二会经常打架,而系统一会赢,系统二无法控制系统一带给人的直接感受。通常系统二认为自己是当家人,实际上恰恰相反,系统一才是做主的人。有本书《最熟悉的陌生人》说:你身体里有个陌生人,它也许在许多事情上会为你做主,尽管你几乎从未觉察到它的存在。此处的陌生人即为系统一。
2.6为什么一定进化出双系统理论?用王东岳递弱代偿理论来解释非常容易:由于生存度一路下降,不得不提升代偿度。由于生存环境不断的恶化,人类的认知能力越来越高,早期只需用直觉即可,后期的理性是随着生存环境的下降不得不出现的。我们人类发展历程思维之中有个重大误区,以为变成人类之后,聪明的程度是跟现在一样。不是的,我们人类的早期时大脑跟现在的很不一样,聪明的程度是进化的。而现在理性遮蔽了我们的感性,但是越原始越浅显的东西,才具有奠基性决定性的作用,事实上,起作用的是系统一,或者说非理性。也就是说人是非理性的。
2.7人类智力大脑的演变不是在先出现,而是被环境逼出来的。人类不断面临新挑战促进了大脑的进化,但它有一个缺陷,不同时期进化的大脑不一样但同时存在于大脑里,它不够完美。系统一由于上百万年的进化,已经内置到了基因里面,不需启动即可运作。如那个说小孩看见蛇就会害怕而看见枪一点都不害怕的段子就是说明这个道理。动物发生重大变异需上百万年,而对于今天来说极为重要的那个理性时间来不及,没有办法内置到我们的基因里去。
即理性只是一个外在的辅助工具,描叙这一点最精彩的书是《人类简史》,说7万年前,人类开始有了虚构故事的能力,“认知革命开启了一条文化演化的快速路,而不是在停留于基因进化这条总是堵车的路上。这个理性,实际应叫做“心智模程序”,或者按查理.芒格所说的“思维模型”。
2.8系统一在数百万年的进化史中非常有效,决策时间的节约,超过了决策质量上的损失,但在今天高科技时代,非理性的直觉非常有害。今天98%的日常决策依然可用系统一,但人生最重要的20到30次决策一定要识别出来,一定要用系统二。如果想说服别人要用系统一,如广告就用香车美女,如融资就用情绪情感去打动投资人,如果想用系统二,用理性逻辑推理去说服别人肯定无效。但为防止被别人忽悠,一定要用系统二,例如查理芒格为被非理性应用,在投资上采取了价格价值投资的思维模型。而索罗斯的投资则利用市场的非理性,两种不同投资风格背后的道理是关注同一点。
人类的坏消息是基因没有内置理性,而现在有许多巨大需求。好消息是理性是可以后天学来的,这就是“思维模型决定论”出来的原因,我们以为自己有一个理性的决策,其实99%的决策是由既定的思维模型决定的。既学习具体知识之前,应先学习思维模型,在一个低水平的思维模型里,再多的知识和信息也是低水平的重复而已。我们需用概率思维来对付眼见为实的效应,用证伪的思维来对付框架效应,用行为经济学来对付损失厌恶等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