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小说主要写了三件事:
(一)通讯员送我去包扎所路上发生的事
(二)我和通讯员去向老百姓借被子与新媳妇发生的事
(三)总攻发起后,通讯员死亡
三个主要人物:我,通讯员,新媳妇
我:原本是文工团创作室的同志,被分派到前沿包扎所去帮助工作。
人物形象:作者塑造的这个人物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在去包扎所的路上,她的情绪十分多变。在最开始的时候,“大概因为我是个女同志吧!”这句话就已经能看出“我”的情绪不佳,以及心思活跃容易多想。而接下来的一句话也从侧面表现了“我”十分渴望去到前线战斗,但是最后的妥协也能体现“我”是个顾全大局和听从指挥的人。接着,在和通讯员的路上,内心情绪也是多变,“我想喊他等等我,却又怕他笑我胆小害怕。”这里写了一个正常人的内心活动,也能看出作者写的人物是“活”的,接着“我”的生气大多数上是对自己的无能生气(不好意思叫住通讯员,自己一人无法到达包扎所),又接着对通讯员的行为产生好奇心,在休息时对通讯员进行了提问,最后到达包扎所。在这一路上,有两个突出的点:①是作者提到两遍“因为我是个女同志”的情绪性的话,能自己想到这样的话,是有对自己不自信的缘故②是作者有两次较大的情绪波动,第一次是对通讯员生气,第二次是责怪自己。
在之后的借被子事上,作者用“自告奋勇”塑造了“我”在工作上的积极主动形象,接着,没一会儿,“我”就写好了三张纸条出去,也能看出“我”的能说会道和做事能力很强。⌠疑问:这里的人物描述性格沟通能力和之前与通讯员最开始的相处有所出入⌡「所以,我认为,这里的内容描述应该添加一个借被子的过程或者删减时间描述,来达到人物形象的前后的符合」在之后,“我”为通讯员解围和开解他,并且劝说新媳妇,都能充分体现作者塑造的这个角色有能力有口才。
因需要在夜晚发起总攻,又连着憎恶皎洁的月亮。直到这里,“我”的情绪化仍然有体现。
整篇小说,“我”向外展现的是能说会道,做事能力强,专业素质高的形象,而对内展现的是情绪多变,内心活动活跃,不自信的形象。主要通过语言和心理活动塑造,整个人物的形象十分立体。
通讯员:除本职工作外,送“我”到包扎所,帮“我”借被子,前线战斗。
人物形象:最开始的“撒开步子”走,就定了一个憨直的形象。后来,特意的控制与“我”的距离也能看出通讯员的贴心和害羞。其中有一段从“我”的视角对通讯员的直接描写:高个子,块头不大,厚实的肩膀,穿着洗淡的黄军装,绑腿打到腿上。在休息的时候,有个细节,他把枪横在腿上,枪没有离身,说明他在害羞的同时仍然保持着身为军人的对外警惕,但是背对着“我”是直接的害羞,在“我”靠近他的时候,通讯员表现了明显的慌张和局促的动作,而后,在应对“我”的问题时,十分实诚和乖巧。在这里,作者塑造了一个属于十九岁男孩的青涩和憨直形象,并成功利用另一角色衬托,加上语言动作的描写,把这一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在借被子的时候,懂得向他人求助,但这部分主要是体现了通讯员的“嘴笨”,看不懂新媳妇的玩笑,在听到“我”的解释和玩笑话时,通讯员的反应是当真为他人着想,也能看出他的憨厚朴实和善良,在这段对话中也能看出通讯员对他人的信任,容易相信他人。在离开的时候,给“我”留了两个馒头(善良),之后就是战死。
在通讯员身上,有两个变化,一个不变。变化:①开始的时候,步枪筒插了几根树枝装饰点缀②步枪筒里多了一枝野菊花隔跟树枝在一起。这两个细节的变化也能看出通讯员对生活的热爱和枪的喜爱,为通讯员憨直的性格添了一抹亮色,混合着自然的生机气色,不变:肩膀那处挂的破洞,有三次出现。第一次是慌张转身走时,衣服挂住了门钩,挂下来一片布。第二次是借完被子与我告别时,走远后,肩上撕挂的布片在风中飘。第三次是通讯员战死时露着那个大洞,一片布还挂在那里。破洞和装饰品这两个细节贯穿了通讯员出场的事件,以及破洞的每次出现通讯员的状态都不同。
整篇小说,通讯员的人物形象并不复杂,总体上是保持着憨厚朴实,善良又正直的人物性格,心思简单,塑造了一个单纯青涩的年轻大男孩形象,「这与他作为战士的身份有着一定的冲突,小说里可以添加一些英勇行为为最后的战死做铺垫。(个人想法)」
新媳妇:刚过门的新娘子,借出被子,救护工作帮忙。
人物形象:新媳妇在整篇小说的中段出现,最开始的是直接的外貌描写:长的好看,高鼻梁,弯眉,蓬松的刘海,穿着新的粗布。这几句话直接描写了新媳妇的美貌,前边的环境描写(蓝布红额的门帘,门框边的红对联)都从侧面展示了新媳妇当前的身份。而在“我”向她借被子的时候,她一直在憋笑,也能看出新媳妇的不怕生和性格较开朗,为之后的大胆帮助救护做了铺垫。还是在借送被子时展现了小女儿的娇俏,但总的是展现新媳妇的懂事善良,愿意借出新婚被子。
乡干部动员帮忙的时候,新媳妇也来了,笑着向“我”询问了通讯员的状况,能看出新媳妇的细心,然后把自己那条新被子铺在外面屋檐的门板下,从这里看到新媳妇毫不藏私的行为,也能得知她是位善良又高尚的人。在之后做下手,看到通讯员的尸体时,与之前害羞打下手的的状态完全不同,主动为通讯员擦拭身体和缝好之前追赶未缝好的破洞,这时候的新媳妇丢弃了对男女之间的害羞心理,虔诚地为通讯员做好最后一步。这时候的新媳妇展现了对通讯员的心疼和弟弟般的疼爱。
一个变化,三处出现。变化:新媳妇从出场开始一直是笑着的,直到最后通讯员战死,对被子大吼争夺。这两个情绪对比十分强烈,这也更能突出新媳妇的人物形象。出现:那条上面撒满白色百合花的新被子出现了三次。第一次,是新媳妇抱着被子出来的时候。第二次,是新媳妇把它铺在外面屋檐下的门板上的时候。第三次,是新媳妇把它半条铺在通讯员的棺材底,半条盖在他身上的时候。这条被子的出现贯穿了新媳妇出场的整场事件,并且照应了主题。
整篇小说,作者对新媳妇的人物塑造大体上是有一个转变的,以通讯员的死为转折点,以往的笑容与严肃生气做对比,效果十分明显。新媳妇识大体,懂事又善良,开玩笑的小俏皮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和意趣,而后的严肃虔诚体现了新媳妇对战争的厌恶和对死去人的痛惜。
总体上来说,“我”这个人物形象偏复杂,与之对应的是通讯员这个单纯的角色,而新媳妇是穿插整篇小说的重要人物,三个主要角色人物鲜明,对比感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