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曾说:如果“善”有原因,它不再是善;如果“善”有它的结果,那也不能称为“善”,“善”是超乎因果联系的东西。好人难做,但我们仍然要做个好人。
01 善良是看清世事之后的选择,而不应是满腔热血的倾注
电影《九品芝麻官》里,包龙星的爷爷告诉他:做一个好官不容易,你要比那些贪污腐败、以权谋私、无恶不作的官更聪明,否则你连做一个好官的资格都没有。
善良也是如此,如果你看不清哪些人感恩于你的善良、哪些人觊觎着你的善良、而哪些人对你的善良视而不见,可能最后你连继续善良下去的资本都没有。
刘峰做梦都想去上的大学,有人更需要,他便拱手相让;
战友让他带去修的手表,太过名贵没人敢修,他便自己研究后修好了;
战友结婚,为了给他省钱,他自己买材料亲手做了两个沙发;
南方的女战友,不喜欢吃饺子,他就煮挂面给她吃;
食堂煮破没人吃的饺子总是他主动打来吃;
就连猪跑了,别人也第一时间是叫他来帮忙。
所有人都需要他,大家都满心欢喜的叫他活雷锋。旁白中说:大家都习惯了刘峰的好,不知道没有他会怎么样?
在他们的这个大集体中,刘峰的善良已经被大家习以为常,因为来的太容易,大家都忘了这本应是一个人不可多得的优秀品质。
活雷锋的人设需要做那么多的好事,而人设的崩塌只需要一瞬间。当刘峰因为错误而被下放的时候,只有小萍,这个从家庭到军营体验了诸多惨痛逆境的孩子,体会到了刘峰的善良。刘峰走时,未见那些曾经的战友来送行。事实证明,没有他,大家依然那样过。
再善良的人也需要回归到生活中,有七情六欲的牵绊、有公序良俗的约束、有柴米油盐的烦恼。一个人付出了大部分的时间给别人,为别人考虑的太多,就不会有时间留给自己。
真正的善良是规划好自己,然后我们再选择做一个善良的人。我们选择善良,不是为了回报,而因为那是对的事。
02 守得住内心的平静,才能不被善良后没有得到善终而苦恼和懊悔
刘峰和小萍小站分别后,再见面已经是十年后了。零五年刘峰生了一场大病,幸亏小萍及时把他接到身边,悉心照料,才捡回一条命。他们没有结婚,也都没有子女,他们相依为命,把彼此当成唯一的亲人。我是在2016年春天,孩子的婚礼上见到了那些失散多年的战友的,不由得暗自感叹:一代人的芳华已逝,面目全非,虽然他们依旧谈笑如故,但是不难看出岁月对每个人的改变和难掩的失落,倒是刘峰和小萍显得更知足,话岁不多,却待人温和。
人之初性本恶,还是性本善,一直争论不休。
小时候看港剧,黑社会大哥在外面刀光剑影、拼命厮杀之后,回到家里对老母亲为命侍从,那种温柔体贴和面目狰狞的黑社会大哥形象有着极大的反差。可能是为了电影效果,但是在生活中,穷凶极恶的人也未必没有善良的一面。
当小萍撕碎那张军装照片的时候,肯定看穿了世间对于善良的谎言。他以为自己走出了那个让她无法忍受的家庭,就像他爸爸说的,军队里应该不错吧。可是现实给他的结果是,她发现周围的人都看不见善良,而只有他能够体会到刘峰的善良。
刘峰最终失去了一只胳膊,生活穷困潦倒。他们都曾是善良的人,但显然没有得到回报。
所谓的善和恶都是自己的选择,当我们选择了、并坚持下来,能够在岁月长河流过之后,无悔于自己一生所为之的善良。繁华落幕之后,仍然能够守得住内心的平静,才是真的善良。
一时的善良每个人都曾经有过,可是一辈子善良,并且为此要承担无数的误解、困顿和潦倒的生活。只有等我们老去了才会知道,是懊悔还是确认自己这一生无怨无悔。
就像刘峰和小萍一样:到老了内心更加知足,话虽不多,却待人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