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意微张,撷花一朵指尖凉。”不久前逢雨,恰恰又是细雨蒙蒙,难免不教人心猿意马,逸兴遄飞。
携着微张醉意,挑目远处浓浓夜幕,沐浴着微雨,霎时间,往事犹如那匀混了的深窖美酒般。
撬开了那经由时光封存的瓦泥坛封口,一股惹人心扉的诱惑沁入心神,不由深吸了口气,美滋美味。
回忆这杯酒,不胜回味。
斟满一盅,往事这杯酿造了不知几何时光的浓醇,香味扑鼻,竟是借此也不知迷醉了几多人。
我记忆中的往事味道,当属少年时候的细雨绵绵。那时,寨子里上了年纪的青石板,总会呈现出这一幕来。
“缠绵在一起的积水同青苔,总时刻地相互依偎在一起。”
积水抚摸着青苔,宛若情人间的相互亲吻与温柔地夜话;而青苔则引流着积水向低洼,就如同是两只十指相扣的柔夷,紧紧地纠缠着,不依不饶,也不曾放开。
那时候,大约是年少,总说不清楚什么情啊爱啊的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只怕是纵然明白了,也并无什么太过别致的想法罢。
那时候,寨子里的老人都还健在。每逢下雨天,总会叫上玩伴两三人,一同去隔壁家听一位很有渊博学识的老先生讲故事。
大抵那时候是没有太多求学的认知与应有的态度的,大多的还是对下雨天无聊时光的消磨一同携带着对未知的好奇的兴趣满足罢了。
只是那样的时光,不究消磨,在而今想来,终是不再了,恰恰,这才觉得可惜珍贵。毕竟那时,尚且还能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听老先生讲完故事。
当然,落雨天往往是最能够支撑起邂逅美妙事情的帘幕的。
往往最不经意的,恰是最弥足珍贵的。
映像中,于我最不可忘怀,最悱恻思服的,是那一雨帘下的温柔:
“满地枫叶,翩翩绯红,映一张醉人的面容;最是动人那一笑,千种风情绕眉梢。”
就如同戴望舒所书《雨巷》中描写的那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而今,终于在这寂寥的雨中,我逢着了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只是,她却是散发着迷渺、迷渺、迷渺……
我坚信,我是受了你的美了的,那姑娘。我是被你所惊艳到了的,就形同着了魔怔般,自初见始矣!
也许,是微雨衬映了你的美;也许,是枫叶娇了你的颜;也许,是缘份落地生根,籽粒发芽,源长了我们的相遇。
总之,在雨中,我是着了你的魔,美丽的姑娘!
总之,是雨使我遇着了你,这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借口了。
但是,世间有着太多太多的相遇,同样也存在了太多太多地错过。
我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这再也正常不过。
我确实是在雨中遇见你了,但这却需要祈祷很多次,为此我也虔诚趋之。
儿时的雨,最剔骨清澈,懵懵懂懂;少时的雨,总潋滟着水纹,心不在焉;少年的雨,最易患得患失,寤寐思服!
携着落雨,沉沉入梦,二零一七,新雨长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