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萧红

记得初中时代的一个犀利的语文老师推荐过萧红的《呼兰河传》,初一的我们估计语文课文还不情愿去精读,更何况老师推荐的所谓的经典了。只当是耳边风过去了,总觉得老师推荐的都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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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终于在大学毕业的两年里在微信读书上有幸看到萧红的文字忽然记起初中年代。至今只记得萧红和祖父的后菜园里的模糊情节罢了。在18年的4月的江南小城里,朋友圈再次看到萧红《小城三月》里面的文字“天气一天暖似一天,日子一寸一寸的都有意思”又一次勾起我对这个女作家的好奇心。


事情总是这样子,当你去追寻一个事物的时候,仿佛上天总是会给你一些线索。我在读者的评论中看到有人说汤唯和宋佳分别饰演的《黄金时代》和《萧红》两部不错的电影。于是乎,在清明雨纷纷的一下午时光窝在被窝里,完整的看了这两部关于萧红的剧情,看完之后觉得萧红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才华。在那么困苦和潦倒的岁月里竟然有如此高造诣的文学作品,真是稀有。剧情中不乏提及萧红的爱人萧军,连鲁迅和当时的一些作家都认为萧红要比萧军的文字好,不刻意、倒讨喜。

是啊,萧红的文字确实能动人,不在技巧和筹划中而在细节和真实处。许先生都在说,谁没有经历过贫穷和悲哀啊,却没有人能像她这般表述的真实而深刻。看到萧红的文字总是不自觉的脑补画面,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开一谎花,就开一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天空蓝悠悠,又高又远。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着了。

多么美好的童年和眼界,通过她的视觉小时候都是美好的。以至于在她成年后回忆还是满满的爱和恩典。一切都是那么自由、安静、阳光、美好......然而现实却处处悲凉。剧中的开头和结尾,祖父背着小萧红在后园子里玩耍的情节真是美好。也能勾起读者的自己对儿时的回忆,小时候总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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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她的萧军,也不说她跟端木,更不提在生命弥留之际的陪伴她的骆宾基,单单是她对这个世界的真诚和用心,就会被她的文字所打动,即便面临被卖身的危险,也十分镇定继续读书、借书、创作。她这一生就只是想当一个作家,有个安心写作的地方,无奈年轻早逝。31岁,令人扼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有人相信宿命无论如何都无法逆转,有人相信只要愿意终究可以改变原有的命运齿轮,而我是中间派。我不相信绝对的宿命也自然不肯定自己能做些什么,把自己比作尘埃和芦苇更加贴切吧。一无所有、一无所是、一无所能、一无所知。茫茫沉浮中的一个渺小的事物,或在风中摇曳,任雨打飘零,任风吹日晒。始终茕茕孑立,生命即便被环境摧残也绝不倒下。

相比风雨,即便是芦苇也期待阳光的照射,当光来了,一切黑暗都退却了,仿佛能看到整个明朗的世界,自然也能被这个世界所观。羡慕啊,终极的自由究竟是怎样的美好?终极的光辉究竟是如何的荣耀?盼望着、热切的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愿你在世上的颠沛流离,终将能换来一张幸福的门票。愿所有的忍辱受重都不会背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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