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 曹禺(1910~1996)年 创作于1933年 中国现代剧作家
该剧以1925年前后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述了一个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的家庭。剧中以两个家庭,八个人物,三十年的恩怨为主线,无情地鞭达了虚伪和残冷的大资本家周朴园,被冷漠和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的夫人繁漪,对过去所作所为充满了罪恶感的和企图逃离现实的周萍,单纯追求爱和被爱所游离在幻想之中的四凤,接受新思潮影响的天真单纯的少年周冲,意外归来的当年与周朴园所发生关系的并有着他们的孩子的鲁妈,还有受压迫的伸张正义的鲁大海和贪得无厌的管家鲁贵等。无论是家庭的过去和现在的矛盾秘密,还是过去和现在的生世秘密,这一些的生世和矛盾都在这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中爆发。最后有罪的,有错的和无罪的,无错的人,竟然都这样一起走向了毁灭。这是一部纠缠着血缘关系的,聚集着冲突巧合的,但却又透露着复杂人性悲剧的,伦理道德失衡的,情节扣人心弦的,语言精炼含蓄的,人物各具特色的,中国话剧现实主义基石的,中国现代话剧成熟里程碑式的四幕话剧就这样在舞台上和我的眼前落下了帷幕。
记得有一位话剧的研究者曾说过;作者就是通过这样的悲剧作为结局,就是想告诉我们很多的“不可以”;在情感欲望的追求上不可以随心所欲,在爱情自主的选择上不可以悖逆人伦,在悲剧责任的问题上不可以放弃担当等等,因为每一个人的存在都不是绝对孤立,这是我们共同的现实。也记得作者在一次解释这一剧名“雷雨”时说,“雷”它象征着来自空际的振聋发聩的声音,“雨”它象征着从天而降的把大地都冲刷干净的力量。当然我也想说,作者写得是天,是地,是命,是自然的法则;是渺小,是局限,是困窘,是人生的规矩。
周朴园,一个出生于封建家庭的,曾到德国留学的,所谓的有教养的社会精英,每天梳着油光的分头,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的眼镜,喝着醇香的普洱,还吃斋念佛诵经,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专横自私的,冷酷无情的,虚伪做作的,酿成家中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的人。
繁漪,一个年轻漂亮的,有知识文化的,性情古怪开放的,却得不到真挚爱情的,更没有幸福可言的,甚至还丧失了人格尊严的,不顾伦理“乱伦”的,一种原始野性的,一个沦落了到母亲不像母亲,妻子不像妻子,情妇不像情妇的地步时,她爆发出来的是一种“雷雨”般的性格撕裂与反抗。她虽然失去了一切,但她也撕破或捣毁了她的所谓的丈夫所处心积虑建立起来的家庭圆满的一切秩序。她是一个旧式的女人,有她的文弱,有她的哀静,有她的外表是得体的,有她的内心是烦忧的,她知道自己的春天已经过去,西天的晚霞即将落下。
鲁妈,一个三十年前被周家所残忍和遗弃的人,到了垂暮之年,却还要面对更为残酷的打击,无法承受的灾难。她渴望见一见自己的别离了三十年的亲生儿子,她想把自己亲生女儿带出魔窟的周家,却不料女儿怀了身孕,怀的竟是同母异父的孩子,她再也无法忍受了,再也无法直立了,变得了语无伦次,变得行为痴呆了。
周萍,一个周家的大少爷,周家的希望,一度成了续母的情夫,四凤的情人。他的精神卑下,意志薄弱,缺少一般男人所具有的善良品德,作为担当。当知道自己所诱骗奸污的是自己的亲妹妹的时候,便也无地自容,自己开枪自杀了。
我以为,这是一场社会的悲剧,也是一场家庭的悲剧。为什么说是一场社会和家庭的悲剧呢?记得国外早期的一位戏剧评论家有一个形象的比喻,说是一个人跌落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土坑里,为了生存活命他垂死挣扎地千方百计地往上爬,爬不上来了,那是悲剧,当然爬上来了,那就是喜剧了。这样的定义太肤浅,还是鲁迅先生对悲喜剧的定义较为准确,也沿用至今。悲剧看垂死,喜剧看重生。喜剧假定生命是永恒的死亡不过是一场梦,那么悲剧则假定人生在世,都不免一死,在悲剧中死亡是今生通往冥冥未来的一个恐怖大门的话,那么这出《雷雨》的定性为悲剧那是毋容置疑的了,因为他们都没有从很深的土坑里爬上来。
我也以为,无论是从故事层面,戏剧效果,还是从人生哲理,典型环境,都是一部值得去一读的精彩作品。因为这里有着“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容忍的恨”,有着最“雷雨”的女人,也有些最“窝囊”的男人,有着在游离幻想之中的四凤,受新思潮影响的单纯的少年周冲,意外归来的当年与周朴园所发生关系的并有着他们自己的孩子的鲁妈,还有受压迫的伸张正义的鲁大海和贪得无厌的管家鲁贵等。无论是家庭的过去和现在的矛盾秘密,还是过去和现在的生世秘密,所有的生世和矛盾都在里历练得冷酷但依然留存着一丝温情的老人,也有着对生活向往中充满一丝幻想的孩子。
曹禺的话剧“雷雨”我看完了,个中感受是五味杂陈的,思绪是此起彼伏的。年轻的时候,由于是历史的原因,没有机会能够读到更多的剧本和现场观摩更多的话剧。现在老了,也感恩时代,有了时间,也有了机会去读和学习更多的所没有读的和学习过的古希腊悲剧和喜剧,莎士比亚的悲剧和喜剧,契诃夫等和我国剧作家的经典作品,因为它们是我们人类的共同的财产。就像是一百多年前的俄国批评家别林斯基所说;啊,去吧,去看戏,如果可能的话,就在剧院里生,就在剧院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