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回来,我对姐说,去散散步,一会儿回家。
姐家是新农村购置房,今年新搬的家,离挨着省道。乡下的房子首先考虑便捷,大部分靠路边建造。虽然方便,但在卫生问题和居住环境上有折扣。生存永远在生活之前。
沿着一条水泥路向里面走,两边是橡子树,叶已落尽,剩下光秃的树干,直指天空。二十米之外路开始分叉,隐约看到有房屋,听到犬吠声。稍微思考一下,踏上另一条路。也有红砖瓦房建在路边,紅漆大门紧闭,听不到声响。这样的房子农村也比较多,或者全家落户外地,或者在县城买房。老屋空置,异乡成家乡未尝不是现实。
前面是一片收割的田地,周围用来隔离牲畜的铁栅栏已经生锈败落,两个穿人衣用来驱逐鸟兽的布偶突兀挺立还有几颗未收回家的大白菜孤独地伫立着。
路渐渐下降,车辙碾压过的路面凹凸不平,走到这里两边再没有庄稼地,一片芦苇荡被这条路分割。看到了,前面是一片广大的水域,几棵榆树分落。这里没有路但又都是路,可以开阔、随意地走,没有牵绊。水辽阔清澈,几只野鸭悠闲自在游戏在水面上。天开始暗了,夕阳变得柔和,风吹到脸上温柔了不少。要立春了。
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身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