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尘烟雨遥
偶尔,当我忙到无法分身自顾时,我会愈加焦灼,也会打心眼里对闲适深切向往,就像此刻,我必须要借助笔端排遣躁虑,而升发这种感受的仅仅是因为年的逼近。
我一直以为自己足够淡然,无惧岁月,但当我真实触摸到年的脉络时,我会惶恐会忧伤。戊戌“年”正如海面上渐渐逼近的一面白帆,所到之处全是声浪。摩肩接踵的人流,纹丝不动的车海,政府补贴供应的摊点,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结账时排到呕吐的人潮……所有一切的节奏写满了繁忙与急切。
恰是一年春归处,新愁旧虑绕心头。
人大体就是如此一体两面,既喜欢着岁月对自我的涤洗,又忧患着时空对年岁的叠加。40++的年龄,我似乎褪去了我以为永远都不会褪去的一些属性,诸如:激情。我不再沉浸于一些虚幻的表象,我学会了沉淀与思辨;我不再耳听世事,我学会了在规则内听从内心。
“长大”有多么让我神往,就有多么让我忧伤。边成长边失去,一路跌跌撞撞。
终于,在流光溢彩的街灯夜景中,我失却了对繁华的畅想。幼时盼年的热烈与澎湃,终于被岁月打磨成淡然与平常。灯下观书,打捞起沉溺的坏情绪,任情绪自己找寻安放。
如果可以,我想这样定义并书写自己的成长:“我永远都没有长大,但我永远都没有停止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