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5年,4月,30日。纳粹德国的首都柏林,一切似乎都在燃烧。到处是残垣断壁,被反坦克炮炸出烟火与静止不动的T34坦克遗骸,平民与两军士兵交错的尸体,以及垂死挣扎的青年团纳粹分子和他们手中残破的《我的奋斗》,苏联红军的年轻将士不明白,这本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魔力,在苏联,看此书是必死无疑。
下午,苏军的一支小分队即将把红旗刺入象征胜利与战争结束的大德意志第三帝国国会大厦之上,与此同时,一个病态的男人正在准备着他的后事。末日将临时,他总是重复一句话:
“如果一个人没有子女,解决遗产的最好方式,就是用一把火全部烧了!”现代社会中有很多的普通人会大声响地对周围人讲这些类似的话,不过,大多数只是随便一说,解释道自己是一时头脑发热,我会考虑后果。然希特勒则完全反其道而行之,明知后果和结局,依然冒险一试,结果真是身败名裂。
这个男人现在似乎只有这么做了。他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结局是从拥有欧洲大陆变成现在几乎一无所有。但他本可不必如此。我们中很多人也会选择一些与众不同哟路子和方法,我们总是认为可以成为英雄和伟人,但是,真正的伟人又有几人,真正的英雄又有几个人会善终,应该肯定的是少之又少。所以,我们要教育自已,放宽心态,“克己复礼”!但真的容易做好吗?
在柏林元首地下室,这个男人坐在一张整洁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他那疲惫不堪的蓝眼睛现在布满血丝,这双迷人的眼睛曾迷到万千德国与殴洲的日耳曼妇女。但此刻,只有他的情妇,艾娃.布劳恩,一个人在默默地注视着他的双眼,那比他本人还要饱经沧桑的双眼。
当然,还有他们的爱犬布隆迪。许多人认为那是希特勒与情妇的私人宠物,但其实,布隆迪,是他们唯一的真正的朋友,因为其他曾宣称效忠元首的人,在参加了元首最后一个生日晚会后,就各奔东西谋取前程了:
帝国元帅戈林将他在二战期间从其他侵占国掠夺的无数珍宝秘密运往它处,许多人类文明的财富遗失、损毁。接着,戈林竟然宣称自己接替希特勒,提前成为第三帝国新任元首,结果被解除一切职位。1946年,他被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列为二号战犯。在牢笼中,他不可思议地获得一粒毒药并自尽。这个曾屠杀数百万犹太人,制造华沙、不列颠和苏联轰炸惨案的纳粹二号罪魁终于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时年53岁。
另一个是海因里希.希姆莱,人称黑色恶魔,英国人叫他是“史上最大的刽子手”。当时,他已经是德意志帝国权力仅次于希特勒的独裁者,党卫军首领,盖世太保头目。在知道无法战胜盟军后,他试图同美英领导人谈判,以期成为德意志帝国的救世主,但同戈林一样,他失败了,1945年5月,在谈判无果后,但也为英军俘获,并在狱中服氢化胺自尽,逃避了正义之剑的惩罚,却永远地被钉在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时年45岁。
以上两个声名狼藉的大人物,只是脱离希特勒的两个代表。从道义上论,背叛是一种可耻行为。但,如果连道也无了,即使再忠诚又能怎么样?
在最后的岁月,希特勒身边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人物:宣传部长,戈培尔。他一直追随元首希特勒,直到最后元首“牺牲”。由于对元首的“无上忠诚”,他成为了帝国总理,辅助希特勒指定的接班人、新任元首,海军元帅邓尼茨,负责剩余的政治工作。但,当他得知苏联红军命令帝国无条件投降时,为了维护“尊严”,他与曾是大明星的夫人一同自尽,继续追随元首。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竟让私人医生将六个亲生儿女全部立刻毒死,一个不留。当医生悲催地质问戈培尔夫妇时,却得到这样的答复:“他们是戈培尔的孩子!”
是呀,有多少无辜的孩子还不明白为什么,便被元首阿道夫.希特勒送进墓地,包括德意志帝国的孩子,有下层人民的,也有上层社会的。
难道希特勒本人从未想过让这些孩子幸福吗?他应该有,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他自己是孩子的时候,并没有体会过美好和平的意义。他也没有自己的下一代,所以他体会不到作为父亲的伟大与爱,他对孩子只有政治的“爱”__纳粹主义教育,即民族社会主义!邪恶的人类文化!
“我爱孩子!是我给了每一个人做人的机会,我让孩子们平等学习,平等奋斗,平等战斗,平等处决灭绝犹太……”他曾这样想过自己对孩子的态度。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希特勒一直情绪低落,显得格外失望,罗斯福的逝去没有导致美苏分裂,美军未迅速开入柏林,而是全力吞并西德,希特勒觉得被杜鲁门骗了,“一定又是丘吉尔的诡计!”,他最痛恨丘吉尔,自认为是丘吉尔阻止了1940年英德和谈,但人民知道那是他的骗术和缓兵之计罢了!他自作高明。事实上,他在去年圣诞节时,发动阿登突出部之役时,已经失去与美英和谈的最后一丝希望,美英领导人多少要考虑士兵们的心情,毕竟美军阵亡2万多人,是美国1776年建国以来一场局部战役中阵亡最多的。何况,西方盟军通往柏林的道路并非畅通无阻,仍有德军在顽抗!他认为只有取得军事优势后,方可进入政治谈判,但他还会谈吗?他说过:“政治的最终目标是战争!否则政治毫无意义!”
56岁生日后,他又坚持了10天。但现在,他一动不动,对身旁的艾娃仍然是一如过去10年一样的冷淡,似乎两个人从未认识。
就是这时,门铃响了,“叮~叮”,清脆又奇妙。铃声打破长期的沉默,希特勒似乎并没有在意,艾娃仍然像过去一样习惯性地去开门。门外站立的人正是“元首的影子”马丁.鲍曼。艾娃对马丁极为尊敬,因为他,自己才能成为“元首的妻子”,尽管沙发上的男人已一无所有,尽管希特勒曾宣布自己只有一个妻子——德国,无名无分的艾娃依然从内心感激她的恩师。
马丁挪了进来,现在房间里有三个人,似乎又没有人。一切又恢复原样。马丁汇报工作:
“我的元首,俄国人已经,进入市区地下铁路,似乎即将从那一区域进入总理府,另外他们正在攻击国会大厦,准备……”
“将地铁水库炸开,阻止俄国人,消灭他们!统统下地狱吧!该死的俄国斯拉夫人,劣等种族!”久违的咆哮又出现了。
“但,那里还有,我们的人民没有转移!”马丁既惊讶又恐惧,外加无奈。
那个男人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蹦到马丁面前,神情激动,还挥动着僵硬的上肢,对其进行了一番“教育”:“鲍曼同志!你,你务必完成任务,它…非常非常重要!你,你明白吗?……”最后,在元首的煽情下,马丁认错了,元首又胜利了,但这即将葬送更多的生命!惨叫、尖叫声很快传入地下室,老百姓的生命因对元首的纵容而毁灭,他很快进入下一话题。但希特勒似乎又没有了动力,神智不清,捶头顿足,他对自己的命令已无感觉。
马丁面前的男人,虽然表面上还是那样一面仇恨,冷血无情,表情严肃刻制,但却远不及当年在国会演讲时那样有无穷之力量。他也老了,马丁心里有些感慨万千,但依旧以昔日的口语说道:“我的元首,遵照您的指示,我已对您的婚礼进行了充足准备,没有神甫,没有晚会,没有……”马丁报告:“只有您与艾娃.布劳恩。”突然间,严历凶残的声音变幻为哽咽之声,瞪眼的马丁看到狂妄的元首在做罕见的悼念。马丁不清楚:元首在悼念谁?刚才的地铁的民众吗?还是战争中阵亡的人民?可能全不是,只是他的“自怜”。
忽然,不等马丁思绪片刻,希特勒似乎显得非常满意,露出了久违的笑脸,那是相对单纯的微笑。他强行抬起因帕金森综合征而近乎残疾的右手,双手拥抱马丁的身体,以温柔的声音拜托这个追随多年的私人秘书:
“鲍曼,我亲爱的同志,我的亲兄弟,我马上去参加你为我专门设计的婚礼,但先允许我郑重地向你致敬。没有你,我便是拥有全世界,也无法拥有艾娃。哦!她真是世界上最好的日耳曼女子,拿破仑就没我幸运!为什么?因为至死,他也是一个孤家寡人!而我,不是……”
马丁此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首终于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他与曾是欧洲王者的希特勒拥抱在一起。两人互拍肩背,艾娃站立在一旁,一向坚强的她,在生命之门最后关闭前夕,终于哭了。但这种哭,既非南京大屠杀中国人的哭,也不同于罪犯行刑前的哭,这是一种渴望新生的哭,是一种超然之泪。
房间又变成有三个人了。
他,阿道夫.希特勒,对别人最后的请求是:“请允许我在艾娃的怀里先躺一会儿,一小会儿,谢谢你们!”
最后一批追随他的属下,与以前一样,正在井井有条地准备着他的身后事,只是这次人数最少,他们可能也意识到,此刻的状况,完全是他咎由自取。只有他终结这场战争,人类才能获得新生,否则只有他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与这个世界似乎一直格格不入。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做了这些事:种族灭绝,发动二战,入侵苏联……
但,一切已尘埃落定。希特勒已任命邓尼茨为第二任元首,忠诚的戈培尔会帮助他战胜困难,完成第三帝国未竟事业。虽然说,这个理想是极端纳粹主义。
“哦!艾娃,这才是真正的童话世界!”
“是的,你和我,我以前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公主,我的元首!”
“不,我从来不是真正的元首,我只想做你的王子,或丈夫。”希特勒抚摸着艾娃的脸颊,“希望有来世,我们还认识!”
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希特勒躺在未婚妻子的怀中,他肯定这是他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刻,虽然很快就得失去。作为现代社会的我们,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虽失去世界,但却重获爱情,也是一个奇迹吧。而他,公认的魔王。则觉得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时光,灯光在闪烁,摆动……
在潜意识驱使下,他的心灵仿佛脱离肉体,回到了过去,回到那最痛苦,最快乐的奥地利故乡……“真美呀!可以回去吗?”希特勒最后说一句。
那是1889年的春天,奥地利的布劳瑙小镇,地址51号房,一个52岁的老男人无心欣赏美景,因为他的第三任妻子又要生了,而且是第四胎,关键是,前三个孩子都夭折了。他叫阿洛伊斯.希特勒,希特勒的亲爹,一个普通的奥地利地方公务员,而且有点太老了。他一直被人们非议,因为他的爹也许是个犹太人,生下了老希特勒,后来就抛弃他出去浪了。生在如此奇葩家庭,他的童年注定是黑暗的。他只有拼命地在社会中奋斗,最终谋得了一官半职,担任布劳瑙小镇邮政所长,但其实并不富裕,也不属于上流社会。
“我的孩子,不能像我小时候一样可怜!”老希特勒一直要求自己给儿女们美好的未来,以至于连,孩子们都不能有自己理想。
他渴望孩子,更多的孩子,于是在已经有一儿一女后,他同小22岁的侄女步入了婚姻殿堂。教堂上,一个大叔与一个姑娘成为夫妇,但台下不断传来大人们不和谐V的声音:“他们合适吗?”“会长久过日子吗?”……他们两个人都坚持不了了,就这样结束啦?
直到有个年轻人说:“你们真要在一起吗?你们真心相爱吗?那就不要在乎旁人的眼光!”
“谢谢你们的祝福!”克拉拉再也不害怕了,她没有了一切顾忌,因为至少有一个人祝福了他们。她牵着首任丈夫的手,一粗一细的两只手一齐走出教堂,周围人都很生气!只有一个人心里笑了,就是那年轻人,他叫艾希曼,一个老家在奥地利的德国人,他也被认为有犹太血统,因为他和犹太人关系好的很。但那有何关系,他的儿子向犹太人举起屠刀时毫无压力。
至于他们,一对没有祝愿的老夫少妻,叔叔与侄女的近亲婚姻!回到家中,老希特勒瘫坐在地上,一向坚强的他抱头大哭。但克拉拉一直陪伴着他,这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们不顾周边任何人的说法,只要自己幸福就好了。这时,一个关怀的声音传来:“对,不要在乎周边的嘲笑,他们在嫉妒,自己的幸福最重要!”
不错,正是艾希曼,他已经来到他们家里,不是追拿喜糖礼物的,也不是等新郎新娘敬酒的,而是亲自为他们举办一场特别的婚礼:只有他们与他,他们既是老夫少妻,也是亲戚,而他既是神甫,也是唯一的客人。艾希曼祝福他们“早生贵子!”
然而……
“对不起,叔叔,孩子走了,对不起!对不起!”克拉拉在第一个孩子夭折时,在病床上这样说。
“没什么的,真的。相信我,我还年轻,你更年轻,以为会有许多孩子陪你,帮你干活,这样你在家就不会累了。别太沮丧……男孩子,女孩都好!”其实,老希特勒是真的沮丧,而克拉拉则是真的伤痛欲绝。她想为老希特勒生一个男孩,即便牺牲自己的健康与生命。于是,她服用了当时的促生男婴的药物“诺尔”,身体忍受巨大的痛苦,内心却很情愿。医生曾警告两口子,要过很久以后才可再生产,但克拉拉等不下去了。她要尽快为叔叔生一个后代,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很差了。她在用生命孕育下一代宝贝。每位母亲不都是如此吗,为了孩子可以不考虑自己的一切。
“不!我的上帝!不!”克拉拉的分娩之声让老希特勒陷入痛苦与恐惧中,因为此次分娩最为疼,她难产了。
“怎么办?怎么办?”老希特勒没有底,担心占据了他的一切。
“保孩子,还是保大人?”他预感到医生会这么对他说。他已经在选择了。突然,产房的声音消失了,死一样的寂静。
“难道是……不会的!”老希特勒乱七八糟想象。
这时,医生从房间里飞奔出来。他下意识地把医生推到墙上,怒吼:
“你不是说不会有问题的吗?为什么大人小孩一个没保住!啊?”
“您误会了!我向您恭喜!是个男孩,母子平安!”
“不可能!不会的!真的吗?”老希特勒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每一个字。
“是真的!你自己进来看吧!”医生领着感到不可思议的老希特勒,来到产房内。什么也没变,只是克拉拉睡着了,她太累了。老希特勒盯着角落里的一个毛毯,里面包着个小生命,没有哭声,甚至没有一丝呼吸声。他?
“叔叔,我真高兴,我终于为你……”克拉拉一丝气力也耗尽。但她依旧在梦中向他倾诉!
“恭喜你,希特勒先生!”医生与助产护士松了一口气,他们担心先生会做出极端的事!那么出事的就是他们。
老希特勒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尝试使自己清醒,不停说:“这是梦!”他走出房间,向上帝诉说其苦衷与不解。接着,他冲进房间,哈哈大笑,哭得像孩子。他觉得,上帝终于保佑他和家族了,从洗礼开始信奉的天主教没亏待自己。我们可能会认为他是神经质,请别忘了,他失去了三个孩子。“谢谢你们!”他一直对医生与护士讲,一把鼻涕加眼泪。
他抱着孩子冲到大街,向大家报喜,虽然他没钱请大伙吃饭,大家也不看好他的最后一段婚姻。
这同一刻,街上忽然报童散发报纸,接着被巡警抓走。留下一张报,大标题写道:“奥匈帝国皇太子与未婚妻在梅林夏宫开枪自杀”,老希特勒心想:老皇帝约瑟夫要哭死了,他唯一的子嗣也没了。可怜的皇后茜茜公主和老希特勒同岁,她还会生吗?这对后面的一战有人众大影响,约瑟夫老皇帝将遗憾变为仇恨,参与了世界大战。他庆辛自己,但看到克拉拉失子时的痛苦场面,他顿时高兴不起来了。这两对相距甚远的夫妻太相似了!无论地位多高,权力多大,总有人遇到悲剧,命运不可知论。“难道千年皇室贵族,哈底斯堡家族还不如我吗?”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终于可以更积极传宗接代,加油条努力生活。一切会变好的!在苦难中成长!
“恭喜啊,亲爱的阿洛伊斯.希特勒,你简直比皇帝陛下幸运,这是上帝赐予你们的礼物呀!哎,我真羡慕你。”艾希曼亲切地小声恭喜他,但他却笑不出口。
老希特勒暂时忘记了生活的不易,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幸福的人!我们都是最幸福的人,因为我们至少有孩子,就有希望,这或许是大部分人的未来。
“谢谢你,阿道夫,感谢你的陪伴与鼓励!我可以活得有骨气了!感谢上帝!”他感谢上帝终于给了他一个礼物,但后来上帝的礼物礼物竟变异成为人类的灾难。这与个人、家庭有关,更与社会、时代有关。
无可奈何,近亲结婚的小生命,终究是自诞生日起,就带有悲剧色彩。特殊时代特别如此!只愿法律与科技相互促进,否则,喜剧也会变悲剧!
“阿道夫,祝愿你能成为我们家,不,是我们家族的有出息的人!一定!”
“阿道夫?是老祖先的名字!”
“为什么不呢?我的第一代家族领袖阿道夫曾统治着林茨。我的儿子,阿道夫,将成为英雄!伟大的科学家!”
“我们的儿子,我只希望他成为一个普通的男孩子,结婚生子,有一个美好的家庭!”
“你怎么这么古板,时代变了!”老希特勒第一次觉得妻子反对他的意志!但凡事总有第一次。他们的声音把睡觉的小希特勒吓醒了。他睁大的双眼是身上的亮点。
一双蓝色的眼睛,不大不小刚好合适,这和日耳曼人一样,但不是碧眼金发的典型日耳曼人,除了眼睛外,小希特勒似乎没有超人之处,他还有点瘦,发育不良?近亲结婚决定了他身体的劣势。但这些都是暂时的。
时光飞走,拦也拦不住!十年过去了。老希特勒更老了,克拉拉提前到了更年期。这都是为了,他们的下一代,特别是阿道夫。不辞辛劳,克拉拉的颇纹一年比一年多而密,十年的哺育使她从少女变成白脸婆主妇。
可怜天下父母心,留下苦难自己吞。
但是,阿道夫真的理解吗?他虽然十岁,却不想面对生活,他试图逃避生活,艺术就是最好的方式。他在绘画方面的确有天赋,但他的父亲不了解,克拉拉也无能为力,毕竟是丈夫也是叔叔!
“不,叔叔,你不应该放弃正经的班不上,你要毁掉家吗?我不同意。”克拉拉从未如此反对老希特勒的决策,因为这关乎家庭的未来。我们不也是如此?
“要不是你拦我,我早成资本家大亨!像福特,本茨,你看他的奔驰车!要是你不支持我,咱们俩离婚吧,因为已经无意义了。”
“你们吵什么!至于吗?离婚?”老希特勒被这个突如奇来的怒吼震撼到哑口无言,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个小孩。幸运的是,不是他的领导,否则他真要被开除。他又露出生气的表情,命令阿道夫去学习,大人的事,小屁孩孩子少管。但阿道夫却一句也不回他,直接跑回卧室,嘴里念叨着什么。
“好小子,现在都敢骂你老子!胆大包天!”二话不多讲,老希特勒“虐待”阿道夫小希特勒。其实这在中国旧时代很常见,只是拍打了小希特勒几下,根本一点伤也没有。但它带来的害处远多于伤,特别是对人民的害。
“啊!”阿道夫尖叫着,其实根本没那么痛。但在好妈妈面前,阿道夫伙乎永远长不大。而克拉拉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她始料未及,儿子在多年后伤害他人。
“很痛吗?是妈妈弄疼你了?”克拉拉正为他抚摸受压点。对母亲而言,一点皮外伤也会是子女的致命伤,母亲伟大的天性。
“没,不要多想,我很好!”但他却多想:一个老男人用铁棍抽打着一个小孩,嘴里不饶人:“还敢不敢了,问你话!”
“不敢了!”小希特勒,本想反抗,但他却不想,也不敢这么做,毕竟是他的亲爹。
“阿道夫,你又在胡思乱想,老妈求你了!”
“您才乱想!亲爱的老妈。”阿道夫淘气地对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做鬼脸。他大脑又在想象:如果爹去世了,妈妈也许会活得更快乐,生活会更美好!世界会更美好!人类会更美好!如果我和妈妈能永远生活在一起,那,会多美好!
然而,以人类现代的科技不足以实现他的梦想,但那确是全人类从古至今最伟大的理想:共产主义!每一个人的梦想。
老希特勒终究丢了小公务员工作,原因是政府认为他太“享受主义”,不敬业爱岗,上班期间总是去酒吧快活。其实是老希特勒太“贪心”,他在酒吧只和中产阶层商人谈生意之道,因此他拼命练习自己的酒量,伤了好胃好肾好肝好身体!“真是酒鬼!”每当听见别人传来这句话时,他全不在乎,因为他是为了妻子与儿子:克拉拉与阿道夫。但他付出代价,邮政局将老希特勒开除了,他不得不去加紧赚钱,养家糊口。于是,他和好兄弟,似乎是犹太血缘的小资本家艾希曼,一块开了家蜜蜂工厂,即集养蜂、取蜜、加工与销售于一体的“企业”,老希特勒自信地以为,只要自己努力,一定有无数财富在前面等着他。
对于他而言,人生的意义:一,赚钱,赚钱让妻子孩子有衣食无忧的未来;二,渴望孩子能有朝一日成为像高斯那样的“数学王子”,至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自己能养活本人,有个美好的家庭,永远别像他和家族人一样,儿呀一定要有出息!二是一的奋头(奋斗目标),一是二的成底(成功基础)。缺一不可!至于他自己,无所谓快乐或辛福,妻儿好他就好。中国男人不也是如此?
但看着儿子的成绩单,老希特勒被气炸了:
“儿子,你补习怎么一点用也没有!就你这水平,还想当科学家!我当初有你一半好的条件,早当……”老希特勒对儿子的表现十一分不满,他总把自己作为案例“教育”他。
“我不想当科学家!我也不想再听你说的苦难史,都过去了!时代变了,是你亲口对妈妈讲的!我不听,不听!你再讲,我就离家出走!”
“什么!好,好小子,翅膀硬的很!不想读书,就给我滚出去,别回来!我看你能去哪儿?”
“我求你了,叔叔!”克拉拉跪求老希特勒。
“不要相信他!天真的妈妈呀!他就是一个疯子!疯子!永远不要相信疯子的话!”阿道夫可能不会料到,数十年后,他变成了世界的疯子,而且一开始世界还相信了他,甚至美英苏还帮助他征服殴洲。他太生气了,他最讨厌别人强加给自己的事物,但他却喜欢已所欲施于人,剥夺一切!滚吧!“再见,烦人的家的老爸!老男人!老爷子!”
他真的离家出走,他决心不再回来,他独自一人在大街上,他只感觉一个冷字,“冻死了,坏天气,该死的冬天!”冬天的奥地利并不寒冷,即便下雪,雪也是“保暖雪”,但这一年的冬季寒气袭人。冬季总和他作对,但他又最喜爱冬季,即使在1941年德军兵败莫斯科后,他仍带着爱犬与艾娃去巴伐利亚山区散心,因为他只爱日耳曼民族的暖冬。因为他没去莫斯科与斯大林会面,所以不知道德军大兵在冰天雪地打仗是个什么滋味,不至于冻死吧!最起码同纬度的斯大林格勒不至于冻死吧!
“真漂亮啊!”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观赏布劳瑙镇,太美了!为什么从前不看呢?突然,一个乐符不经意飘入他的耳蜗,他脑海中浮现了一幅音乐天堂般的画:“纳,纳,米,米,米,拉,格,格,瓦,尔……”一片森林,一座湖泊,树儿倒竟在湖镜上,枝头上的百灵鸟与杜鹃在歌唱,和他听到音乐一样。忽然,一只狗冲进这梦殷般的圣地,吓走了树上的鸟儿,也打断了阿道夫的幻想。“旺旺!”
真是小狗,但年轻的阿道夫不知道它是牧羊犬。他讨厌在听音乐起劲时被人打扰,而且是只流浪狗。但它已经瘦得只剩皮包骨,和主人一样。阿道夫对小动物天生就感兴趣,他觉得它们比人更忠诚,但为了生活,我们不得不认为人更忠实可靠。
“你真可怜呀!”其实,阿道夫在说自己!他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但不是最没用的人。
“旺旺!”小狗只会说这一句,但音调、响度都不尽相同。
“走吧,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
“旺!”
“真漂亮呀!”阿道夫从未见过如此金光灿烂的夜世界,以前他晚上都被严格的老爸关在小屋子里,写作业,补课的作业。
“旺!”
大街两侧都是静悄悄的房子,有高有低,中央是美丽的音乐大厅。阿道夫看,得乱花迷眼,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只有一个身着单衣的老人吸引了他的眼睛,和旁边穿着大人的破袄的小女孩,她的脸已经失去任何色彩了。后面,很多人在领政府的救济。
“咕……”好饿啊!早知道先吃了饭再出来呢。
他想去领救济粮,但一想这可是乞丐的做法呀,“我情愿捡垃圾吃也不愿领政府的救济。”
突然,一个身影窜过来,他害怕是父亲,完了,快逃,他,逃到了天堂!他跑到了雪地,真白呀,白色的天空,白色的大地,白色的雪,白色的人间,白色的未来……他的意识又模糊了,他听见脚步声,喘吸声,犬吠声!眼前的一切似乎变白了!
“元首,你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