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8-23

母              亲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是她孕育了我的生命,他教我怎样做人,这个世界上唯有母亲把自己的子女看作是自己编写的一本著作,字斟句酌,我现在之所有,我现在之所能都应该归功于母亲的谆谆教诲。我母亲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一个慈祥和富于大无畏精神的平凡而优秀的人民教师,世界上的一切有可能是假的.空幻的,唯有母爱才是真的,永恒的,不灭的。古诗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一张己泛黄60多年前的老照片。这张泛黄的老照片是我父母给我唯一留下的财产,分量之重应胜百万。它使我思绪万千,勾勒起我对慈母的深深记忆与怀念,这张泛黄的老照片大约是1956一1957年之间在上海照的,由于我当时得了急性肺炎在高烧不退,母亲在郴州买了很多酒精,让我坐在盆中给我擦拭身体用于退烧,由于病情过于严重,郴州当时又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无赖把我抱到上海去医治,这张照片也是病愈后在上海照的,也是我和母亲唯一一张合影照,所以这张照片更显得弥足的珍贵。父母一直都是从事教育工作的,所有书籍和教材,通过了四清运动,文化大革命的冲击后全部毁于一旦。况且又遭受了文革抄家,后又下放到农村,工作调动及频繁搬了好几次家,这是唯一保存下的一张和母亲合影的老照片。

        2016年11月30日,我在郴州市北湖区教委档案室调出了已封存50几年前的母亲档案。但从六零年以后的档案资料全部都被销毁了," 四清运动""文化革命"挨整得资料早已全部清零。整个档案 瘦身了不少,翻开档案资料映如眼帘的是母亲亲笔填写字迹工整,记录了母亲家庭的概况,"外祖父熊世昌曾在民国时期在益阳.衡阳等地任过检察官,后来又调省法院任大法官, 1942年因公殉职。

      母亲1937年毕业于湖南女子技术学校,由于抗日战争爆发国民政府为了战争需要,从该校抽调了一批女生投入抗日救亡活动。由伪政府湖南卫生署战时训练班紧急在湖南安化县培训一批战争救护人员,编制于湖南省国民卫生署抗日医疗第九队。随抗日前线部队辗转到了陕西省,四川省,湖北省,湖南省等地进行抗日战争宣传和战争救护工作。曾参加过长沙和衡阳保卫战,在文革前后期曾多次提及,只是由于政治运动和新旧社会,政权更迭平时缄口不言,深怕给亲戚和后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事事都谨小慎微,一场史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 得来临还是没有逃出厄运,仅为民国时期参加了抗日救护工作,打成了历史反革命,文革期间头戴高帽,脖颈上挂黑板,手臂上带白色纱布袖章 袖章上写着"历史反革命",并被强制游街,剥夺了做教师的资格, 除游街批斗外就是打扫厕所,扫马路,还经常招一些当时不明事理或街上的混混打骂,连基本的做人的人格都被剥夺。

        1968年被当着历史反革命份子 被下放到郴州资兴清江公社丫:和大队丫和第一生产队,正前方是1691米宜章县瑶岗仙钨矿,身后则是郴州市柿竹园矿狮子口大山海拔1931.8米,下放在两座大山之间,距清江公社3.4拾公里,一个50多岁的妇女携儿带女四人下到穷山僻壤的地方,早上八点多钟从六完小出发,临行前有学生送来的毛主席像章,有的学生送来日记本,日记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老师留念等字样,还有一位家长赶来送来了一条小中华田园犬,还有一部分同学和老师一同来送行,有的无语凝噎好像生死离别,大家表情都非常的凝重,当日被拥簇着上了一台解放牌的货车,一家五口(有在我们前己下放的大姐),还有哪位好心的家长送的一条小中华田园犬,全部家担 一口旧米缸,一张不足一米宽的花五元钱买的旧竹床,用麻袋装的被裖床单和一担旧木箱,一路颠簸到资兴滁口公社下车,再从滁口座小渡船到资兴渡头公社,当时大山中没有公路唯一的交通工具只能走水路,  一条长约五米宽约1.2米至1.5米的小木船,一家五口拥挤在一起, 天下着中雨小船沿着湍急的河流前行,那惊险程度不亚于现在的东江漂流,小船在江水中随波逐流,通过了不少的激流险滩。前途叵测随时有可能被洪水颠覆或葬身江底,通过几小时惊险的船渡,终于到了渡头公社上岸了,在渡头公社修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清江公社来了十几个青壮劳力,早上八点钟出发抬的抬,扛的扛,挑的挑,通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攀爬了崎岖陡峭的山路,一路听着沿途松涛和冬茅草被风吹拂的发出嗖嗖声响,和飞禽走兽发出来惊恐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我们高一脚低一脚踉踉跄跄的紧随其后,经过一天长途跋涉 整个人都筋疲力尽,天黑后提着马灯和松树油才点燃的廷龙火幌幌悠悠的一路前行直到半夜才到了生产队,那里晚上没有电灯一片漆黑,村民很早就关门睡觉了,我们当晚被安排住进了生产队谷种保管室,睡的床是生产队存放谷种的谷窖,是个土胚两层楼房,大约二十几平米大小楼下是猪舍,房间整天都在猪屎臭味的蒸熏中,第二天生产队给我们发了劳作用的工具,簑衣.斗笠.扁担.粪箕.簾刀.锄头等,又分了两分地的菜地当天我们就把它开垦出来,种上了茄子,辣椒等农作物,第二天一早我们跑到菜地一看全傻眼呐,头天栽种的菜秧通过一晚上找无综影,菜地里佈满了各种野兽的足迹,让人毛骨悚然这个地方昨晚成了野兽的天堂,六十年代我们下放那里经常有不少的野生动物遭到猎杀,村民中有专门以打猎为生放吊,放孥铳的,放老虎夾的,被猎杀的动物有马鹿.野牛.野猪.穿山甲.大陆豪猪.果子狸.野麂等,那时当地老百姓说还有华南虎出没,那样的土地根本就种不出任何的蔬菜,当地老百姓的菜地,都是用石头砌好围栏加固了的,无奈我们平时没有菜吃也只有靠山吃山,或者在老百姓家里经常找当地村民买一点干辣椒.干茄子皮.干豆角什么的吃,平时母亲经常带我们到深山里去釆摘蘑菇.松树菌.竹笋.厥类.野菜,摘回家烧水把它烫一下用缸子把它腌起来,吃起来酸酸的,黏糊糊的,吃红锅和稀饭是经常的事,我们下放到的那个村庄全都是李姓一个宗族的,我们是不同的姓氏,又是城里戴帽下来劳动改造的,我们被安排同农民一起出工,但没有工分记全部是义务工,更没有任何物质分配,刨茶山.扦红薯.扦秧.放牛到田里"来田"(中耕)就是将生石灰撒到田里用于杀虫,然后又用双手把田里禾苗蔸子松一松,生石灰见水以后对皮肤也很大的刺激作用,一天下来,手变的像鸡爪样的皱巴巴的,那时我才13岁,姐姐15岁,还有弟弟才十岁,大山里没有煤炭烧,每天我还要带着弟弟到深山里去砍材,我们专门在原始森林里砍阀自然死亡的树木,然后又用藤条把它捆绑起来,顺着陡峭的山坡往下拖,由于山坡过于陡峭,有时辛苦半天砍来的材连人带材一同滚下山谷,人还好只是摔疼一下还可以慢慢爬回来,但柴火却背不回了,累半天白忙活了,每天的清晨和傍晚我们还要到生产队祠堂早请示晚汇报平时没有油炒菜我经常会带弟弟到晒谷平里去检油茶晒出来的虫子捡回去榨油,用于改善生活,我们每个月的粮食是国家划拨粮,生产队里没有粮油供应,每个月的粮油都要到公社去购买,每个月到公社去买米油是最愁的事,全家四个齐上阵, 水桶 .布袋.蓝子全用上用于到公社去打米,往返路程大约六.七十里路,带上马灯.松树油才.带上篇担木棍,还有路途中吃的干粮.还有壮胆的家犬,清晨,天还没有亮就出发一路翻山越岭风餐露宿,每次都弄到晚上凌晨才回家,夏天听见大山里知了群鸣,知了,知了,知了,知了,知了。到了夜间却听见山林中野兽的哀鸣声。有时候自己带的那条狗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叫了起来,让人感到诚惶诚恐不寒而颤,心里默默的想我们有四人,手中有扁担,有棍棒还有那条看家犬,自己给自己壮胆,有时到了晚上一家人走的都困倦了,母亲会找一个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一家四口打下盹,以缓解疲劳,再苦再累都没有听见母亲有任何怨言,在我记忆中第一次赶圩就买回了两头小猪,可能当时母亲已是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每头小猪大约十来斤,正好养在我们住房的楼下,当时几口人都没有饱饭吃,加之又喂养三头牲口,那牲口肯定比我们人生活的更加艰难,狗在农村里慢慢的长大了,品种还很好的比当地农民的土狗要大上一轮,但刚下放的时候经常遭到当地狗欺凌围攻,过了几个月它变成了村里的老大,还时不时的抢夺其它狗的食物吃,特别的凶悍但每次看见主人吃饭就摇头摆尾得想讨吃,猪可又不能散养经常听到在猪栏里饿的嗷嗷直叫。每天我们上山采摘一点猪草由于没有粮食和糠米喂猪,猪每天都吃的很少饿的皮包骨,每次看到我们小主人来喂养它好像总有一种乞讨的眼神,有时我们看了还真有点同情它,自己在食不果腹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不知是下意识的还是出于同情心,经常把自己刚吃下的饭菜又反刍出来喂给它们吃,两头小猪喂了差不多一年才长了十几斤。

        母亲挨整下放到农村由于自己参加过抗日战争,懂得一定的救护知识,加之又有文化当时在周边还小有名气,经常有些周边的村民慕名前来请母亲去帮助他们接生孩子,晚上提着马灯廷笼火接她到其它村队去接生,碰到难产的又是母亲要通宵的守在那里帮村民待产,接生完毕有些家境好的会送一只鸡,二十个鸡蛋,也有送其它农产品的有自制的七彩粉条,用篮子装上上面盖上一块脸盆大小的"糖衫"(资兴口音)用茶油炸的非常的香脆。如果家境太穷的那只有覆行人道主义的义务义务接生。还有一次生产队的一条耕牛难产了,生产队长叫我母亲帮一下忙,母牛的命是保住了,那头小牛结果夭折了,母亲将难产死去了的没有人要的小牛捡回家,作改善生活还吃了好些天。当时这一切仅为了生存。这样的日子虽然艰苦一点,但母亲的脊梁一直是挺直的从来没有向困难低头,从来也没有一句抱怨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翻开母亲被封存50余年的档案,方知母亲为什么遇事总是那么处世不惊,泰然自若。因为她所听见过的和看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首先她亲自经历过抗日战争的洗礼,听过战争中隆隆的枪炮声,看见过无数的抗日战士为抗击日本侵略军 抛头颅洒热血,战死在疆场。所以当时象那样艰难困苦的日子在她看来可能不算什么?

        大约在1968年秋天母亲被抽调回郴州市办学习班,这一次差不多离我们近个把月,我们姊妹几个在农村已揭不开锅了,当时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几姊妹一起商量决定第二天一早起来步行回郴,我们身无分文,带上一只铝制品水勺,随着身后的大山高压电线杆一路攀爬前行,徒手翻越了海拔1913.8米的大山,一路上粒米未沾步行百余公里,饿了舀一瓢山泉充饥,累了几姊妹坐在一团歇息一下, 晚上在大山里听见动物的鸣叫声,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走了几乎两天才走到郴州,见到了母亲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都很难用文字恰当的描述出来,真的是累其筋骨,饿其体肤,空泛其身。三姊妹在郴州西街东南餐食美美的吃了一碗一毛一的肉未榨粉。

        母亲是一个人民教师,她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平凡而伟大的母亲。她平时总教我们:"人穷要穷的有志气"。经常教导我们,像张思德,吴运铎,雷锋,等英雄人物学习!多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教育我们要把一切献给党,经常的口头禅:"我做老师的自己的小孩都教育不好,还有脸教育别人吗"?教育我们"人最贫是无才,最贱的是无志"。经常教育我们,平时要养成爱看书学习的习惯,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人的。做人要"宁直见伐,无为曲全"。"宁渴而死,不饮盗泉"。等做人哲理。

        父亲文化革命被迫害致死。作为妻子 作为儿女连最后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当时报丧的身挎双枪,报丧者恶语相加说的是畏罪自杀,大约在1974年的时候组织部给父亲平反下达了一份 "革命干部正常死亡通知书"。补了父亲半年工资,文革之前大约是每月八十几元╳6个月加上一点安葬费,总计大约干余元,(国家工作人员正常死亡补助,半年工资加安葬费规定)子女不能顶职,凶手无法追究,组织部的答复群众运动,况且时过境迁。与现在错判罪犯相比,简直是草菅人命,冤之又冤,现在错判动则平反给予百万甚至几百万补偿。

        尽管后来组织部门给父亲平了反,但母亲的心情一直不好。我们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吹笛子,吹箫。笛子,萧,都是自己亲手做的,用铁丝烧红烫的音孔,虽然笛子吹起来声音清脆悦耳,但听起来很幽怨,萧,吹起来声音低沉浑厚。但听起来感觉更加多的是伤感与惆怅。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吹起来无话凝噎,清泪长流,心里的不快,又不敢跟孩儿们叙说,我们每次回家碰见母亲吹笛子或者吹箫总会自觉的躲得远远的。

        1975年12月24日一次意外事故,造成了母亲永远的离开了她的六个儿女。走完了她人生光辉.崎岖.艰难.璀璨的61年。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在农村,由于当时通讯闭塞,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直到母亲去世的第三天上午我才接到迟来的电报,知晓母亲去世的噩耗,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没有眼泪只有撕心裂肺般的心痛。父亲死了,母亲又离我而去。我的家在哪里呢?父母相继去世人世间最疼我最爱我的人离我而去,我出于一种本人立马赶回去奔丧,但是身无分文自己什么都没去想,一路上什么都没有考虑。甚至可以置身死度外,一路上见车就爬,等我赶回家弟弟早已经从上海都到家啦!我下放的地方距母亲学校才约50公里左右,一进家门,第一眼看见了母亲的遗体,第一句话听见不知是那位:老师说的:"这儿子一点都不懂事这个时间才回来"。当时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当时承受的那莫大委屈只有自己知道,也没有做任何无谓的解释。随之看见教委及郴州市各中.小学和学校各班级送来的花圈.挽联,整个围绕着母亲的遗体塞的满满的,还从来没有看见过教育系统有谁享有过这样高的礼遇。教委主任亲自张啰礼遇:之高也应是对母亲从教几十年工作的认可和肯定。其规模是空前绝后的,学校教委领导出面联系了当时对外贸易局特批了两头生猪,请了专门的屠夫,学校食堂还专门请了厨师帮厨,宴请前来参加吊念的来宾和好友,并向外单位临时调了四台汽车用于母亲的葬礼,还将子女往返的差旅费全额报销,来宾用餐费.横幅.边炮等费用全额报销时至今日我没齿不忘,感谢那些上级领导的人性化的处理和考量。永远的谢谢他们。

        在祭悼中让我至今印象深刻的还有一个学生家长拿了十元哭着送来,对着母亲的遗体三鞠躬后上完香默默的走了,连姓名都没留下,还有我们隔壁班的一个同学,文革时期最调皮的学生,坚持在班主任灵堂前守了二个通宵,粒米未沾直到送班主任火化后才含泪离去,或许他们当时是出于同情,或许是出于感恩。但在我脑海里.在我心目中早已形成了永远抹不去的印记。我从内心由衷的感谢他们。相信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好人一定会一身平安的。

        今天母亲虽然离我己有40几个春秋,但她的音容笑貌还经常的萦绕在孩子的心中。我在梦中梦见的还是那样的慈祥,但凡儿子在逆境中就会想起母亲的教诲。每当我想起您时就会像电影般呈现在眼前,经常使我泪湿衣襟,母亲您为家庭.为儿女.为您所热爱的教育事业倾注了毕生精力。


            2017年5月15日凌晨3.0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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