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刚停, 迎面并立走来晚归的两个中年妇女,我侧着身子让道 听着她们操着一口浓重的广普从我身旁走过,窄窄的巷子里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巷子口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大叔在逗乐五六岁的小女孩,刚刚下班的小情侣蹬着单车笑容覆盖着一天的疲倦。
走出巷子,三三两两的夜市摊早已经立了起来,有卖烧烤的,有手机贴膜的,有卖水果的,摊边立着一个小车,一个电影里80-90年代领导接茶水用的水皮铁桶盛着煮食,夭几勺装满一个一次性小纸碗,洒上一些堆满摊前的调料,在走几步就有两个准点半空的垃圾车,有时候我会走到它们面前精准无误的把手上的垃圾袋丢进去。
也许是下过雨的原因,远处一道模糊像景点的通透的阶梯印入眼帘,走几步就是三叉路口,左边望过去,医院门口的聚光灯招牌像是三个倒放的乐高,闲置了很久无人摆放,这条街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夜灯照着不被踩碎的积水一整夜。走到近处才发现延绵到半空的阶梯原来是大楼屋檐的聚光灯,大楼下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商家播放的吆喝声,有发各类传单的,有德克士的,有新开的奶茶店,有报名驾校的。一个中年微胖西装革履的男士领着两位精致妆容的女士进了餐厅,路边的青年正在买水果,服装店的小姐姐一如既往的吆喝着优惠大酬宾,进出快餐店的人络绎不绝,十块钱两份菜再免费送一份青菜饭管够,点到四份菜15块就有罐装王老吉送。眼前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时不时有驶入的,到了这里便是黄埔村的楼牌,在喧闹里醒目的矗立着。
夜色就在这个时候蔓延开来。
前几天,小姐姐在和我谈论到她相处了几年的男友分手了,我说等我熬碗鸡汤给你喝,第二天她说她有小哥哥了,是她们单位楼上的,喜欢她很久了,那个时候知道她还有男朋友所以没有行动,现在知道她分手了就从B来到了A和她告白。她答应了:和我说快餐式的爱情。
想说的很多又不知道从何谈起,想说身处异地的感受,想说在此地的见闻生活,想说爱情想说理想想说夜半时被连根拔起的孤独。简书很久没有更,微信也很少发,像是一连多雨的广州久未放睛。
粉丝掉好像了六七个,坦白说自己写简书是因为觉得喜欢简书的界面,在里面配图也觉得好看,再者是因为这里没有熟识的人,可以将心事诉诸于此,并不关心掉粉或者赚钱什么的事,偶尔看看里面的文章愉悦心情。也不太希望有人静得下心来看这些闲言碎语的唠叨,如果真的有,也希望这些东西没有给你带来消极的影响。
曾经写过一段话:希望迷雾中低身狂妄行走的自己没有打扰到你们,这段话所说的正是自己的文字。
之前对M说:感觉自己无意中倾诉了好多负能量给你。
她的回答有点让我如释重负。
愿你我久如知己说破悠长天地。
曾经看到过一段话:突然就长大是什么感觉,下面有一句评论是这样说的:就好像一同进考场的同学陆陆续续的交卷提前离开,不等等我了吗?这段话给我的感受不是突然长大,而是婚姻本身带给我的冲击。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结了婚,正如歌里所唱:孩子都可以叫我叔叔。一个个都交了卷,自己却无从下笔。以往的考试大多都是我意气风发的提早离场,如今却畏缩不前了。
不知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还是现在的自己配不上自己可以喜欢上的人。
喜欢一个人需要一个精美的房子,一份安稳的工作,一颗成熟稳重的心。
曾几何时年少时还觉得只要爱就不管不顾的人,如今也陷入进了同一化价值观的桎梏中去,好像现在的爱情都企盼坐享其成收获一颗温润且不被伤害的心。
或许自己是吃不到葡萄的那个人,但其实也是自己喜欢吃的是夏天的冰镇西瓜和滋溜酸爽的青梅。自己也只能一边质疑茫然而受挫的走下去。
无声告白里有一句话:我们终此一生,就是要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自己很多时候看上去特立独行,但其实自己内心非常保守,忠诚可靠,始终如一。又或者是还没有放开自己。
我无法逃避俗世潜移默化规矩里的冲击,我无法逃离俗世殷切的评定。这些只能成为我生命里所需的厚重感。
很多东西都没能成为我所想要的样子,就像很多东西还没真正的到来就已经离去。
坦白书里有一句话直抵人心: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内心的软弱,所有的振振有词都因为心中满是怀疑。我假装无情,其实是痛恨自己的深情。我以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四处游荡流亡,其实只是掩饰至今没有找到愿意驻足的地方。
或许对这趋于同一化的自然定律亦是如此。我心里的答案应该是:我可以理解。但我不会囿于生活。
自己不是拒绝同一化而是拒绝庸常。
这里我想说一段话:就好像我能理解疯狂的追星这件事。我特别能理解李泽珑在明日之子里对孙燕姿说的那段话。自己听姿妈的歌十多年了,所以那段话直抵我的泪点。薛之谦对廖俊涛说:你今天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你多辛苦10年。其实自己是个滥听歌的人,陈奕迅,杨千嬅,邓紫棋,孙燕姿,周杰伦,林俊杰,陈粒,毛不易,薛之谦。几乎觉得好听的都会听。
几年前我打LOL里认识的一个妹子,她特别喜欢吴亦凡,老实说自己是对小鲜肉并不感冒的。当时甚至有些不屑,就觉得她是那种脑残粉。后面她说了一段话原话大概是这样的:如果没有凡凡,我可能熬不过那段日子。我有好几次都想死了,但是一想到凡凡我又不舍得了。这是第一次关于追星所带给我的震感。我当时是觉得她就是一个脑残粉,没有什么独立思考,循规蹈矩。就是大众口中里的人傻钱多胸大无脑。坦白说确实是这样。生活被家庭包办,成为家庭事业的牺牲品,喜欢的人,成为了生活里的光亮。不管我之前如何不理解追星这件事,那一刻我甚至有些感激吴亦凡起来。在这个世上有一个女孩因为喜欢他而活了下来。
我总觉得我喜欢薛之谦不同于任何人的喜欢,因为薛之谦他不同于其他人,因为他是薛之谦。他的综艺自己几乎换着看,他的歌一直听,一直觉得自己差了很多张演唱会门票,所以觉得李泽珑那句话直抵泪点。
转眼一想,自己还喜欢胡歌孙燕姿。喜欢很多人,但最爱还是薛之谦。因为他自己也想通了,其实自己不理解的不是追星这件事本身,而是不接受一些舆论满身问题明星而追星。他人所追的星在他们眼里就是我眼里的薛之谦,尽管远没有薛之谦好,但是不容他人评论,说半点不好,对于这点我能理解。我也不会去深究在他们那里等同于薛之谦的是谁。
这个世上优秀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值得我们喜欢,只是有些人恰好在某个时段影响激励陪伴了我们,而后面遇到的人就会变得浅显微不足道起来。都让我们庆幸不已心怀感激,更加热爱生活,仅此而已。
用下面这段话做个结尾好了,也别太丧了:要把所有的夜归还给星河,把所有的春光归还给疏疏篱落,把所有的慵慵沉迷与不前,归还给过去的我。明日之我,胸中有丘壑,立马振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