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曰:“舜常自以为大不孝,所以能孝;瞽瞍常自以为大慈,所以不能慈。”
舜常主为自己是最不孝的,所能最孝,瞽瞍常以为自已是大慈的,所以不能慈爱,舜和他的父亲瞽瞍截然不同的对待事物的态度,导致他们相反的品行,舜念及自己不足的和别人对自己好的,所以一直心怀感恩,一直在修行在改正。而瞽瞍则一直念及别人的过错,想着自己的功德,所以也就懈怠了堕落了。
舜的言行与佛家讲的“观功念恩”很是一致,佛经里有智慧,它告诉我们在待人接事时,多观想别人的功劳,思及别人对你的恩情,这样才能怀着感恩的心修正自己的行为,而瞽瞍的行为就是在“观过”,一直盯着别人的缺点,错误,每天执着于别人的是是非非,而对自己的修行一点也不上心,观过只会障碍修行。
先生曰:“孔子有鄙夫来问,未尝先有知识以应之。其心只空空百已。但他自知的是非两端,与之一剖决,鄙夫之心便已了然。”
先生说,有见识不足的人来向夫子请教问题,而夫子也并没有准备好用什么知识来应答他,夫子的心也只是空空无有,但是他可以分析别人心中的是、非两方面,给来问者深入剖析问题,即便是见识短的人,也可以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孔夫子的内心从来都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事先准备好什么知识,等着别人来提问,内心只是一个空字,无为无不为,什么也没有,也就什么都有了,包括宇宙、天地,人及万物。
先生曰:“古人为治,先养得人心和平,然后作乐。比如在此歌诗,你的心气和平,听者自然悦怿兴起,只此便是元声之始”
先生说,古人在治理国家之前,首先得养得人心平气和,然后才可以制作乐曲,因为音由心生啊,心气和平了,才可以导出气定神闲的曲调。所以后面先生引用了《尚书》,诗言志,这里的志就是音乐的根本,歌永言,歌是音乐的根本,这也都是本心具足的,又何必到心外去寻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