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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述
《如何阅读一本小说》的作者,托马斯·福斯特,美国密歇根大学教授,专长20世纪英国、爱尔兰和美国文学,教授经典文学和当代文学课程,同时教授创意写作,著有《如何阅读一本小说》、《如何阅读一本文学书》等。
谷离简评:本书的书名虽然是面相读者的,但是对于作者来说也很重要。原著作者不仅仅从读者角度出发,还结合了作者的角度,以小说出现的历史为索引,清晰地讲述了小说的方方面面。谷离在此奉上读书笔记,为那些想偷懒而得到本书精华的读者服务。
一部简短、混杂而独特的小说史
无论是研究自然科学、还是人文地理,刚刚接触这些的新人们,势必要去研究一下这门手艺或者技术的历史脉络。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教科书的第一章往往是历史回顾。
千万别小看了前言部分,这是你了解一门学科或者一本书的捷径。
1. 作者的魅力
首先,摆事实讲道理。
爱丽丝·默多克,著有《杰克逊的困境》、《绿骑士》、《网之下》、《大海,大海》等杰出作品。
伯吉斯,著有《发条橙》、恩斯比系列、《拿破仑交响曲》、《不像太阳》、《德特福德的死者》、《世俗权势》等作品。
那么,上述两位作家的作品,有什么显著的区别呢?
默多克的读者,总是带着宁静的信赖感,来阅读她的新书。但是当他们打开伯吉斯的书,却很焦虑:“这次他又会放出什么魔鬼?”
可见,一名作者在多部作品中,是统一性风格,还是日新月异的风格,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名作者往往会有自己的行文风格,并深受读者喜爱,随后给自己刻上了一个符号。
每部小说都是一篇崭新的作品,有新读者,有老读者。因此,每本书都势必需要引到作者,怎么读它?
在小说初初萌芽的时期,原创的冲动和既成事实的书写传统发生了冲突。正如同中国明清时期出现的小说一样,是历史与文学的冲突。
2. Roman & Novel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没有小说,而是采用史诗、散文、浪漫诗句、游记等非虚构记叙文的方式。例如《伊利亚特》、《奥德赛》、《吉尔伽美什》等等史诗文学。
西班牙加泰罗尼亚作家,朱亚诺·马托雷尔的作品《白骑士蒂朗》,1490年在瓦伦西亚第一次发表,可能是现在所知的第一部欧洲小说。然而这个时期,哥伦布还没有去航海。
紧接着,大航海时代兴起,世界开始进入了大融合时代。因此,小说的兴起和探索世界的大航海时代,相互产生了很多微妙的联系,这一点绝非巧合。
1605年的初期,一部令世界大为兴奋的书出现了——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塞万提斯的手法是,旧瓶装新酒。通过这种方式,他告诉读者,你也可以这样做,忽略习俗,去创造发明,边写边把各种素材都用起来。
在此之后,很多实验性的小说出现了,但是仍旧无法建立一个传统的观念。又过了一百多年,这种新的创作形势的作者们恍然大悟:这是一个新事物,这是…小说!
对于小说这个“新生”事物,非英语的欧洲地区,称之为“传奇”,即Roman。英语中这个词来源于意大利语Novella,即英语中的Novel。
之后的几个世纪里,传奇和小说的概念仍旧十分模糊。如果说《红字》显然是浪漫传奇,而《一位女士的肖像》就是小说了。那么,《白鲸》、《哈克贝利·费恩历险记》呢?其实到了今天,我们仍然很难区分传奇和小说。
3. 维多利亚时代的小说
再回到早些时候,小说家们的创作并非无中生有。他们的作品大多数是非虚构的:传奇、书信、布道文、忏悔录、游记、史书、回忆录等等。当然,最大的一类当属,人物传记。
经过如此多的实验性小说尝试,作者们和读者们都慢慢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并非所有的实验性尝试都可以开花结果,很多尝试也只是昙花一现,遗留在了历史长河中。
在这场思潮之中,作者们摸索出了有效的叙事结构——线性叙事。线性叙事,围绕着个人成长或者走向崩溃而展开情节,有能够让读者投入感情的人物,并有给予情绪快感的清晰的情节展开。
换句话说,这就是维多利亚时代小说的写作方式。
到了近代,书刊报纸的发展,不仅仅推动了咨询行业,也推动了小说的发展。作家们将小说发表在报刊杂志上,定期连载,产生了连载小说的形式。
当时曾经风靡一时的小说,《德伯家的苔丝》,曾经将连载频率提升到了每周一次。渐渐地,这种连载小说的方式开始风靡起来。作家不仅仅被大众所接受,也开始有了固定的报酬。
那么,连载小说面临的问题,主要是:连续性、信息处理和读者的忠诚度。
故事必须保持连续性,才能让故事“连载”起来。周期性的让主角、配角登场,让读者不至于遗忘。这有些像教小学生一样,每一篇连载的开篇,作者需要带领读者复习上一期的内容,使之具备连贯性。
信息处理,其实就是作者的描写方法,如何能体现出角色的特征,让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例如,作者通常会给配角们取有意思的昵称,或者奇怪的癖好,以及口头禅等等。(《大卫·科波菲尔》里的米考伯太太。)
对于忠诚度,最重要的设计元素就是结尾的伏笔。作者通常会安排一些扣人心弦的悬念,以留住读者,期待下一期的内容。(《达拉斯》,每期结束“谁开枪杀了J.R.?”)
这种维多利亚的写作方式,十分有效,使得小说从未如此受到追捧过,可谓空前绝后。
4. 现代主义小说
不过,进入新时代之后,一切事物都加快了步伐。小说也不得不寻找一些新的步调。无论作者和读者,都变得对传统小说失去了耐心。他们开始思考,除了情节,小说或许还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
很快,极为传统的维多利亚时代小说被极度实验性的现代主义小说取代。
从那之后,到1920年为止,许多现代主义作家将小说中的传统彻底颠覆。例如,詹姆斯·乔伊斯、D.H.劳伦斯、弗吉尼亚·伍尔夫、约瑟夫·康拉德、弗朗茨·卡夫卡等等。
而此时,自然科学的演进,包括时间(柏格森)、意识(弗洛伊德和荣格)、现实(爱因斯坦),甚至伦理(尼采)都被全然改变。
话又说回来,人类对小说,除了创新,还能做什么呢?于是,我们就看到以下现代主义的小说代表:
斯泰因:《三个女人》、《美国人的形成》
卡夫卡:《变形记》、《审判》、《城堡》
D.H.劳伦斯:《恋爱中的女人》
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
E.M.福斯特:《印度之行》、《看得见风景的房间》、《霍华德庄园》、《芬尼根的守灵夜》
海明威:《太阳照常升起》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
大卫·马克森:《维特根斯坦的情妇》
5. 后现代读者
现代的小说仍旧在创新之路上前行,但是现代的作家们也开始寻求过去的帮助。
并非所有的实验都有结果,并非每一部作品都能留存很久,但是持续不断地创新,总是随着事物发展。
谁能跟得上这步伐呢?恐怕作为读者,你的脑袋一定晕得转不过来了,需要有人来指点你一下。
作为后现代读者,我们陪同作者们一路前行。前面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小说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我们也不知道。
但是,说到这里,本书的作者已经没有再多的发言权了。
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让小说在中国的发展得到极其丰富的发展。纵观一些主流小说网站,如起点、纵横、创世等等,不仅仅网站本身有着鲜明的特色,连他们对小说的分类也有独特之处。
这些不是本文想要讨论的东西,但是我需要看到过去,再回看未来,深入小说本身在文字上魔力,从而可以不慌不忙地继续着未来的小说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