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扰访中南大学教授晏杰雄学长后,愚检了检翻阅过的鲁迅先生书目,禁不住再次捧读了这本一九七六年八月由江西大学图书馆编的《鲁迅诗歌选注》。在第一页书眉用铅笔写下了几行土龟子字:
吾辈及吾后辈,若读此书,建议只读原诗,万一有读不懂的地方,略读注释。书中浅析,以及本书后记,建议飘过,如忍不住读,宜先熟读该书出街时期的本国野史。
传频,丁酉三月廿七
通读完毕后,籍寓居的建宁新城株洲中雨连绵,故用毛笔,通抄了鲁迅先生这四十五首旧体诗。
抄完19张小宣纸时,愚也想学周先生,寄赠友人。我又想,现世是如此好的半人工智能时代,谁会希罕呢?这邮资费又是一笔怎样的浪费?乡村的老人怕也惧用墨笔涂过的字纸揉屁股吧?
于是乎,用日记本录下该书只有一首写给敌手,只有一首来自杂文集,其他均为周先生书赠友人的旧体诗中的词句,断章取义,瓢量该书:
1、我以我血荐轩辕。
2、世味秋荼苦,人间直道穷。
3、狐狸方去穴,桃偶已登场。
4、故人云散尽,我亦等轻尘。
5、救人为医。
6、“有病”“求药”,“无聊”“读书”。
7、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8、莫向遥天望歌舞,西游演了是封神。
9、大江日夜向东流,聚义群众又远游。
10、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11、“谒灵”“装正经”。“静默”“想拳经”。
12、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
13、虽有望远镜,无奈近视眼。
14、娇女严装侍玉樽。佯看罗袜掩啼痕。
15、泽畔有人吟不得,秋波渺渺失离骚。
16、只研朱墨作春山。
17、头儿夸大口,面子靠中坚。
18、抗世违世情。积毁可销骨。
19、两间(天地)余一卒,荷戟独彷徨。
20、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21、坟头冷落将军岳,梅鹤凄凉处士林。
22、心事浩茫连广宇。
23、何来酪果供千佛,难得莲花似六郎。
24、尘海苍茫沉百感,金风萧瑟走千官。
25、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
书中有三十七首诗作于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三年。愚七、八年后,值周先生那时年纪,现特挑“我以我血荐轩辕”“心事浩茫连广宇”“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当镜,企自己一日三省。
〈丁酉年四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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