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古枫,今年24岁,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青年。距离25岁只剩下不到100天,我很焦虑,按照四舍五入来算,我已经快30的人了,到现在依旧每天过着上班,下班,睡觉的生活,我有一种急迫的想要改变我现在生活状态的冲动。我很迷惘,想要改变,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改变,更多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YY,幻想着自己某一天突然变成像马云那样的人物后,我会怎样去安排我的生活。我知道这是不现实的,现实告诉我要勤奋、要努力、要吃苦、要受尽各种心酸后才能走向人生巅峰,尽管我很清楚这是屁话,但我依然觉得这个屁很香,至少能够让我还有生活下去的希望。
我不愿意在现实中跟人打交道,你们就权当做我有自闭症倾向吧,无论做什么,我都喜欢一个人。工作中,领导说我沟通太少;生活中,我当作朋友的二十多年加起来也没有五个。其实以前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在大学的时候,我谈笑风生、幽默风趣,与同学相处也是其乐融融,也谈过一个女朋友,真的好怀念那段时光啊,白天有空就陪着室友撸联盟,晚上有空就陪着女朋友享受肢体重复的艺术。我老爸经常教育我:“现在的一时享受终究会让你今后痛苦的生活来偿还“,现在以我的事实论证来看,我觉得我爸应该叫古半仙,算得真它吗准!一毕业就落下个鸟兽散的下场,大学毕业之日就是分手之时,几年的滚床单交情,就这样一拍两散,强撸灰飞烟灭。我记得那是在2013年的晚冬,从旅馆出来后她向左我向右,那年冬天特别冷。
分手之后,我回到了我的老家,报了个驾校,算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吧。然并卵!学车这半年,我意志消沉、伤心欲绝,三天一包烟的消耗量直接提升到一天一包,荣获烟鬼勋章一枚。我喜欢在午夜中吞云吐雾,因为少了灯光的干扰,我觉得黑色中的烟雾朦胧好美,仿佛幻化成了你的脸庞在对着我微笑,呢喃着我的名字,消散了,我再点上一根,你就会再次出现,直到烟尽火灭,周围的人都睡得好安稳,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半年了,一百八十个日日夜夜,我受够了煎熬,我决定去她家乡找她,不管放弃什么,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当我拿到驾照后,我第一时间踏上了去往她家乡的路程,一路上我就在不断重复着我要对她说的话,对她父母说的话,我幻想着见到她的那一刻,她会喜极而泣还是感动万分,都说女人是感性的,会不会看见我辛苦寻她而答应继续在一起呢,呵呵呵,就这样傻笑着进入梦乡。当我找到她家门口,我呆若木鸡,我笑中带泪,我心中如万般刀割,就在距离我十米的地方,她挺着个大肚子和一个男人手牵手相视而笑。哈哈哈,在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怎么会,怎么会,才离开半年,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我已经在内心骂尽了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窝囊废!我的眼神逐渐由涣散变得阴冷,看着她的大肚子隆起程度应该有五个月左右,也就是说我们才刚分手他俩就搞上了床,那我算什么?那我这大半年的暗自神伤究竟算它吗什么!我全身都在颤抖,我握紧的拳头是松了又紧,怎么可以刚分手就搞在一起,难道我们这几年的感情就是一个笑话吗!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主动去找了他们,当她看见我的身影后,先是眼神很慌乱逐渐变得镇定,然后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在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都快要撕裂,这就是我跋山涉水一路苦寻的结果吗,一句你来做什么,多冷漠的问候啊,多绝情的开场白啊!沉默过后,她身边的男人率先开口:“你就是古枫吧,你今后别跟诗怡联系了,我现在已经跟她结婚肚子里就是我的孩子,你现在没资格跟她联系。” 好嚣张的话语,但却说的我无言以对,是呀,我还有什么资格呢,我或许来寻找她就是一个错误吧。
就在我心灰意冷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眼神一闪,转过身就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按照诗怡的性格不可能会告诉你我的存在。除非,在我们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了,也就是说在我和诗怡还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你俩就搞上了!” 那个男人笑道:“哟,你还挺聪明的嘛,没错,你俩还在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已经和诗怡搞上了,我征服了诗怡,因为我让她怀孕了。”说完就甩开我的手,拉着诗怡离开,只剩下我在风中凌乱。我脑中一片混沌,我不知我应该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嘴边不停呢喃,我就一个猴子,被人戏耍着。在那一夜,我提着酒瓶,浪荡在大街,老天爷仿佛都在为我哭泣,夏夜的倾盆大雨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我仰头望着黑夜,将剩下的酒夹杂着雨水一饮而尽,在电闪雷鸣的雨夜里咆哮着!怒喊着!疯狂着!瓢泼大雨冲刷着我,似乎在鞭打我的愚蠢我的痴情我的一厢情愿。
回到我家后,我想了整整一天,我决定我要去往更远的地方,我要接触新的人新的事,治愈这道撕裂见骨的伤痕。
黎明伊始,我便踏上了去往深圳的路途......